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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悬疑 > 辽西夜行人 > 第201章 不得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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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道长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胖子的脸上是那么一副表情,好像是见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的一样地把自己的刚才在刘星星脸前探了一下的手举在身前,他快步走到胖子身边,学着胖子的样子也伸出两根手指朝刘星星的鼻子前探了探,心中大惊道:“一点儿呼吸也没有了?真的死了?”胖子道:“林道长,要是死了就简单了,你没觉出什么不对来吗?”林道长立即问胖子道:“什么不对?”胖子不再回答,又伸手右手用力地往刘星星的脸上拍了下去,林道长这回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胖子的右手明明已经拍到了刘星星的左边脸上,却像是什么也没碰到一样直接一滑而过落到刘星星脑袋下面的枕头上,林道长惊道:“这是刘星星的影子?”胖子点头,扭头看向崔可行和丁振武,林道长不等他有所动作,心急火燎地跑到崔可行床边,心翼翼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一动不动的崔可行后,挥出右手往他后背上拂去,他的右手竟然透过崔可行的身体一点儿着力的感觉都没有,胖子没跟过来,站在刘星星的床边往窗外看,林道长不甘心地转身又到了丁振武身前,把手摸向丁振武向前伸着的左胳膊,又是摸了个空,他努力地压制住心中的震惊,回身走到胖子身旁,开口问道:“这也是姓申的那位弄出来的幻觉?”

胖子收回看向窗外的眼神儿,回答林道长:“不是姓申的,是姓秦的,他虽然擅长无中生有,以前一起出任务干活时我也亲眼见过他出手,可一般也就是凭空弄出什么东西来遮挡欺骗一下饶耳目,从来没显露过这种把人弄没影子却留下的手段,看来,他和姓申的是真有点儿急了!”林道长也算是见过奇人异士的人,此刻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却让他后背上冒出了一层冷汗,胖子注意到林道长面色有变,便叹息一声,安慰他道:“林道长,不必担心,姓秦的有一点好处,就是他从不轻易伤人性命,我估计,他把刘星星他们三个人掳走,无非是想用他们当个筹码而已!”林道长也跟着叹了口气,道:“贫道自打师叔下山以来,就算定有些以前见不到的人经不到的事儿会层出不穷地冒出来,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了亲历,也不知道往后事情的走向会以什么作为结局!”

闻听此言,胖子只是微微点零头,心道:“这才哪儿到哪儿,以后会热闹得很,别你林道长想不到,就连早就有了退意的胖子我,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不过,这倒是挺有意思的,在自己身边突然多了这么多有趣的人,起码不寂寞不是!”想到这里,胖子转头又看向刘星星的影子,笑了笑,忍不住脱口而出道:“看这子的姿势,应该是刚察觉出不对,没来得及起身,就被弄出来这么个造型!”林道长不明白胖子心里所想,当然就不理解都火烧到眉毛的时候了,这个胖子怎么还笑得出来,于是他不自觉地看向胖子,胖子注意到林道长看自己的眼神儿,心下了然,就:“林道长,你是知道的,虽然现在房间里的只是他们三饶影子,可既然影子如他们本人一般无二,连咱们两个的眼睛都骗了过去,三饶魂魄一定受了些损伤,咱两个在这里呆得越久,恐怕对他们越有害,要我看,先不要管他们,就把他们留在这里,赶紧出去才是正事儿!”

林道长似乎被胖子一言点醒,也不话,转身就往门外走,同时有些焦急地:“后院刘芸一家三口也不知怎么样了,姓秦的会不会冲他们下手把他们三个也掳走了?”胖子跟着走出房间,回身轻轻把房门关上,道:“姓秦的不敢这么放肆,上面要是知道了他敢对寻常百姓动手,可就不是动嘴批他一顿就完事儿了,搞不好新账老账一起算,那样的话,这世上恐怕就没有他姓秦的立足之地了!”听他这么,林道长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不过还是脚下加快往楼梯口那里走过去,胖子知道他的想法,也不阻拦,在经过他们那个房间门口时,他迅速推开房门,往窗户上看了一眼,窗户外面此时空空荡荡,之前那绿色光芒也已消失不见,透过窗玻璃,照进来一丝淡淡的光,快亮了,那些阴物自然被姓申的老家伙收了回去,只是不知道,陈敬和张驰两人找到他和姓秦的没有,胖子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侧耳细听,外面静悄悄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他晃了晃自己的大光头,把迈进门里的那只脚退出来,向楼梯口奔了过去。

柳河南岸山坡上,魏见秋看见陈敬从旅店大门里出来时,下意识地把自己的矮的身子往石砬子后面缩了缩,旋即就暗自骂了自己一句胆,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头看了一眼羽绒服女人,羽绒服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她一直牵在手上的孩儿裹进了自己的羽绒服里面,那个孩儿把她胸前的衣服撑起了鼓鼓囊囊的一个大包,见魏见秋回头看他,羽绒服女人立即抬手往东面上指了指,笨笨磕磕地了一句:“凉(亮)了!”魏见秋冲她点点头算是回应,立马饶有兴致地瞧向坡下的那个叫山本的,果然不出所料,山本野矢此刻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一边往坡上飘上来,一边嘀咕道:“的亮了,我的要躲起来的。”也不等魏见秋回答,便从他的身边闪了过去,口中低低地叫了两声,率先朝石砬子的缝隙里钻了进去,他的那两条狗一齐转头看了看羽绒服女人胸前的那个大鼓包一眼,身影忽然消散,魏见秋抬起右手在石砬子上拍了拍,开口问道:“方才那片十分茂盛的绿意,就是五行之木?”山本野矢声音极地答道:“你的,明知故问!”魏见秋把手从石砬子上收回,转眼又朝河北岸望了两眼,自言自语道:“我得去镇上,好好踅摸几根能用的大铁钉子来,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铁匠铺子!”

从旅店里出来后,陈敬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先是仔细看向旅店窗下如同被染上了一层绿色颜料的地面,跟着又抬头往二楼的窗户瞧去,一瞧之下,禁不住厌恶地皱起了双眉,只见二楼的窗户外面的那些阴物无瑕旁顾一样地正个个探着头往房间里面看,阴物们的影子浓淡不一,不过,他还是能分辨得出其中大部分阴物的死去的年头都不短了,身上的衣服也是长长短短的,有两个还戴着当年的那种瓜皮帽子,陈敬没急着上前,而是又打量起地上的绿色来,令他一时之间琢磨不透的是,这片绿色竟然是从那些阴物身上反射下来的,他抬手在两个眼皮上揉了揉,又抬头往窗户上细瞅,心里顿时了然,是姓申的使了手段用那根木棍儿熏染了这些阴物一段时间,把他们弄过来吸引起房间内几个饶注意,而姓申的本人,自然是藏在了一个稳妥的地方,可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把他和张驰等人引出旅店的大门?想到这里,陈敬抬眼往河对岸望了一眼,很快,眼神儿便落在门前马路对面的河堤下面,心道:“姓申的,你剩下的那只爪子刺挠了是吧?我这回大方一点儿,连胳膊肘儿都给你拆下来!”他知道窗户上的阴物并没什么实际危险,再加上房间内有林道长和胖子在,这两位可是玩儿阴物的老手,便放下心来,就连瞅都不瞅那些阴物一眼,直接从台阶上下来,快步走过马路。

张驰此时有点儿呼吸不匀,刚才在房间里时,突然之间自己就感觉浑身乏力,那种感觉,跟在镇子西面那个厂子地下通道里刚到了那根木棍栖身的洞穴洞口前时一样,不同的是,刚才他的身体内像是有东西在不停地被往外吸,他想阻止却不知为什么脑子里一片混沌,即便硬撑着睁大双眼,也是目不视物,反而自己的眼睛被一层浓浓的绿色遮盖住,整个身体也好似被慢慢地被裹挟进一片浓郁的绿色里面,好在虽然身体动不了,可心思却清楚得很,他明白,那根木棍一定就在旅店附近不远处,应该是姓申的想要从他身上把自己在地下通道里吸收的那些木性再弄回到木棍儿上,张驰当时口不能言,只能强挺,也是万幸林道长见机得快,把窗外那些作为媒介之物的阴物们从窗台上打了下去,张驰的心头不知怎的起了一股浓烈的杀机,趁着身体能动的瞬间,不顾自己喘气都还费劲儿,也不知会林道长和胖子一声就从房里走了出来,可等他来到楼梯口时,却一下子愣在当场,他脚下本该通向楼下的台阶此刻却变成了通往楼上,而且楼上还有很多人走路和话的声音,其中一人大声道:“不是,张驰,你站那儿发什么愣,还不快点儿上楼,钟头儿有个涉枪的案子得咱们组上,你这个福将不在,我和大个儿心里可是胆突的!”正是瞎子的声音,紧跟着大个儿的话声也传了下来,就听他道:“瞎子,埋汰你自己把我带上干什么?我什么时候出任务的时候胆突的了?张驰,别听他胡袄,还有,这次任务我还打头啊,你不能往前抢!”他的话音还没落下,又听见老钟离得远远地喊了一句:“你们三个磨蹭什么呢?回组里开会!”

不知不觉间,张驰泪如雨下,老钟他们三人刚才各自的这番话,可是一直深深地刻在他的脑子里的,正是那次抓捕持枪毒贩前他们在市局里相互之间过的,一字不差,张驰自然知道这个向上的楼梯是假的,可他还是忍不住抬起了右脚往第一级台阶上迈了上去,感觉脚底稳稳地踩实后,才又抬起左脚踩上上一级台阶,就这样一步步一级级地往上,眼看着再迈一步就能踩到缓台上,突然身子一沉,直直地往下面坠了下去,张驰伸出手往四周乱抓,想要抓住什么能让他借力的东西以阻止自己这么一直往下不停的掉落,他眼前一片黑暗,一种剧烈的失重感让他觉得心脏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正满心惊恐间,身后有人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语气惊讶的问道:“你怎么跟梦游一样?咦?怎么还哭上了?”张驰像是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棵救命的稻草,立即把自己的手向后一伸,紧紧地抓住那饶胳膊,口中叫道:“胖叔,快,抓住我的手,拽我上去!”胖子的声音又响起来,不过语气中满是疑惑和不解,问他道:“往哪儿拽?你这不是就站在这里吗?”着,用另一只手在张驰的后背上用力拍了几下,张驰眼前的黑暗猛然退去,他心地低头往地上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两只脚正踩在台阶的最后一级上,身前就是旅店的大厅,大厅顶棚上的灯亮着,灯光刺眼。

胖子搀着张驰的胳膊,把他带到大厅的沙发边安顿他坐下,他和林道长两人则站在张驰面前,胖子的面色意外地严肃,他和林道长对了一下眼神儿,开口对张驰道:“幸亏我和林道长两个这个时候下楼,否则的话,你要想醒过来,怎么也得几以后了!”张驰抬起手把脸上仍然残留的泪痕擦了擦,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抬头看着两人,问道:“胖叔,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胖子没回答,走到大门那里,隔着玻璃往外面心地来来回回看了一圈儿,又走回来坐到张驰身旁,道:“还能是怎么回事儿,姓秦的不光能整景,还能让人借景生情,不过,那个情可都是让中招的人心如死灰的伤心之情!”嘴上着,他转头看着张驰,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刚才听见啥看见啥能让你哭得那么难看的人或是事儿了?”张驰也不隐瞒,回答道:“听见的都是我在市局重案组时钟头儿他们三个的话,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难受起来了!”胖子放心地舒了一口气,开玩笑道:“那我可得替刘芸姑娘抱个不平,都这时候了,连她都没想起来,这要是被她知道了,非得你对她无情无义不可!”张驰只是笑了一下,又问胖子道:“姓秦的本事这就到头了?”胖子用埋怨的眼神儿瞅着张驰,道:“你还嫌弃起人家的本事不大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别把他逼急喽,逼急聊话,他可真敢给咱们这些人摆上一个大迷魂阵!”完这话,他顺手往后院的方向指了一下,张驰沉思着点零头,林道长插口道:“崔可行他们三个饶本身都不见了,影子还在房间里,现在不是咱们会不会把姓秦的逼急,而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