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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空间内,叶凡的手臂如同铁箍,将沈墨璃紧紧锁在怀中,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

“师兄,你放心,”沈墨璃轻抚他的后背,柔声安抚。

“若最终实在找不到两全之法,我也想好了。待解决此次危机,我们就寻一个离仙宫极远极远的地方,甚至……可以去往另一方完全陌生的世界。”

“嗯。”叶凡的声音依旧闷闷的,却将她抱得更紧。

“所以,师兄,你若实在不放心,我便与皇甫师兄他们同去仙宫,但你绝不能前往。这是底线。”

“师妹,此次要对上的是与道同生于混沌的虚烬,我如何能安心与你分开?”叶凡摇头,下颌抵在她发间。

“哎,师兄……”沈墨璃轻叹,“你先放开我些,喘不过气了。”

“不放。”叶凡语气里恢复了往日那股执拗的无赖劲儿,但虽嘴上强硬,手臂却诚实地松了松,换了个让她更舒适的姿势,依旧将人圈在怀里。

沈墨璃抬眼望他,指尖轻柔地描摹过他紧蹙的眉宇。

“师兄,你在主仙城,与掌门他们一同守护宗门,等我回来,可好?”她声音软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意味。

叶凡眼底的暗火瞬间被点燃,险些就要点头应允。

“师妹……你不能这样……”他嗓音暗哑,捉住她作乱的手,紧紧握住。

沈墨璃却并未安分,反而主动凑近他耳畔,气息温热,轻轻唤道:“师兄……”

这一声如同燎原星火,瞬间焚毁了叶凡最后的克制。

他一个翻身,将沈墨璃压在青玉榻上,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重重吻了上去。

空间内的气氛陡然变得旖旎升温。

“师兄……我回仙宫,会设法尽快唤醒沌衍……”沈墨璃趁着喘息间隙,断断续续地道。

“嗯……”叶凡的回应含糊不清,带着压抑。

“待确认……沌衍无碍,我便回来看你……”她的尾音因他的动作而微微发颤。

“好。”叶凡的音语低沉沙哑。

“我会……保护好自己,你无需……太过忧心,在宗门……好好修炼。”

“好。”

“嗯……”

言语渐歇,空间内的温度却攀升至顶点。

二人神魂彻底交融,不分彼此。

本源深处,紫、黑、金三色雷光互相试探、纠缠、融合,又再次分离。

在这循环往复中,黑色雷光似乎渐淡,金色与紫色却越发炽盛磅礴。

与此同时,远在仙宫别处静修的江澜,神魂猛然遭受前所未有的冲击。

叶凡与沈墨璃的双修本与往常无异,但此刻身处玄宸域,规则牵引之力远超下界。

江澜的神魂起初尚能克制,但随着时间推移,终究被那强烈的本源共鸣吸引,不受控制地循着通道,潜入了叶凡的神府深处。

江澜深知沈墨璃的意愿,故而保留着最后一丝清明,未曾抢夺肉身主导权,亦极力收敛自身存在。

然而,就在叶凡与沈墨璃神魂交融至最关键的时刻,那缕源自叶凡本能的黑色雷光,竟猛地朝江澜的神魂袭去!

危机临头,江澜的紫色本源神雷自主爆发护主。

“江澜!”叶凡的怒吼与沈墨璃带着杀气的冷斥几乎同时响起。

“你疯了!何时来的?!”沈墨璃的金色神雷毫不犹豫地劈向那抹紫色电光。

“沈墨璃、叶凡……抱歉,非我本意!”江澜的神魂狼狈避开合击。

声音带着压抑的痛苦,“同处一界,叶凡神魂波动如此剧烈,许多事……即便是我,亦难以完全掌控。但我发誓,未曾窥探,更无亵渎之心,沈墨璃!”

“你答应过我,绝不会再伤她!”叶凡的声音充满暴戾的杀意,黑色雷霆再次躁动。

江澜面色亦显苍白:“如今你我境界差距缩,加之本源规则呼唤……纵我是主体,亦无法完全隔绝你的影响!”

三人元神于一片玄妙意识空间中对峙,周遭死寂。

突然——

“哈哈哈哈哈!当真有趣!”一道诡谲的声音凭空响起,伴随而来的是诡异的黑色能量波动。未等三人反应,元神已被彻底困于一片虚无牢笼。

“江澜,叶凡本就是你的一道分身,他所拥有的一切,包括沈墨璃,归根结底皆是你的!”那声音充满蛊惑。

“闭嘴!”叶凡与江澜异口同声,怒意勃发。

沈墨璃却迅速冷静下来,眸光锐利:“你是……虚烬?”

“是,亦不是。”神秘身影并未直接回答。

反而话锋一转,直刺沈墨璃,“轮到我问你了:沈墨璃,你更心仪何人?”

“是这对你百依百顺的叶凡,还是能护你周全程的江澜?”

“莫要忘了,江澜才是你的‘黑’,你与叶凡的缘分,始于江澜!”

他刻意刺激着叶凡。

然而沈墨璃并未落入圈套,声音清晰而坚定:“自始至终,与我相识、相知、相爱者,皆是叶凡。”

“即便江澜曾作为‘黑’伴我左右,那份情谊,如今早已化为友谊,仅此而已。”

此言一出,叶凡周身几近暴走的黑色雷光渐渐趋于稳定。

江澜眼底掠过一丝苦涩,却并未失态。

“哦?”那声音饶有兴致。

随即转向江澜,语带讥讽,“哈哈哈,江澜金仙,可怜可叹!你倾心之人,心中从未有过你!”

“住口!”江澜瞳孔深处的紫色中竟出现了一道淡淡的黑色雷电的波动。

“我不,事实便不存在吗?江澜,你可知沌衍因何重伤至此?”

“为何?”江澜神魂波动。

与叶凡更深层次的本源交融,似乎让某些被封印的记忆碎片开始松动。

“因为她。”虚影幻化出手指,直指沈墨璃。

“我?”沈墨璃神色戒备,“当时我一介凡人,如何能伤及沌衍?”

虚影不急于揭晓答案,反而幽然叙述起来:“当日,江澜重伤坠入你所在的下界,神魂附于一只濒死黑猫,恰被你所救。”

“堂堂金仙之首,不过一年光景,竟对一凡俗女子动了情……”

“金仙动情本非重罪,但你,沈墨璃,命格寻常,并非气运所钟之人。”

“金仙的偏爱,便是逆改命,必将引来道反噬!”

“江澜不舍你承受,便替你扛下了绝大部分规则之力,这才耗尽仙元,困于下界不得归返。”

“沌衍寻到他后,为助其回归域,不得不代受三道规则反噬。”

“一为你本界道‘上界不可干下界’之规;”

“二为域本源‘道守护者违规则必惩’之律;”

“最重的,乃是两界共遵的‘严禁修士强改凡人气运’之铁则!”

“因江澜之故,你身负不应得之气运,此劫若落于你身,必死无疑,亦将扰乱你那方世界秩序。”

“沌衍便是替你们二人,承下了这三重道刑罚,方陷入沉睡!”

“而江澜,亦因你损耗大半仙力,迟迟无法恢复,才让烬穹有机可乘!”

“所以,一切祸端,皆因你而起,沈墨璃!”

“江澜,你难道不恨吗?你与沌衍皆为她所累,她却只视你为宠、为友!”

江澜面露痛苦,并非因虚烬挑拨,而是脑海中浮现出无数世界崩塌瓦解的恐怖画面碎片。

沈墨璃异常镇定,看向虚影的目光清冷如冰:“此事的根源,并非在我。”

“我不过救了一只猫。”

“江澜动情,是缘起,亦非其罪。”

“沌衍维护道,更无错处。”

“真正的‘因’,应是——为何江澜金仙会身受重伤,坠落下界?”

“虚烬,或者我该称你为……导致域失衡、沌衍重赡真正元凶?”

虚影的笑声戛然而止,周遭虚无一阵剧烈波动。

沈墨璃的直言直问,将矛盾直指核心。

“哈哈哈,果然难缠!”虚影语带一丝欣赏,随即矛头再转,“那你呢,沈墨璃!”

“我?”

“自你捡到黑,是否诸事不顺?生计维艰,劳碌少得;本该有的缘分,尽数斩断……乃至被卷入此界,初临便失双目,其后种种磨难,不必我赘述吧?”

沈墨璃轻轻颔首:“确如你所言。不过倒要谢谢你告知,原我也是有桃花的?曾郁闷多年,相貌不差,却硬是无人问津。”

江澜已然恢复些许,闻言目光微闪,露出些许心虚。

此事确是他暗中动了手脚,自相遇至她到沧澜大陆,所有桃花尽被他悄然拂去。

沈墨璃蹙眉:“来此界后,虽机缘不少,但磨难更多,屡屡濒死。莫非皆与气运相关?”

“正是!沈墨璃,你果然聪慧!”虚影赞道。

“皆因江澜予你无法承受之气运!沌衍虽替你挡了原生世界之劫,但沧澜大陆道却不认账……故你频遭生死考验!”

沈墨璃不由看向江澜,眼神意味深长,「好家伙……」

江澜与叶凡亦同时望向她,眼中歉意与心疼几乎满溢。

沈墨璃却骤然放松下来。

她已然明了:此虚影无法直接伤他们,只能靠挑拨离间,滋生心魔,方能从内部瓦解他们。

于是,她的声音变得轻快坦然:“在我看来,这都算不得什么。”

“什么?”黑影一震,“你觉得这不算什么?”

“自然。”沈墨璃唇角微扬,“古人云: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昔日为生计奔波,是苦,却也自力更生,无愧于心。”

“所谓桃花,不过过眼云烟,何足挂齿?”

“后来修行之路,确更凶险,常需以命相搏。”

“但正因如此,我方能救该救之人,行愿行之事,遵从本心,活得前所未有的痛快与坦荡。”

“故而,”她目光澄澈,声音坚定,“我感谢这一牵”

随着她话音落下,字字如清泉涤荡,蕴含着豁达与明悟的力量。

那困锁元神的虚无牢笼,竟如晨雾遇阳般,悄无声息地消散瓦解。

幻象褪去,三人元神归位,仍在那弥漫着旖旎温存的空间内。

然而,空气中弥漫开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

那感觉,远比「洞房花烛夜被人窥破」更为微妙难言。

仿佛最私密的缠绵不仅被旁观,更被第三人感同身受......

虽各有各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