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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科幻 > 恶雌洗白太会撩,兽夫日日修罗场 > 第一百六十一章 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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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清楚得很

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补上的。

姜馨月却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从他身边平静地走过,自顾自翻出干净的衣服。

边穿边滴水,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肩头,连头发都懒得擦。

尚阙捏着柔软的毛巾。

姜馨月静静地坐着,没有躲开,也没有话。

感受到她的默许,他才敢悄悄松了一口气。

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尚阙却忽然跪了下来,双膝重重磕在地板上。

他低下头,额头轻轻贴上她的膝盖。

“雌主,我错了……您罚我吧。”

姜馨月怔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都没怪你,事情早就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

“你也不是自愿的,我懂。”

当兵的人,服从命令是职,是刻进骨子里的本能。

违背上级指令的,早就该被踢出去。

尚阙能走到今这一步,背后不知熬过了多少个日夜,经历了多少次生死考验。

忠诚与服从,早已融入他的血液,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

而她呢?

到底,不过是个外人,又有什么资格去苛责?

她自己都从未真心实意地对待过谁,从不曾毫无保留地交付过信任与情感,又凭什么奢望别人能全心全意地为自己赴汤蹈火?

“行了,起来吧。”

她轻声道,伸手想扶他。

可尚阙纹丝不动。

下一秒,他猛地拔出腰间的配枪。

枪口对准自己的胸口。

“砰!”

一声巨响在房间里炸开,震得空气都在颤动。

“雌主,我的罪,得用命来还。”

姜馨月瞳孔骤然收缩,心脏猛地一揪。

“你疯了?!”

她几乎是扑过去的,想要按住他胸口的伤口。

可他身子一偏,敏捷地避开了她的手。

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枪口转向自己的左臂,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却忽然笑了,笑得眼睛都泛起了泪光:“原来……你那时候,也是这么疼的啊……”

泪水滑落脸颊,他哽咽着继续:“我连自己的雌主都护不住,还谈什么指挥官?你身上每一道伤疤,都是因我而起。我不配做你的人,更不配站在你身边。”

“别了!”

姜馨月厉声打断,眼眶已经红了。

她直接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死死压住他手臂上的伤口。

鲜血顺着指缝不断渗出,染红了她的掌心。

另一只手迅速打开光脑,声音急促得几乎发抖。

“李怀兴!叫医生!马上过来!立刻!”

最先冲进来的是信隳。

他刚推开门,一眼看到屋里的情形,整个人僵在原地,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

他猛地转身背对外面,结结巴巴地:“你们……这大白的……怎么……”

家伙尾巴原本还兴奋地摇晃着。

可下一秒,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钻入鼻腔。

他猛地回头,看见尚阙满身是血地跪在地上,差点吓得腿一软,直接瘫坐下去。

“雌主!您……您开枪打尚大哥了?!”

“你放什么屁!”

姜馨月咬牙切齿,怒吼出声。

“赶紧叫医生!愣着干什么!”

这孩子嘴巴就没个把门的,难道看不出她现在心都快碎成渣了吗?

医生很快赶到,进门后一句话也没,只是默默开始处理伤口。

可那眼神分明写着,这事是你干的吧?

明明亲眼看着尚阙自己开的枪。

可整个屋子里的人,包括医生在内,全都默认是姜馨月下的手。

这就是她的名声。

冷血、狠绝、不近人情。

哪怕她从未主动伤害过谁。

在别人眼里,她依然是那个可以毫不犹豫扣下扳机的雌性。

尚阙一只手死死攥着她的手腕。

他气息微弱,声音断断续续:“雌主……别走……求您……别丢下我……”

姜馨月看着监测仪上逐渐平稳的心跳和呼吸,心里紧绷的弦终于缓缓放松。

这人身体素质是真的好,两枪都没要了他的命。

她俯下身,在他惨白冰冷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我还有事要处理,待会儿再来看你。听话,好好养伤。”

话音落下,她直起身,眼神已恢复如常。

尚阙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出口。

片刻后,他缓缓松开了紧握她手腕的手指。

“孩子……吓坏了……”

他闭着眼,声音虚弱。

“你……能不能……陪陪她?”

姜馨月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那个襁褓中的婴儿正哭得撕心裂肺。

她胸口一阵闷痛还未散去。

可新的责任又沉沉压上了肩头。

“有佣人看着呢,不会出事。”

尚阙眼中的光芒,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彻底熄灭了。

他拼尽全力想要赎罪,想要挽回一点她的心意。

可到头来,连让她多看一眼都做不到吗?

这件事终究还是牵连到了无辜的生命。

连母亲最基本的温柔,孩子都无法尝到。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信隳跟在姜馨月身后走出病房,心跳依旧咚咚作响,脑子里乱成一团。

他犹豫了半,终于忍不住开口:“真不是您开的枪?”

姜馨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抬手就是一拳。

“你一到晚脑子里塞的都是啥?净想些没影的事。”

“我会开枪吗?”

信隳摸了摸后脑勺,讪讪地笑了。

“对哦……咱俩都不会。”

完他自己也蔫了,耷拉着脑袋,尾巴都不摇了。

这时信烨也凑了过来,两人并排站着,像两棵被霜打过的菜秧子,满脸欲言又止,偷偷瞄着姜馨月的脸色。

“雌主……”

信隳支支吾吾地开口,声音越越。

“昨晚母亲打电话来了,让我们回娘家住一阵子。可是我们觉得……这事得您点头才校毕竟……咱俩是结过婚的雄性,哪能走就走呢?”

他得扭捏极了,完全没有平日里张扬跋扈的模样。

反倒像个犯了错的媳妇,脸上写满了忐忑与不安。

两人眼巴巴地望着她,眼神里满是期待。

只要她点个头,估计他们真能当场摇着尾巴围着她转八圈表示忠心。

姜馨月心里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