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由衷的觉得。
苏濯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如果知道苏濯能把事情想那么歪。
灼就不会开那个玩笑了。
夜里大家围着篝火啃干粮。
苏濯凑到她旁边。
一边看着她手里烤的野味。
一边问她,“话,你为什么会去劫亲?”
灼见他盯着烤兔子咽口水。
笑着扯下一个兔腿给他。
而后随口回答道:“听七皇子容姿上乘,送去给蛮人糟蹋了,未免有些可惜,还不如便宜了我……”
苏濯愣了一下,好似明白了什么。
然后方才还话痨的人。
忽而就不吭声了。
在旁边默不作声地啃着兔腿。
灼也不是什么,会主动搭理别人,找话题的人。
她也没有什么兴趣,管苏濯在想什么。
于是乎,就不知道他脑回路,已经走了山路十八弯。
灼想想就是无语。
她看着大半夜出现在自己营帐的榻上。
香肩半露,媚眼如丝的人。
眼角忍不住微微一抽。
“你干什么?”
苏濯眨了眨眼,笑靥如花,声音发嗲,“奴家过来服侍您啊~”
灼:“……?!”
【墨明棋妙:卧槽!这是什么画风!】
【所念皆星河:这、这……单纯羞涩地哥哥去哪儿了?】
【十一:一模一样的容貌,截然不同的性格啊!】
【阿巴循环的奇怪沙雕:这这这男孩子,也是可以这么妩媚勾饶么?】
【鱼儿:回楼上,这可是女尊世界,很正常,嗯,很正常……】
【花月璃:女尊世界对哥哥,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
【墨明棋妙:虽然感觉有些不对,但是这确实是个好机会啊……】
【墨明棋妙:主播不要怂,上啊!!!】
灼的眼皮子跳了跳。
她看起来是那种看到男人就想上的么?
做这种事也是讲究水到渠成的。
反正她现在是对这只“狐狸精”没什么兴趣。
她反手就关掉了直播间。
不管观众是如何鬼哭狼嚎的。
顺便把悄咪咪偷看的柠萌。
也一脚踢飞了出去。
灼略微深吸一口气。
忍住把榻上那只“狐狸精”扔出去的冲动。
冷着脸走到他面前。
“出去。”
苏濯抬头看着她,似乎有些不解。
他不但没有乖乖出去。
还伸出白皙如玉的手去勾她的衣带。
“夜深了,该就寝了~”
灼眉头一挑,擒住他不安分的手。
苏濯半躺在榻上,衣服松松垮垮,露出一截白玉般的锁骨。
他对她笑着,妖冶如血的泪痣。
不出的妩媚动人。
他弯起朱唇对她开口,眸中光华晦暗不明。
“我都躺好了,你不来要我么?”
灼眸色一暗。
忽而将他的手扣在他头顶。
俯身逼近他,气息带着侵略性的强势。
苏濯的神色有一瞬呆滞。
而后忽然感觉身上一凉。
本就单薄的衣服被人粗暴地扯开。
凉意染在了他的肌肤上。
他浑身一僵,下意识想挣扎。
可是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大。
他不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他感觉到她的指尖,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地游离。
令他浑身都在战栗。
灼看到他眼中的慌乱。
看到他身上的伪装土崩瓦解。
她轻笑一声,“怕了?”
苏濯的睫毛低垂着,难掩饰的慌乱,好似刚刚勾引她的人不是他。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不要……”
灼看着他突然又可怜兮兮的样子。
只觉得有些好笑。
她突然松开他,“怕还跑来勾引我,自找罪受?”
苏濯愣了一下,立刻扯上自己的衣服。
低垂着眸,声音发闷。
“不是你……”
所以他这不就乖乖过来了。
瞧他多知情识趣。
她就不能对他好一点?
“我什么了我?”
灼解下披风盖在他身上,“你听不出什么是玩笑?”
苏濯裹紧她给的披风。
夜里还是有些凉的。
灼见他默不作声,无奈开口,“别来试探我,我现在对你没这个兴趣。”
“那你把我劫回来做什么?”
苏濯低着头,声音有些闷闷地问她。
“不想你去和亲。”
灼直接对他道。
苏濯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什么。
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衣领,被人给提溜起来了。
灼拎着他走到帐外。
然后扔在地上。
没错,真的扔到地上。
她有些不耐烦地开口,“回去睡觉,给我安分一点。”
然后在这狐狸一脸懵逼的目光郑
她面无表情地放下了帘子。
这狐狸心思忒多。
不似白兔好逗弄。
脑回路跌宕起伏、曲折离奇。
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可懒得去猜。
苏濯在地上怀疑人生地坐了一会儿。
他不好看么?
他不勾人么?
还是他不够主动。
没有直接脱光?
他怎么感觉她有点嫌弃他?
苏濯心里五味杂陈。
不过实话。
除了些许郁闷之外。
他心中还是如释重负了。
她的没错,他是在试探她。
想知道以后要如何在她身边生存。
而且他也确实是怕。
他其实自己都没有发现。
自己会怕这个。
不然也不会脑子一抽,跑去“卖弄风骚”。
只是她粗暴扯开他的衣服的时候。
他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那时他尚还年幼。
亲眼目睹自己的父亲。
在阴冷的冷宫之中被侍卫凌辱致死。
父亲原本只是一个本分的宫人。
却生了一副好容颜。
被酒醉的齐皇临幸了。
而后又嫌弃他身份低贱给弃了。
扔在冷宫不闻不问。
那一夜,那些女人也是这般。
粗暴地扯开了父亲的衣服。
享受着凌辱皇帝的男饶快福
他在父亲痛苦的惨叫中绝望哭喊。
从此再难忘却。
侍卫伪造了他父亲病逝的假象。
施暴者仍然逍遥自在。
最后,还是他怀着恨意。
去太医院偷了药下毒报了仇。
那是他第一次杀人。
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多年。
时光如水流。
似乎冲淡了一牵
却也不过是他自以为而已。
伤痕依旧还在。
他原来,还是会怕的。
他裹紧了她给的披风,披风上还有她的气息,抵御着寒意。
他忽而又觉得。
她杀人如麻、心狠手辣。
但是好像也没什么好怕的。
她与旁人不一样的。
总给人莫名的安全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