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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猜错了

他本想替他们多争取一点体面。

哪怕只是缓一缓、拖一拖也好。

可话音未落,姜馨月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她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绒毛。

“欧阳家既然开了口,那就明他们早就盘算好了退路。不管是他们单方面提出分开,还是直接休了我,我都认。我不争,也不闹。”

她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灰蒙蒙的空。

“但在我被他们甩之前,我会先甩了他们。主动权,从来不该落在别人手里。”

李怀兴垂着头,肩膀微微塌陷。

“雌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不是想让你难做……我只是……”

他没完,也不敢下去。

道理讲得再清楚,痛的也不是他。

受苦的是她,被背叛的是她,被人背后捅刀子的是她。

换作任何一个曾经被至亲之人欺骗过的人,心里能不结个疙瘩吗?

别的穿越者,动不动就系统加身,开局送空间、送神功、送材地宝。

可她呢?

她的系统鸡肋得离谱,功能少得可怜,还特别敏感,动不动就警告她“不得过度干预宿主情感线”、“禁止私自动用系统权限”。

她甚至都不敢多两句话,生怕哪系统一个抽风,直接给她整出个娃来。

这日子过得,简直比前世打工还累。

“我吃完了。”

她忽然站起身,不再看李怀兴一眼。

“你去应付欧阳家的管家。他们提什么条件,咱们都答应。不用争,也不用讨价还价。”

“要是他们赖着不走,你就先好言相劝,态度要客气,别给人留下把柄。如果劝不动……那就直接叫侍卫进来,把人架出去。那些都是尚阙的亲兵,下手有分寸,但也不会手软。”

李怀兴站在原地,眼神复杂地望着她。

良久,他才轻轻点零头,声音低哑:“雌主,我懂了。”

他心里清楚得很。

自己不过是个靠着她才能活下来的兽夫。

连独立生存的能力都没有,哪还有资格去操心别饶处境?

如今她还能愿意跟他话,愿意让他留在身边,对他来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

万一哪她彻底厌倦了他,不想再留他……

他又能去哪儿?

欧阳家至少还会收留他们父子。

可如果他没了孩子这个牵绊。

一旦被赶出去,怕是连街边的破屋子都住不上。

更可怕的是,搞不好还会被那些所谓的“雌性保护协会”盯上,强行带走,关进那种阴暗潮湿的地方。

他不敢细想那样的结局。

所以,他选择了退让,选择了沉默,选择了顺从。

只要雌主还肯留他一,他就死也要跟着她,一步都不离开。

姜馨月最后蹲下身,伸手揉了揉阿尔扎毛茸茸的脑袋。

她低声笑了笑:“乖,自己找地方睡去。今晚姐姐和李哥哥要办点夫妻正事。”

李怀心脸“唰”地一下红透了。

她怎么突然出这种话?

这不是平时的她啊!

可姜馨月却笑盈盈地冲他眨了眨眼,唇角微扬。

“那我先上楼咯,我洗好了,床上等你。”

“啪!”

一声脆响,盘子从他颤抖的手中滑落。

雌主……终于……终于又开始在意他了吗?

这次,不管她要做什么,要怎么折腾他,他都一定要撑住,绝不能让她失望。

他蹲在地上,手指还在微微发抖。

明明只是几片碎瓷,却愣是捡了好久。

一片、两片……

这时,角落里的狐狸轻轻一跃。

下一瞬,它化作人形,无声无息地蹲在他面前。

阿尔扎穿着一袭素白长袍,面容俊美却冷峻,一句话也没,只默默伸出手,帮他一块一块地捡起地上的碎瓷。

而李怀兴虽然低着头,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

平日里温温吞吞的信隳和信烨,此刻眼神湿漉漉的。

往日里,他们并肩站着句话,声音轻软,笑意温润,便足以让人心头一暖。

可如今,两人却对坐着,背脊挺直,目光低垂。

谁也不肯先开口。

“雌主不肯见我们吗?那麻烦李先生帮我去喊一下少爷们。”

李怀秀头,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疲惫。

“您先坐下喝口水,缓一缓。他们倔得很,得等情绪过去一阵子,才能好好话。”

管家哪有心思喝水?

晽夫人一听信隳和信烨兄弟俩回来了,立刻催他亲自来接人。

这事他早就听了。

姜姐不知怎的惹怒了陛下,虽然后来证实人安然无恙。

可晽夫人非但没有松口,反而更加焦心,催得一比一急。

孩子们好不容易才安生下来,日子刚平静了些,这下又要起波澜了。

谁都知道,姜姐如今处境微妙,牵一发而动全身。

稍有不慎,便会惹来更大的风波。

“我不回。”

信隳和信烨本来以为,只要他们不出门、不话,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这件事就会像往常一样,慢慢过去,烟消云散。

可这一次,管家却是铁了心,非要带他们走不可。

“我们不走。”

信烨也开了口,声音微微发抖,却依旧固执。

“我们是雌主的兽,回娘家算什么?外人只会笑话我们,我们被嫌弃了,我们不中用,连家都守不住。”

李怀兴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紧锁。

从前他总怕他们偷偷跑出去。

可如今倒好,轮到他来劝他们离开,反而成了最难的事。

“你们听我,雌主从前气成那样,都没赶你们走,这次肯定是有难处。她没不要你们,一个字都没提。八成是啊晽夫人想你们了,担心你们在外头吃不好、睡不安,想让你们回家住几,尽尽孝心罢了。”

信隳扭过头,不看他,只盯着窗外那片灰蒙蒙的。

“我们前阵子才回去过,才住了三就被赶回来了。现在又去,算什么?今想接就接,明想送就送?我们是物件吗?”

两人拽着床单,指节发白,像两个赖床的孩,死死不肯松手。

他们太了解李怀兴了。

他脾气软,心肠好,最见不得他们难过。

只要撒个娇,流两滴眼泪,再低声求一求,他准会心软,帮他们挡下一牵

可这次,他们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