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照君从军营回来,也变了脸色:“她这是直接傻的把人安置在我们身边害我们!”
明轩拉着束雪容的手,声地:“娘,我们不要她们好不好?”
束雪容抚了抚儿子的头:“放心,儿啊,娘和爹都知道,只是这是皇上的同意的,这人还是要收下。”
她对谢照君道,“让暗卫检查那两个丫鬟,身上有没有带什么东西,比如毒药、密信!”
谢照君点着头:“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暗卫会在丫鬟进门之时,仔细翻看她们的身体。再有,我会让人在侯府之中,让那些下人好好盯着这两位丫鬟的一举一动。”
晚上,束雪容靠在谢照君的怀里,虽然都有了防备,可就这么放身边也真是不舒服:“新皇怎么就应允了慕晴的上书呢?”
谢照君拍拍她的后背:“她毕竟是西北公主,新皇也是想缓和对西北的敌对情绪,不想再打仗。不过,他肯定也会防着慕晴,不会真的就相信了慕晴。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不叫慕晴得逞就罢了。”
束雪容点了一下头,就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谢照君加深了这个吻,怀里的人软软的,带着淡淡的草药味,是自己这辈子最心爱的宝贝。
第二清早,侯府门房就来报,慕晴派来的两个丫鬟到了。
束雪容和谢照君就在前厅等着,没多久,两个丫鬟进来。
一个穿粉色衣裙,一个穿蓝色衣裙,手里都提着个包包,低着头,拘拘束束的样子。
“你们就是慕晴派来的丫鬟?”
谢照君坐在椅子上,冷冰冰的。
两个丫鬟慢慢抬起头,粉色衣裙的叫春杏,蓝色衣裙的叫夏荷,脸上都是怯生生的样子。
“奴婢春杏(夏荷),见过谢将军,见过谢夫人。”
两人一起行礼。
束雪容看着两个丫鬟,眼神很锐利:
“你们来侯府,是想帮我打理家事?还是想帮慕晴打探消息?”
春杏和夏荷的脸色突然变了,忙:
“夫人误会了!奴婢就是来伺候夫饶,没有别的意思!”
谢照君对暗卫使了个眼色,暗卫冲上前,开始搜人。
春杏和夏荷满身是汗,但不敢反抗。
不一会儿,暗卫从春杏的包袱里翻出一个银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些白色粉末。
“大将军、夫人,这个是从春杏的包袱里搜出来的,看样子像是毒药。”
束雪容捡起银盒,闻了闻,面色骤变:
“这是‘牵机引’,无色无味,吃下去会让人全身抽搐而痛苦地死去!”
春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号啕大哭:
“夫人,饶命!这……这都不是奴婢的!是西妃娘娘让奴婢带的,她让奴婢找个机会,把药放进将军或是夫饶茶里或是饭里!奴婢不是想害你们,可西妃娘娘拿奴婢的家人威胁奴婢!”
夏荷也吓得从地上爬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夫人,奴婢也有罪!是西妃娘娘让奴婢把这封信交给西北使者,她在信里写着侯府的布防图,和新粮种培育房的方位!奴婢知道错了,求夫人饶了奴婢!”
束雪容看着地上的毒药和密信,又气又怕。
要不是提前防备,她可能已经中毒身亡了!
谢照君搂过她,眼神冰冷:“把这两个丫鬟带下去,严加看管。还有,派人把密信送到皇宫,让陛下看看慕晴的真面目!”
暗卫领命,把春杏和夏荷带了下去。
束雪容靠在谢照君怀里,声音还有些颤抖:“还好我们防备了,不然就危险了。”
谢照君抱着她不放,俯身在她耳边:“我不会再让你身陷险境。”
束雪容摆摆手,仰起脸看他:“不怪你,我们先去告诉陛下吧,不能再让慕晴胡闹。”
谢照君点头,拿起密信:“我现在就去皇宫,找陛下这件事。你先在侯府等着,别乱跑,我很快就回来。”
束雪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满是担心。
她知道,这一次慕晴栽了跟头,一定会受到严惩,可西北王会不会因此再次派兵?
东瀛人会不会趁机打主意?
想到这,她便觉得心不安稳。
而在翊坤宫里的慕晴,却正等着春杏和夏荷的好消息。
她坐在软榻上,喝着奶茶,心里得意地想着——束雪容,这次……
谢照君牵着马,快马加鞭地往皇宫赶,马蹄下,青石路面上溅起的尘土。
太和殿外的铜铃,在风里叮当作响,谢照君刚到宫门口,太监就阻拦他:“将军,陛下正在和户部尚书话呢。”
“不敢耽误您时间!”
谢照君把密信举起来,“关于西北阴谋,耽搁不得!陛下!快些!”
太监不敢耽搁,赶紧把谢照君领进去,通报后,没一会,就听见新皇的声音:“让他进来!”
谢照君进来,将密信、毒药和银盒子放到拓拔宏的龙案上:
“回陛下,慕晴派丫鬟送毒到侯府,还让她们给西北使者送密信,画着培育房的位置和侯府布防图!”
拓拔宏接过密信,越看脸越沉,捏信的手使不上劲,将信攥得皱巴巴的:
“这个可恶不知悔改的东西!传朕旨意,宣慕晴立刻到太和殿!”
此时翊坤宫内,慕晴对着镜子描着眉,春桃拿着刚泡的奶茶进来:
“娘娘,春杏和夏荷到侯府快两个时辰了,怎么还不回来信啊?”
“急什么?”
慕晴放下眉笔,嘴角勾着笑,“得先取得束雪容的信任啊,哪会这么快?晚上就有消息了。”
就在这时,殿外的太监话了:“陛下有旨,宣西妃娘娘即刻到太和殿!”
慕晴心一惊,有种不好的感觉,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太监进去。
刚进太和殿,见谢照君在旁边站着,地上放着个银盒子和信纸,她的脸立刻白了。
“慕晴,你可知罪?”
皇上将密信扔在她面前,“你派丫鬟送毒、传密信,想害谢夫人,通敌叛国,你还有什么话?”
慕晴“扑通”跪在地上,哭着狡辩:“陛下,您冤枉!这肯定是束雪容陷害您!是她让丫鬟栽赃我!”
“栽赃?”谢照君冷笑一声,对太监,“把春杏和夏荷带上来!”
两个丫鬟被带了进来,一见慕晴便号啕大哭:
“娘娘!你怎么能将我们推向这样的境地!毒药是您给的,密信也是您让我们送的,您不是还如果咱们不答应,就杀了咱们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