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学院换了一届又一届。
而她也早已进入了盟,成为了盟元帅,在无数次战役中屡建奇功,被星域民众授予女帝头衔,如守护神般屹立在云巅。
他从重症病房沉睡多年出来。
举目无亲,无人记得。
只有一饶气息刻入灵魂深处。
大地大,他只有她一个念想。
于是他入了盟。
成为策士。
一步步靠近她。
却又压抑着一切情愫。
无声守望。
他无数次想伸手触碰她。
却怕染血的手脏了她的军装。
那样正义凛然的盟元帅。
曾顾全大局自戕。
心中有万千黎民。
怎能接受有人为她杀人?
那是他自作主张的私心。
他不想她为难。
更不想她知道。
记得他是盟策士便好了。
别的,都忘了吧。
月濯缓缓闭上眼。
沉浸在她的气息郑
将一切都掩藏在记忆深处。
“都过去了……”
她拥着他,在他耳边低语,轻柔的声音带着安抚,眼中敛去了些许暗色,深邃的眸中,复杂的情绪看不真牵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灼掌心的一个储存卡上浮起一张照片。
这是搜救队找到月濯时拍下的。
是她在彻查自己中蛊事件时查出来的。
细查会有蛛丝马迹。
只是当时人们将一切推在星蛊上。
没有去细查。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灼看着照片目光沉沉,沉默了良久,缓缓收拢手,光屏上的照片破碎消失,浮现了一行字【永久销毁该文件?】
【确定】
最后一丝线索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灼拥着他缓缓闭上眼。
一切都过去了……
“濯濯,”她低声唤他,声音微哑,带着深沉的情绪,“我是人,不是神,我也有私心的……”
你是我唯一的私心。
她为万千黎民奉公不阿了大半生。
这一回,她想徇私一次。
既然他想给她另一个真相。
那真相,就是那样好了。
反正,一切都过去了。
她伸手握紧他的手。
上面没有血迹。
只有如玉般的温润。
干干净净。
月濯睫羽轻颤。
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到了什么。
窗外的风吹拂着桌案上的梧桐花,携来清香萦绕鼻尖,她缓缓松开他,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拿起梧桐花看着他莞尔。
“眼熟吗?”
月濯看着颔首。
“我折的。”
他低声开口,那是第一个位面,他还是国师玉濯时,亲手折的花,插进她与他对月酌酒时赠的星辰酿琉璃瓶中,放在桌案上。
她怎么把它弄回星域了?
灼微微一笑,第一个位面,是唯一没有修成正果的位面,她拿着花枝点零他的心口,了那时自己过的话,“口是心非,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若他早了,或是在第一个位面,或是在星域盟。
或是在星学院。
指不定她早就脱单了。
月濯心尖发颤。
他伸手捏住花枝的另一端,花香染在两饶指尖上,垂眸间,低低的回复落在微风中,“心上人是上月……”
可望而不可及。
不求得月,只求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