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皎月激动的对自家爹挥舞着手。
最能理解她意思的爹爹来了。
诸位学子看到孟家七爷来了,顿时都收敛了,谁不知道这位是孟家唯一一位离经叛道、不务正业的主。
孟夫人宠惯出来的。
要是惹他不高兴了,山长的话都不好使,是真作啊。
他们可是亲眼见识过的。
因此看到孟文煊过来,都赶紧施礼告辞离开。
孟家主也松口气,这么热情的学子他觉得还真不太适应,有些受不了,差一点山长的威严都维持不住了。
孟文煊走过来看着自家闺女笑着柔声道,“月芽,这是出门久了走野了,都不愿意在家里玩儿了?跑来书院了,你爷爷是真惯着你啊。”
还没走远的学子们都很震惊,这么温柔的人是孟家七爷吗?
孟文煊着话的时候伸出双手想把闺女抱过来,孟家主反应很快的躲开了。
孙女刚回来,两个月没见都长大不少了,他刚抱到怀里,还没一会儿,稀罕不够呢,儿子就来跟他抢。
绝对不校
偷瞄他们的学子更震惊了,外面传言山长宠孙女无度,他们还觉得玄乎,但是现在亲眼看到后,他们觉得,山长这宠孙女的程度可能比传言更甚。
皎月看到爷爷和自家爹的情况,对着自家爹伸的手麻溜的收了回来。
她还是分得清谁是家里的算那个。
孟家主没注意皎月的动作,但是她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孟文煊无语了,不知道自家闺女还是个这么会看眼色的人。
太识时务了。
可惜,皎月此时没有听她爹的心声,要不然绝对会跟他辩驳一下,不识时务,她前世能活着长大吗。
孟文煊也知道此时想从父亲怀里把闺女抱过来是不可能的,想到父亲已经两个月没有见到他孙女了,就不跟他抢了。
“月芽,翰墨书院的存在跟孟家存在的时间差不多,这里的每一处建筑都几百年了,每一处都有故事,你想听哪一处的故事,爹讲给你听。”
孟家主撇了眼自己的幺儿,“这里有你什么事儿?”
皎月还没回话,刚要伸出的手就因为他爷爷的这句话又收了回来。
孟文煊无语了,他不是为了给女儿一个由头吗。
但是表面立即改口,“对对,有你爷爷这位翰墨书院的山长在,爹就不显摆了。”
对于自家爹如此狗腿的行径,皎月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表面却立即给自家爷爷一个灿烂的笑容,绝对的狗腿一个。
然后才伸出手指着长廊尽头,“啊。”
孟家主父子两人对视一眼,孟家主不动声色的笑呵呵的道,“月芽是想听听关于这长廊的故事吗?爷爷讲给你听。”
孟家主抱着孙女往她指的长廊尽头走去,边走边讲关于长廊的故事。
翰墨书院任何一处的故事都不少,孟家主简洁的讲述着,即便如此,远处的学子们也很好奇,刚白的孩子能听懂吗?
此时父子两人心里都很疑惑,长廊尽头哪里有问题?
别孟家主了,就是孟文煊都对翰墨书院里的任何一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他从就是调皮捣蛋长大的,对于翰墨书院熟悉到甚至哪里种了什么花长了什么草都很清楚。
长廊尽头就是去往课堂院子的门,长廊尽头下几个台阶有一块石碑……
石碑?
父子两人同时看向彼此,难道是石碑有问题?
孟家主不动声色的讲述翰墨书院的历史,但是目光却都落在长廊尽头的石碑上。
石碑很简单,看着也没有什么变化啊?
皎月的目光此时也落在越来越近的石碑上。
这块石碑也是翰墨书院建成时就有的,长廊是学子门背书、相互讨论交流学识的地方,因此在课堂门进来的这边立了一块石碑,上面写着“无涯路”。
来意是学海无涯,让学子保持谦逊的态度,坚持不懈的去学习。
这能有什么问题?
走到长廊尽头孟家主停下了脚步,指着那块石碑对皎月道,“月芽,这块石碑上刻着的字是无涯,是长廊的名字,意思是学海无涯,激励学子门刻苦努力的学习。”
皎月盯着石碑上的无涯两个字,手够着。
孟家主和儿子对视一眼,抱着皎月靠近石碑。
石碑一人高,无涯两个字就刻在最中间,皎月被爷爷抱着,视线正好跟无字齐平。
“月芽对字很感兴趣,每次我写字时她都很激动的要我抱着看。”孟文煊余光撇了长廊另一头一名学子一眼道。
那名学子手捧着书在背书,看样子很精进,但是,孟文煊一眼就看出他的关注点在他们这里。
其他的学子也同样偷瞄他们,但是那存粹是好奇的偷瞄,这名学子的视线绝对不是好奇,而是在查看什么。
皎月手指着无字最后一笔处,父子两人视线看过去,目光瞬间一缩,那里有一个像是字又不是字的,像是孩子乱写的一样。
但这个绝对不是乱写的,而是刻上去的,刻的很浅,只有大拇指甲那么大,应该是为了不引人注意。
孟家主抿紧了唇,这是符,要不是他年轻时见过,即便是看到也不会当回事。
孙女居然感知到了,孟家主也很好奇孙女是怎么感知到的。
但是此时他更想知道这个符是什么符,什么人刻在这里的?
孟文煊看到自家父亲的神色,就知道这个鬼画符一样的东西有问题。
皎月手又往下指了指,父子两人看到崖字下面同样的位置也有个符。
见爷爷和爹爹都看到了,皎月稍稍松口气,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可信的人破了这符咒。
要不然自己动手试试?
白了,精神力也修炼了白,比前世她的精神力强很多了,可以尝试画符了。
但是没有符纸啊?
她想到自己为了提示大舅舅,用精神力控制笔写字,眼睛一亮,她可以写给爷爷和爹爹看,让他们给她买符纸来。
手立即指着回去的方向,嘴啊啊的喊着。
孟家主见她要回去,父子两人就抱着她往回走。
他们身影一消失,之前偷窥的那名学子立即走到石碑前,看了眼,松口气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