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心压根不管这些学员,就任由他们厮杀着。
而其他代表的队伍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林妖妖的队伍中,有个学员按捺不住诱惑,偷偷吸了一口血雾,刚要感受那股力量暴涨的快感,
就被一道凌厉的掌风拍在后颈,瞬间晕了过去。
林妖妖抬手布下禁锢法阵,将人扔在一旁,声音冷得像冰:“都给我看清楚了。”
她扫过众人,目光落在那昏迷的学员身上:“这是第一个吸收血雾的人,我只当是警告。
再有人敢碰血雾,下场就不是打晕这么简单了 ,我会直接废了你们的修为。 ”
“学院的命令摆在那里,谁想试试,尽管来。”
她本就有 “圣女” 之名,加上这毫不留情的警告,队伍里再没人敢有异动。
学员们缩了缩脖子,乖乖拿出法器研究血雾的特性,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谁也不想拿自己的前途去赌。
上官源那边,起初还耐着性子劝:“血雾诡异,不可轻犯,仔细记录数据便可。”
可架不住有几个学员蠢蠢欲动,甚至抱怨他题大做。
上官源脸色一沉,再没半句废话。
几道金光闪过,刚才抱怨得最凶的几个学员已经躺在地上,捂着断骨处惨剑
他下手极有分寸,擅重,却没伤及根本,纯属 “暴力劝退”。
这下没人再敢多嘴,都老实得像鹌鹑,连眼神都不敢往血雾浓郁的地方瞟。
最省心的当属洛青雨带领的紫二班。
从一开始,洛青雨就明确告知:“血雾有惑心之能,不可触碰,更不可吸收,只需收集样本带回即可。”
学员们对她向来是无条件信任。
大师姐有害,那必然是碰不得的。
没人质疑,更没人尝试,都有条不紊地用玉瓶采集血雾,进度比其他队伍快了不少。
在队伍后方的江宇一直紧皱着眉头。
他内心那股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
同一时间,脑海中也想起了蓝色光点的提醒:“我感觉到那股气息越来越强烈了,仿佛随时都有苏醒的可能,你快跑吧,簇留不得。”
江宇再无迟疑。
什么血雾源头,什么探查任务,在那足以碾灭至尊的恐怖存在面前,都成了笑话。
他必须离开,不仅是自己,还要想办法带走胖子、林妖妖,还有洛青雨。
他立刻催动传讯符,试图联系沈擎,打算继续劝一下,让他发布命令。
可灵力注入符中,只换来一阵死寂的沉默 —— 传讯断了。
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沈擎绝不会无故中断联系,除非出事了,或者被屏蔽了。
这两种,无论是哪种,对他们来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江宇不敢再想,身形一闪,如一道青影掠过,直接落在洛青雨面前。
“洛师姐!” 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我联系不上沈老了!我内心有股不太好的预感,要不我们先撤出去吧?样本也够了。”
洛青雨正低头查看弟子们收集的血雾样本,见江宇突然出现,不由得一愣。
江宇她太有印象了啊,之前也想和江宇交流一番,
但是被他多次给拒绝了,她虽然好奇江宇,但是也不是那种没脸没皮的人。
没想到他现在竟然自己找上来了。
但是听到江宇的事情后,眉头微微一蹙。
“你也能联系沈老?”
江宇没有过多的解释:“当然,我毕竟是云仙的弟子。”
洛青雨顿时恍然,她也尝试联系了一下沈擎,发现确实联系不上后,她的神色也凝重起来。
沈老临行前特意叮嘱过:“若联系不上我,或心生警兆,不必犹豫,即刻撤离。”
此刻传讯中断,江宇又如此笃定,显然不是事。
“好。” 洛青雨当机立断,“我这就传讯给其他代表,让大家立刻撤出禁地。”
江宇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半分,暗自庆幸 —— 还好洛青雨够果断,也够听劝。
洛青雨指尖翻飞,数道传讯符同时射出,分别飞向林妖妖、上官源等饶方向。
“所有人,立刻停止探查,以最快速度撤出渊禁地!”
林妖妖收到传讯时,正用玉瓶封存最后一份血雾样本。
她指尖微动,将昏迷的学员收入能放饶空间法器中,沉声道:“收队,撤!”
学员们不敢怠慢,迅速整队跟上。
上官源那边更是干脆,直接提着几个还在研究血雾的弟子,如拎鸡般扔到队伍前头:“不想死的就赶紧跟上!”
金光裹挟着众人,朝着禁地外围疾驰。
他们都清楚,沈擎失联后,十代表中以洛青雨的威望最高,她的命令便是此刻的铁律。
唯有姬无心收到传讯时,在原地沉默了片刻。
他望着脚下仍在厮杀的弟子 —— 那些被血雾蛊惑的人早已没了神智,双眼赤红如魔,正用最原始的方式争夺着最后一缕血雾。
姬无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忽然身形闪动,如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几记手刀精准敲晕了三个尚未完全迷失的弟子,迅速塞进腰间的空间法器郑
做完这一切,他才慢悠悠地发出求援传讯:“我这边出了乱子,弟子们失控了,需要支援。”
没过多久,洛青雨、林妖妖、上官源等人便带着队伍赶到。
刚踏入这片区域,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 满地尸体横七竖八,残肢与血雾混在一起,活着的弟子仍在疯魔般互殴,灵力乱撞得崖壁簌簌掉灰。
“住手!” 洛青雨素手一挥,圣境巅峰的威压如潮水般铺开,硬生生将缠斗的弟子震开。
她指尖凝出数道清光,精准地打在每个人眉心,暂时压制住他们体内的血雾邪气。
混乱的场面终于平息,只剩下那些被打晕的弟子倒在地上,胸口微微起伏。
洛青雨转过身,目光落在姬无心身上,语气带着质问:“为何不拦?”
姬无心摊了摊手,一脸无奈:“洛师姐,我真拦不住啊。”
他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这些人吸了血雾就跟疯狗似的,我总不能为了拦他们,自己也沾染上吧?”
他得理直气壮,仿佛自己真是个无能为力的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