傅清嫣摇头拒绝,“我不要搬回来!”
“你必须搬回来。”
男人幽深的黑眸看着她,不为所动。
“你知道我能做到,只要我不同意,你连这个门都别想出去。”
“我不答应!”
傅清嫣怒目而视。
“由不得你不答应。”
男人敛眉低笑,语气平静。
“和我在一起,或者我们直接结婚也校”
眼里的偏执与期待被他藏起。
傅清嫣震惊的看着他,“你在什么?”
“我,我们结婚。”
“不行!”
她似乎还想要再开口拒绝。
司晏耐心终于告罄。
不愿意结婚,也不想和他在一起。
怎么可能!
她必须选择一个。
既然都不愿意,那就让他来选。
他阖了阖眼,心中酸涩的厉害,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
“或许我一开始就不该心软,让你自己独立一个户口。”
“不过现在也不晚。”
“我们还是直接领证吧。”
“宝贝,和我在一起不好吗?”
司晏剑眉微皱,忍着蚀骨的疼痛,一字一句道,“我所有的一切都会和你共享,权利、身份、地位。”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看,就像你刚来这里的时候,户口问题不也给你解决了吗?”
他附在她耳边,语气轻柔。
出来的话却让傅清嫣有些战栗。
“对于你来很难的事情,需要千方百计才能得到。可对于我来却很简单。”
司晏在威胁她,也是警告她。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再次开口道:“宝贝知道没有身份证明的人是怎么处理的吗?”
“他们会被抓起来,当成流氓头子,或者特务,被抓进去审问,在黑屋里他们还会被用刑。”
“我的宝贝长得这么美……”
男人冰凉的手指摸着她的脸颊,又一点点滑到她的脖颈。
司晏几乎被她给逼疯。
“你敢!”
“你疯了!”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炸开。
傅清嫣这一掌毫不留情,将他原本要的话全都打散在唇边。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身份有问题,而现在他在用这个事情威胁她。
司晏的脸被打得偏向一侧,俊朗的侧脸上迅速浮现出清晰的指印,像烙印般刻在他的肌肤上。
可他没有动怒,反而轻轻握住她微微发颤的手,粗粝的指腹温柔抚过她泛红的掌心。
“手疼不疼?”他垂眸低笑,声音沙哑得厉害,“哥哥给你揉揉。”
那语气温柔得仿佛在哄闹脾气的孩,可通红的眼眶却泄露了他翻涌的情绪。
他细细揉捏着她的手指,每一个动作都极尽珍视,“但乖宝要听话,哪里都不准去。”
他像是完全感受不到脸上的灼痛,专注地为她按摩着手掌。
可那双深邃的眼眸却泛着水光,仿佛随时会落下泪来。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他俯身靠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没有你,我会疯的。”
“别再想着离开。”
他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呢喃,字句却让人心惊,“否则我会把你永远锁在身边,让你再也离不开我。”
“宝贝,你知道我做得出的。”
“我不想伤害你的,听话,嗯?”
他的声音听起来温柔缱绻。
傅清嫣抬起头和他对视。
男人如墨一般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嘴角似笑非笑。
整个人阴骛,偏执,仿佛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她不禁暗忖:是不是自己把他逼得太紧了?还是,这始终是他隐藏的另一面?
若是寻常女子,见到这般模样的司晏定会惊恐逃开。
可傅清嫣却从未怀疑过他会伤害自己,这份笃定,源于他给予她的、毫无保留的爱意。
一个将整颗心都捧给她,对其他女子不屑一顾,唯恐她不要自己的偏执狂,她偏偏爱极了这样的他。
可他提及的婚事……
她比谁都清楚他对自己的痴迷。
若真将他逼到绝境,那些威胁未必不会成真。
她信他有这样的能力,也信他做得出这样的事。
她也爱着他啊。
既然动了心,又岂是收就能收回的?
只是现在……
她眨了眨眼,刻意让声音带上几分颤抖,带着哭腔控诉:“我早就过不想结婚,你当初答应得好好的……”
“你一直都在骗我!”
“没有骗你。”他轻叹,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湿意,“和我结婚不好吗?”
明知她是在做戏,他还是见不得她的眼泪。
“可我现在还不想结婚,你也不会一直不结婚。”
男人剑眉紧蹙,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眼底的痛苦和哀伤。
他沙哑着,“你从没有问过我的想法,怎么知道我不会。”
傅清嫣的身影愣在原地。
司晏深沉地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带着不甘和苦涩。
“你不问问我,就直接把我判了死刑吗?”
傅清嫣眼眶通红。
她轻咬着唇,道,“就算你同意,你爸妈也不会同意的。”
司晏双手捧着傅清嫣的脸,无比认真的看着她。
“嫣嫣,谁都不会把我们分开,我的事情我可以自己做主。我的父母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任何人都不能!相信我好不好?”
没等到她的回答,他也不在意。
“反正你只能留在我身边,想后悔也没用了。”
他脸上柔情万种,可眼神幽暗,牢牢的盯着她,仿佛她无处可逃。
她咬唇,思虑过后道:“我搬回来。”
他低低的嗤笑一声,“宝贝,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和他结婚。
“我要时间考虑,你…你不能逼我。”
他柔声应着,“好,我不逼你。只要你乖乖的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听你的。”
“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
“宝宝别不开心,你知道的,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司晏把挣扎的她抱进怀里,语气温柔,在她耳边呢喃。
“你是我的宝贝,只能留在我身边!”
男人眸色晦暗,垂下的长睫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知道他有多克制!
好不容易拥有了她,可又失去了她。
如今,就算她欺骗,撒谎,也不愿再喜欢自己了,那也无所谓。
反正,她只能留在自己身边,哪里也去不了。
他无法接受她再次离开!
他会动用一切手段,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留住她。
司晏将她轻轻一揽,顺势抱入怀中,动作温柔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
她贴上他结实的胸膛,能听见他沉稳而急促的心跳,像一场压抑已久的风暴,在胸腔里轰鸣。
他低下头,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窝,呼吸拂过她的发丝。
她看不见他的脸,看不见那双此刻翻涌着偏执与疯狂的眼眸。
那里面,有近乎病态的占有欲,有失而复得的狂喜,也有深不见底的恐惧。
他怕她逃,怕她躲,怕她再一次从他生命里彻底消失。
他抱得那样紧,仿佛稍一松手,她就会化作烟尘,随风散去。
他知道,不能把她逼得太紧。
她身子微微僵硬,呼吸都轻了。
她怕了?
怕他,怕这份浓烈到令人窒息的爱。
可他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起嘴角,极轻地笑了。
怕了就好。
怕了,才会记住他的存在;怕了,才不会轻易离开;怕了,才会慢慢学会依赖他。
他从未骗过她,也永远不会伤害她。
他的爱或许偏执,但绝无虚假。
他可以等,可以忍,可以装作云淡风轻,只为让她一点一点,重新走进他的世界。
今突然将她带回家里,强硬地抱她进门,那些“搬回来住”“汪房子”的话,他不是真的要逼她结婚,他比谁都清楚,傅清嫣,很抗拒结婚。
他记得她曾靠在他肩上,轻声:“司晏,我怕婚姻是一张网,会困住我,也会困住你。”
那时他只是微笑,摸摸她的头,:“好,不急。”
可他怎么会不急?
他恨不得立刻把她娶回家,让全世界都知道,傅清嫣是他司晏的妻子,是他此生唯一的归处。
他想在户口本上写下她的名字,加上她的姓氏,光明正大地牵她的手。
他想昭告下,她是他的人。
可他知道,她不是不爱,而是太怕。
怕承诺,怕束缚,怕一旦走得太近,彼此都会受伤。
所以,他只能徐徐图之。
像一场漫长的围猎,他不急着收网,只一点一点,收紧绳索。
用温柔做诱饵,用耐心做陷阱,用日复一日的陪伴,消磨她的防备。
他不提结婚,不谈未来,只用行动告诉她:“你不必答应我什么,我只要你留下。”
他缓缓松开一些力道,手掌轻抚她的发,声音低沉而温柔,像哄一个闹脾气的孩子:“不急,嫣嫣,我们不急。”
“你想走的时候,我拦着。”
“但你想留的时候……”
他顿了顿,唇角微扬,眼底却闪过一丝近乎疯狂的笃定:“我就娶你。”
她不愿意结婚,那就要留在他身边。
无论以哪种身份。
司晏缓缓松开怀抱,却并未退远,只是站在她面前,像一堵无法逾越的墙,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他垂眸看着她,眼底的疯狂已被精心掩藏,只余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可那平静之下,是早已注定的决绝。
“嫣嫣,”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温和,像在谈论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你有两个选择。”
他微微顿住,指尖轻轻抚过她耳侧一缕碎发,动作温柔,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要么,跟我去领证结婚;要么,就留在我身边,不许走。”
傅清嫣瞳孔微缩,呼吸一滞。
她听懂了,这不是选择,而是一道单向的命题。
结婚,是她主动走进他的世界;不结婚,是他强行将她留在身边。
无论她选哪一条路,终点,都是他。
她咬唇,声音微颤:“你……这是在逼我?”
“不是逼。”他摇头,眉眼间竟浮起一丝笑意,温柔得近乎蛊惑,“是给你时间,做对的选择。”
他当然知道她抗拒婚姻,抗拒那张纸带来的束缚感,抗拒世俗的定义,抗拒一切可能压垮自由的重量。
可他不在乎。
他要的,从来不是一张结婚证,而是她的人,她的心,她余生的每一寸光阴。
如果她愿意,他便光明正大地牵她,向世界宣告她的归属。
如果她不肯,那他就用另一种方式。
用日复一日的陪伴,用无微不至的守护,用她逃不开、躲不掉的深情,将她困在身边。
她可以不叫他丈夫,但她必须是他的。
“你不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他低笑一声,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像在珍藏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
“你不用立刻回答我。你可以慢慢想。想一年,十年,一辈子都校”
他俯身,薄唇贴近她的耳廓,声音轻得像呢喃,却字字如钉,敲进她心底:
“但你要记住,无论你选什么,你都不会再离开我。”
“结婚,你是我的妻子;不结婚,你也是我司晏的人。”
“你逃不掉的,嫣嫣。”
他完,直起身,仿佛刚才那番话只是寻常闲聊。
傅清嫣站在原地,心口剧烈起伏,像被什么紧紧攥住,喘不过气。
她终于明白。
他从不逼她做选择,因为他早已替她选好了。
他给的选项,不过是让她自己,走进他早已为她筑好的牢笼。
而最可怕的是,她竟觉得,那牢笼,温暖得让人不想逃。
“你乖乖的在家休息,我去把你的东西拿回来,好么?”
男人轻吻她的发丝。
傅清嫣点头反应过来之后又开口拒绝。
“不协我,你别把我东西搞坏了,我也去。”
司晏眸色微动,摸了摸她的头,“那我先把车上的东西拿下来。”
男人牵着她的手,带着人出了门。
傅清嫣有些坐立不安的看着窗外,睫毛微微颤动着。
她大部分东西都在空间里面,卧室的柜子只有几件衣服做样子的。
好端赌时候他都不会让自己动手收拾东西,现在她的手臂又受了伤,卧室里的东西肯定也不会让她碰,那就是他自己收拾了。
要怎么在他眼皮底下把东西从空间拿出来?
到了她租的院子,傅清嫣开门进去,还在斟酌怎么开口。
“我去看看自行车摔坏了没,你先去卧室坐一会等着我。”
傅清嫣眼前一亮。
“好。”
司晏看着她轻松的背影,眼里闪过笑意。
狐狸。
傅清嫣进了堂屋,回到卧室把门关上,进了空间。
新的牙刷,内衣裤,所有的衣服,布料等等,都从空间拿出来,一股脑的放在床上。
然后又把衣柜打开,单手把这些东西一点点塞进去。
又把晒干的萝卜,长菌丝的黄豆,一个大西瓜,几个玻璃瓶,腌菜需要用到的一些工具,还有做肥皂用的模具。
以及两个手提筐,那是她在海市买的,准备当做脏衣篓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