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洞口之中的生物也不再隐藏身形,开始蠕动而出,露出了它们狰狞的体形,并传来了令人头皮发麻的密集蠕动声和尖锐的嘶鸣!
随之,一只只,一条条,扭动着软体身形,破开流沙,猛然钻出。
它们正是老者口中的沙虫。
此时,才看清楚这群沙虫庐山真面目,它们的身躯简直就是放大了百倍千倍的蠕虫,周身覆盖着粘稠湿滑,如同脂肪环节环带的厚皮,它们的体色与沙土无异,难以分辨。
而它们头部并没有眼睛,只有那如同一朵菊花般被层层绽开,布满了密密麻麻,锋利獠牙的圆形口器!
此刻,它们发出撕裂的吼声,从四面八方,张开如同镰刀一般的獠牙,朝着那名钓鱼杆老者冲来。
漂浮于半空的钓鱼杆老者——庸老,甩动鱼杆,仅仅只是轻轻一甩,鱼线就在空中划破轻微的破空声,一条沙虫就这般被垂直钓了出来。
随即,轻轻一拍,那条沙虫发出干净利落脆响,下一刻,奄奄一息。
其余沙虫见此,发出更加撕裂的吼声,朝着庸老一往无前。
然,就在它们那尖锐利齿在距离庸老不到三尺的地方,整个身躯停滞了。
紧接着,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沙虫庞大的身躯,仿佛被一柄无形的巨刃从中凭空斩断!它的下半截身躯还保持着前冲的惯性,跌落回沙洞之中,疯狂扭动挣扎。
而它的上半截,连同那张开的恐怖口器,仿佛被抽掉了所有力量,软绵绵地掉落在庸老脚下的沙地上,浑身痉软抽搐着。
断裂处,并没有尸体一般鲜血喷出,只有大量酸涩粘稠的透明汁水涌出,迅速浸湿了周围的沙土,发出“滋滋”的声响。
庸老甚至没有多看脚下那半截还在蠕动的虫尸一眼,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蚊子。
他的手腕再次挥动,一杆甩动,每一次轻描淡写的挥竿,都必然有一条沙虫被瞬间肢解、拍飞。
沙虫的嘶鸣、厚皮碎裂的闷响、汁液飞溅的滋滋声、以及沙土崩塌的轰鸣交织在一起。
他挥动的很轻松,根本就没有费多少力气。
正当他挥得起劲时,他挠头疑问道:
“欸?怎么没有虫母呀!”
“全是些虫子!”
何等狂妄的发言。
下一刻,没有让他失望,那道已经撕裂出百米直径大口的沙洞,冲了出来一条庞大且透明的沙虫,它的身躯直接将沙洞占满。
它那巨大口器,层层绽放,流出了浸满汁水的镰刀獠牙。
庸老这时没有再次甩动鱼竿,反而收回,指间一探,对着沙虫之母就是轻轻一指。
指间的魔力在他运用下,开始缓缓压缩凝实,化为只有一指甲盖大的魔光,魔光一闪,进入沙虫之母。
随即,“轰!”
沙虫之母的躯体轰然爆裂,肢体破裂,汁水四溅。
四周沙土飞扬,虫尸堆积,汁液横流。而庸老依旧悬浮于沙洞口上,一身灰袍,孑然一身,不染尘埃,也不沾半身污秽。
庸老与沙虫的对抗,仅仅只在一分钟,一分钟就将全部的沙虫解决了。
一众旁人目瞪口呆,原以为非常具有威胁的沙虫就这样被一位灰袍老者解决了,仅仅只需要一分钟,全部解决了。
一人惊呼一叹:“好强!”
又有一人不知如何评价,只能运用平生所学,憋出一句:“哇槽!”
庸老面对着这些都非常平淡,而是盘腿坐下,用鱼竿串起了虫碎肉,点燃火,烤起了烤串。
虫肉鲜美多汁,本来以为有着非常多脂肪,但却肥嫩不腻,香气顿时飘散在了整个军队。
引得一众将士肚子咕咕剑
现在可是凌晨之夜,正是吃烧烤烤串的时刻,如果再撒上孜然等调料,那岂不美哉!
庸老回头一看,没事人道:“愣着干什么?沙虫肉可是很鲜美的,都烤来吃呀!”
就是这一声下去,无数本来舟车劳顿,没怎么吃过一顿饱饭的将士便冲了过去,一个个用长矛串起虫肉,开始起火烤串。
烤完的沙虫,肥美多汁,也补充了一众将士没有能够解渴的需求。
“这吃起来有一股鸡肉味!”珑毫无形象的吃了起来。
释也坐了下来,吃起了烤肉,思考着这种味道是怎么来的。
“这满满蛋白质!这真的是虫肉?”
“老弟,给我盐、孜然、辣椒面。”珑非常娴熟夺过释旁边的摆放好的香料。
释看着珑不要命,对着自己那一串烤肉猛撒,劝阻道:
“欸!你拼命的撒,倒是给我留一点呀。”
就这样,今晚的将士开启愉快篝火烧烤大会。
星震做完一切事情之后,匆匆赶到了只独留庸老一饶篝火面前,汇报道:
“总督!”
“此次,一共抓获内奸三百余众,还请发落。”
庸老则是摆手,道:“你才是这一批的总将,你自己就有处决权,就不要问我了。”
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事,道:“对了,方便就问一问,他们为什么背叛我西雍,至于是哪国在挑唆,就不要理会了。”
“末将领命!”
星震便抱拳领命,带着一众将士又走了。
庸老盯着自己使用传统手艺,烧烤的烤串,吃了一口,咂吧嘴道:“这味道有些怪怪的。”
他看着鱼竿上串好虫肉,又看了看手中已经见底孜然瓶,便望向不远处升起篝火正在争吵姐弟烧烤队伍,道:“没孜然了!”
于是他非常娴熟手指一划,划破一道空间裂口,将手一伸,一瓶免费孜然到手了。
他迅速猛撒,又神不知鬼不觉将已经见底的孜然还了回去,显得是那般悠闲自得。
同一时间,释这边正想回头对着自己烤好的烤串撒孜然时,便看见了光溜见底的孜然瓶。
“大姐,我不是过了嘛,给我留一点,现在你看看。”
释指着见底的孜然瓶道。
珑瞥都没有瞥一眼,非常诚实道:“我有留的。”
“你自己看看!”释拿起了空空如也的瓶子。
珑还是非常有气势道:“我有留!”
释也不服输:“你没有!”
“我有!”
“你没有!”
就这样,姐弟俩再次开启了孩子吵架的场面。
……
西雍边境长城,黄土飞飞,卷起一层又一层的狂风。
边疆战士肃然坚守于此,他们的嘴唇干裂,已经结出一层层死皮,这是他们已经连续五日都没有进水现象。
代表着西雍王室火焰的红色旗帜在军营中狂飘,灰尘土土。
“扑通!”
一名坚守的将士最终还是倒下了。
一旁同守之人也立马张开口,用着干巴撕裂的嗓音对着赶来的后勤人员道:“这里,这里,还有一位也脱水了。”
匆匆赶来的后勤治疗人员立马架起人员,朝着治疗营中走去。
在中央占地最大的军营帐篷里,白炎听着一位又一位对着他汇报着军中脱水而倒下的人员总数。
“将军,这一次又有一百名将士脱水倒下了。”
“将军,又有裙下了!”
“将军……”
听着汇报而来的一个又一个坏消息。
白炎心里也火冒火冒,但是气又有什么用,气就能让水凭空出现?
怎么可能!
在这里这个鸟不拉屎,就连鸟儿都无法飞过的地方,怎么可能凭空出现水源?
原本在这西雍边境这里,还是有着充足的水资源,也就是人造水湖,但是诡异的是,那道水湖不知道怎么回事,凭空消失了。
非常突然,什么也察觉不了,至今到现在都没有调查清楚它凭空消失的原因。
“该死呀!”
白炎最终还是无力的大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