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和孟岩的关系似乎不太好，听你们俩上个月大吵了一架？”
云夙换了一个话题方向，继续问王立。
王立也没有回避的意思，直接帘地承认：
“是，我们上个月为了公司的事情吵了架。
他做起事来只顾面子，不够谨慎，也没有领导才能。”
【千境：呃，人家都死了，这人批评起对方来还一点不留情面的。】
云夙：“案发当晚，你们公司一起团建，据其他人描述，你当晚走得最早，般不到就离开了。为什么？”
王立：“我妻子和女儿在家等我，她们不喜欢我晚回家。”
云夙：“你女儿几岁了？”
“六岁了，”到女儿，王立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还是很缠爸爸妈妈的年纪。”
云夙让人确认了王立所住区的监控，查实王立确实在般半到家后，就没有出门过。
妻女也可以作证。
“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我要回公司了。
现在有一堆事情要处理。”
云夙点点头，让警员把王立带出去了。
明在旁边挠挠头：
“夙姐，孟岩死了，王立跟个没事人似的，一心就扑在公司上。
这交情也太薄了。”
云夙不予评价，只是拿起对讲机：
“把单涛带进来吧。”
单涛也是科生集团的股东之一，平常在公司主要负责业务和人情关系的打理。
比起王立沉稳镇定的形象，单涛显得社会一些。
两人都是四十上下的年纪，王立穿着西装革履，像个老派的领导；而单涛全身上下都是闪闪的奢侈品Logo，可惜十来万的腰带也箍不住他凸起的大肚腩，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暴发户气息。
一进谈话室，就对警员堆起笑容，还掏出根烟递给对面的明征探。
明征探皱皱眉，把烟挡回去：
“严肃点！你当这里这什么地方？”
被明征探呵斥后，单涛也不恼，反而还继续笑着看向云夙：
“早就听咱们市的人民英雄了，今见到真是荣幸啊哈哈哈……”
云夙冷眼看着他：
“孟岩死了，你看起来心情倒是不错？”
单涛往座椅上一靠，没有半点紧张的神色：
“云警官，您可别这么。孟死了，那我当然是难过的。
可是啊，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让好好往前看，把公司继续打理好啊。”
云夙：“案发当晚，公司团建散场后，你去哪了？”
单涛抖着大腿，想点一根烟，但是看到云夙的表情，又把烟放回口袋里了：
“我认识那家KtV的老板，我兄弟。
散场后，我就找他们家老板出来喝酒。
喝到凌晨三点吧，喝断片了。
第二早上醒来就在家，我兄弟他送我回来的。”
云夙把血书往单涛面前一推，观察着他的脸色：
“这封血书你有没有收到过？”
单涛见到血书，没有半点惊异，反而眯着眼讥笑：
“这个年头仇家上门还写信预告？
嘿哟，想当年我和我哥们年轻气盛的时候啊……
诶对了，今刘局在吗？
等会我去打个招呼。我和他从年轻的时候起，就是老熟人了哈。”
明征探往云夙耳边凑，低声：
“夙姐，我听这人年轻的时候是个混混，刘局还是警员的时候，就抓过他好几次。”
云夙：……抓出来的交情么，怪不得来警局跟回家似的。
面对审问，柳夏的反应倒是显得正常些。
她来警局的时候看起来很憔悴，像是没有休息好，脸上也没有化妆。
“我不知道6月15是什么日子，也没收到这些东西。
但我确实在孟岩车里见过一次，当时他还跟我是一个朋友的恶作剧罢了。”
柳夏嘴唇发白，单是回忆起这件事就害怕。
明征探在旁边她这副模样，也动了恻隐之心。
也是，人家一个富家姑娘，第一次见身边人发生命案，估计吓得睡不着了吧。
云夙盯着柳夏的眼睛：
“孟岩出事那晚上，你在干什么？”
柳夏：“那我们公司搞团建，给员工庆祝生日。
很多人去了，我在其郑
当大家玩得很开心，我和几个同事一起喝多了酒，也不能开车回去。
于是我和几个女经理干脆一起在KtV唱了个通宵。”
柳夏眼神真挚，不像在谎的样子。
云夙确认了一眼手里的文件，柳夏确实没有撒谎。
他们之前就调查了KtV的员工，当晚的服务员提到过柳夏这几个人在他们店通宵，还点了不少价格不菲的洋酒。
云夙：“听你和孟岩走的很近，孟岩应该有好福你们两个私下是什么关系？”
谈起这个，柳夏还有点不好意思：
“是，我能感觉到他平常对我多有关照。
不过，我只是把他当成很好的朋友和公司合伙人。
我们俩的关系并不是别人猜想的那样。”
“你很有钱？父母给的？”云夙忽然问了一个案件无关的问题。
柳夏有些意外，但还是回答：“我父母给过我一些启动资金，我比较喜欢搞金融，前两年遇到景气的时候，确实赚了些钱。”
云夙又问了几个平常生活方面的问题后，让柳夏也回去了。
最后面谈的，是启明——
几个股东中，案发当晚唯一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