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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N次元 > 仙途断绝后 > 第252章 夺灵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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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岁的冬季好似格外难熬,连刮过脸颊的风都格外凛冽,任宗的带队弟子分散各地,同艰难支撑的驻守弟子一起,竭力控制住发狂的百姓。

卫国上下一片混乱,大大的宗门或避世不出,或冷静观望,盘算着如何才能不沾因果,以免断了仙途。

也有宗门倾巢而出,不顾发狂百姓的撕咬,耗尽灵力护佑百姓。

外头混乱的一切波及不到人迹罕至的寒潭,玉奴浮于水中,丹田已然凝实的金丹缓缓旋转,游走周身的灵力不知疲倦的吸收着寒潭中游离的灵气。

头顶墨云翻滚,同岸上冷眼旁观的褚如刃一起,静待时机到来。

感受到玉奴微弱但平稳的呼吸,毚毚安静下来,默默从地上爬起来,蜷缩成一团,头埋进腹部,可以逃避四周让它本能恐惧的雷劫威压。

滕云越带着沈止罹,刻意避着城镇,在灵气渐浓的密林中穿梭。

珍贵灵草即将成熟,现下是最为关键的时候,方圆数里的灵气化作旋涡,围绕在一株娇嫩欲滴的水蓝色植株周身。

它叶片轻轻摇晃,浓郁的灵气在布满细微绒毛的叶片上凝结,化作细的灵力水滴,水滴顺着茎干叶片,滑落进叶片下垂落的冰蓝果实上。

圆溜溜的果子来者不拒,将灵气凝结成的灵液吸收殆尽,表面的冰蓝越来越浓郁,逐渐向深蓝蜕变。

过于浓郁的灵气,让方圆数里的地界形成一层厚厚的屏障,若是修为低些的修士踏入,浓郁的灵气便会死死堵住口鼻。

探知到异宝现世的修士不止滕云越一人,玉珩破开屏障,被浓郁灵气糊了一脸的沈止罹下意识闭眼,敏锐的神识在瞬息间察觉了不下四五处的强悍气息。

沈止罹缓缓调整呼吸,睁开眼,看向神情平静的滕云越,微微歪头。

滕云越轻轻捏了捏沈止罹的手腕,在沈止罹下意识逃离前,稍稍用了些力气,将手中纤薄手掌制住。

掌心被轻轻挠了几道,沈止罹心头一麻,带着薄恼的热意从心尖升起,烘上两颊。

沈止罹在滕云越掌心缩了缩指尖,终是没有将手抽出来,只别过头,声道:“知晓了。”

滕云越唇角微不可察的扬起,略微粗糙的手指缓慢但不容拒绝的蹭进沈止罹指间,同他十指相扣,另一手掌心贴上玉珩,催动灵力,当着暗处虎视眈眈的修士的面,直直朝灵力最为浓郁处靠近。

灵果颜色越来越深,吸收不下的灵液顺着光滑的表面滑落,滴落的灵液将地面上还幼嫩着的幼苗催发,细弱的叶片上逐渐蔓延出水蓝脉络。

水蓝灵植的茎干枝叶逐渐萎靡,唯有枝头沉甸甸的灵果压着渐渐承受不住的枝干,缓缓向下垂落。

暗处观察的修士察觉了灵气细微的变化,知晓灵果即将成熟,顿时有些坐不住,密林气氛悄然紧张起来。

墨黑的劫云轰隆作响,玉奴额前青筋鼓胀,不遗余力地将经脉中的灵力压缩,汇入金丹。

金丹逐渐浑圆,在雷声炸响中,到达一个临界点。

轰鸣的雷鸣将蜷缩成一团的毚毚吓得一颤,它越发用力的团紧,将脑袋藏进厚实的皮毛郑

这仿佛是一个开始,接连不断的炸雷将幽暗的密林照亮,又在下一瞬消失。

酝酿了许久的雷劫,直直朝寒潭中的玉奴劈来,潭水也激荡起来,其中的玉奴好似一叶扁舟,在寒潭中摇晃。

浓郁的灵气凝结成雾,笼罩这片密林,让人看不明晰,沈止罹微微眯眼,耳尖稍动,听见密林中窸窣的密集响动。

手中的息赝壤被沈止罹揉捏成碗状,用灵力压实,用作承托灵果的容器。

灵果娇嫩,触地即融,其中蕴含的蓬勃灵气会化作浓稠水液,滋养尚未萌发的幼苗,幼苗会在地底深埋,只待良机,便会破土而出。

沈止罹微微垂头,看着越来越挨近地面的灵果,等待灵果从枝头脱落的瞬间。

灵果若是强行采下,而非自然脱落,其中的灵气只会四散,这灵果也没了作用。

是以,沈止罹稍稍屏息,神识如同密网铺散,不放过灵果一丝异动。

雷劫加身,如同万针扎入,玉奴闷哼一声,仅一道雷,便让他口鼻沁血,好不容易凝成的金丹微微颤动,似有溃散之兆。

而本应为他护法的褚如刃,竟毫不在意的盘腿打坐,借着玉奴雷劫逸散的灵气,修复自身的伤势。

周身经脉隐隐崩裂,玉奴强压下胸口翻腾的血气,将涌至喉口的血硬生生咽下,在察觉褚如刃并无帮扶之意,仅慌乱一瞬,便屏气凝神,等待余下的七道雷。

窸窣声越来越近,玉珩最为靠近灵果,所以那三条数丈长的黑绿百足,围绕着半空的玉珩,口中发出令权寒的哧哧声。

百足尖锐的口器中滴落出墨绿毒汁,将地面腐蚀出数个大大的坑洞。

沈止罹绷紧了精神,始终被滕云越握得紧紧的手稍稍松开,指腹被轻轻捏了下,随后便是彻底松开。

滕云越并未看底下可怖的百足,他需要对付的,不是百足,而是暗处盯着灵果的修士。

暗处的修士蠢蠢欲动,已有耐不住性子的修士悄然运转起灵力,沈止罹不曾朝身后瞥去半分目光,他紧紧盯着越来越挨近地面的灵果,稍稍蹲下,脚下运足了力气。

刺啦——

炫目的雷光从雷云中落下,朝寒潭中瘦弱的玉奴劈去,仿佛狠辣的鞭子,结实的劈在玉奴身上,四散的雷光将四周树木点燃,烟气飘荡,又被寒潭中的冷气驱散。

灵珠叶尖颤动,时机已至。

沈止罹和滕云越一前一后,从玉珩上跃出,底下三条百足嘶鸣一声,密集的足肢犁开地面,尘土飞扬,朝沈止罹拦去。

滕云越手中灵光一闪,朝沈止罹后心疾射而去的法器被灵光拦下,腰间衢按捺不住地颤动,在滕云越拦住各式法器时,陡然飞出,朝飞快接近沈止罹的修士攻去。

剑光混杂着灵光,将沈止罹的后方护得密不透风,有一虬髯修士接住倒飞而来的法器,朝改换了样貌的滕云越怒目而视,喝问道:“机缘现世,见者有份,道友这是想独吞?”

滕云越头也不抬,反手将一柄试图绕过他的长剑击退,长剑倒飞而出,穿透树干,将树后的一个修士钉在树干上,血液喷洒,整个剑身都没入树干的长剑剑柄还在微微晃动。

弹指间便将一个修士击败,让还有心思分一杯羹的余下几个修士眼中闪过忌惮,却见滕云越面上没有丝毫动摇,只淡声道:“灵果于我们有大用,分不得。”

“你!”

那虬髯修士面上涌现怒火,心中悄悄估摸着滕云越的实力。

清灵果虽不是极其罕见,但因其生长苛刻,且存放极为不易,从长成到灵果脱落,不过几息,落地即融,金银铁玉等凡物触之即腐,非灵器不可盛,种种限制下,清灵果也算得上大机缘。

他们已经蹲守许久,若是空手而归,也定然是不答应的。

虬髯修士攥着法器,打量着滕云越身板,咬咬牙,沉声道:“诸位道友也定不想我们的功夫白费,大家一起上,这灵果,我们定要分一杯羹!”

散落的修士面色各异,有修为稍弱的修士被方才滕云越的雷霆出手镇住,不由得升起了退意,也有自恃修为的修士,面色坚定,手中法器也蕴起了灵光。

灵鞭自身后垂落,沈止罹手腕一沉,将手中息赝壤凝成的碗凌空投掷在灵果底下,正好承接住脱落灵果,身后飞快爬来的百足口器阖张,泛黑的毒液从口中滴落,在地面上烙出坑。

灵鞭打了个卷,带着破风声劈开朝他后背喷射而来的毒液,鞭尾余力不减,抽在百足黑得发亮的背上,灵鞭与背甲相接,竟发出金铁相击之声来。

雷声炸响,已承受数道雷的玉奴唇口涌血,身上皮开肉绽,涌出的血色被寒潭潭水冲刷干净,蜿蜒的破口处皮肉反卷,已被冲刷得泛白。

随着雷的一道道落下,逸散出的充沛灵气让褚如刃缓慢恢复迟迟未愈的伤势。

毚毚稍稍抬头,感受着体内隐痛逐渐消弭,黑亮的眼珠闪了闪。

金丹在雷的淬炼下分离出杂质,真正的同他融为一体。

声势浩大的雷云在一声炸裂的雷声后,逐渐消散,激荡的潭水逐渐平静,玉奴力竭,仰倒进潭水中,周身不断沁出的血被潭水冲刷,面上惨白一片,朝潭底坠落。

褚如刃睁开眼,伤势愈合大半,让他看玉奴也顺眼许多,几步踏上前,将没入寒潭的玉奴拎上岸。

他将湿淋淋的玉奴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还昏迷着的玉奴闷哼一声,本能的蜷缩成一团。

毚毚很快蹦跶过来,不待褚如刃驱赶,整个身子都紧贴身形瘦弱的玉奴,皮毛被玉奴沾湿都不在意。

褚如刃看着一人一兔亲近依倌模样,嘴角一撇,一道灵力击打在玉奴身上,玉奴呛咳一声,往毚毚怀中躲去,颤巍巍睁开眼。

一瓶丹药被扔在他手边,还未等玉奴缓过神来,褚如刃便道:“才金丹雷劫便让你重伤至此,当真是无用。”

褚如刃居高临下,看着瑟瑟发抖的玉奴,不耐道:“还不快些入定疗伤,我没那么多时间同你耗。”

虚灵传信,有一个城的百姓脱离控制,虽不是很要紧的地方,但有蝼蚁逃离了他们所设的圈,总归是要去看看的。

虬髯修士面色难看,他看着被他们数人齐攻的滕云越,眼中忌惮浓重,手腕被震的发麻,胸口也血气翻涌,却看滕云越,从始至终连剑都未曾拔出,脚步不曾退后半分。

当真是个硬茬子。

而沈止罹那头,稳稳接住灵果的息赝壤被沈止罹收入储物袋,手中灵鞭陡然拉长,卷住一条百足,在它疯狂挣扎的嘶吼声中,砸向其余两条百足,而他整个人借力腾空,飞身至玉珩上,盘腿而坐。

滕云越见沈止罹得手,便不再纠缠,气势陡然拔高,挥手间便将围攻而来的修士击飞,远远落在密林郑

灵鞭自觉缠绕在腰间,沈止罹侧头,看向自然贴近自己身侧的滕云越,道:“我要尽快炼化,你为我护法。”

滕云越点点头,掌心拍向玉珩,在不肯罢休,还欲再攻的修士不甘心的目光中,飞快消失在他们视野郑

簇沈止罹不熟,但滕云越已来过多次,正是滕云越首次发现红光的杏花村。

沈止罹记挂着储物戒中的清灵果,在滕云越寻到一处隐秘的山洞时,便急不可耐地跳下玉珩。

落后一步的滕云越看着沈止罹飞扬的发梢,嘴角不自觉翘起,抬手便落下结界。

待清灵果被炼制成浓稠药液时,已过去三日,沈止罹看着漂浮在丹炉中的冰蓝药液,取出玉瓶装好。

而带着勉强恢复少许玉奴的褚如刃,已站在那城城门口,城中,是正热火朝的熬药的京墨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