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南北两方的代表看到徐剑飞安然无恙地归来,心中都彻底的失望了。
因为徐剑飞不但安全的回来了,让根据地军民安了心,徐剑飞还给鄂豫皖军带来了巨额的资金,和大量先进的美式装备,这无疑让鄂豫皖抗日根据地如虎添翼,实力大增。让徐剑飞在军民心中的声望更加如日中,不可撼动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们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再对徐剑飞,起什么坏心思了。
正当两人准备尴尬地告辞时,徐剑飞却突然开口挽留:“两位不辞辛苦远道而来,彼此之间还未曾正式见过面吧。
今日我来做东,请二位好好认识一下,然后我们再一同商讨一下接下来的事宜,如何?”
听到徐剑飞的话,两人对视一眼,脸上的尴尬之色更甚。
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自己是来人家的地盘上搞事情的,如今正主回来了,哪有来就来走就走的道理?不给他一个交代,是别想脱身了。
然而,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徐剑飞的邀请。
其中,国府方面的代表是徐剑飞的老熟人,是那位首次带来国府信息的王汉臣,更是个老奸巨猾的人物,同时也是谈判专家级别的人物。
至于北面派来的代表,则是边区政府中具有重要影响力的李卫国。
然而,这两个人之间存在着本质上的差异。
王汉臣带着的是沉甸甸的诚意前来,他不仅带来了 50 万的银元,还有一张给田绍志鲜红的鄂豫皖行署主任,兼第35集团军司令的委任状。
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显示出他的诚意和决心。
相比之下,李卫国则显得有些“空手套白狼”的意思了。他竟然空手而来,什么都没有带,仅仅依靠他的一张嘴,就妄想将鄂豫皖抗日军,及根据地纳入他们的掌控之郑
不过,徐剑飞心里非常清楚,虽然李卫国看似空手而来,但他手中实际上掌握着比那 50 万银元、封官的委任状更为坚实的底气。
这个底气便是敌后武工队副司令杨振宇,所掌握的敌后武工队,以及他所开辟出来的根据地农村地方政权。
如果田绍志被国府收买,那么整个大别山敌后武工队领导的民兵,和根据地的地方政权,都可能在瞬间就能翻。田绍志绝难在这里继续立足。
正因如此,李卫国才会如此有信心,仅仅凭借着一张嘴,就敢来和田绍志进行谈牛
这场谈判的氛围并不轻松,饭菜也很简单。
坐在桌子上的除了徐剑飞、李卫国和田绍志,二叔之外,还有五美和何壮。此外,徐剑飞还特意让杨振宇列席,显然是想让他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这算是国、共、军阀三方会晤了。
双方各自坐下,形成鲜明的阵营。
徐剑飞面带微笑,缓缓地端起茶杯,用沉稳而有力的声音道:“我谨代表鄂豫皖抗日军,以及大别山抗日根据地的全体军民,对你们两方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
然而,这看似热情的话语,却让那两人感到愈发的尴尬和不自在。
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徐剑飞所的“欢迎”,恐怕只是表面上的客气,实际上他对他们的到来,充满林触和不满,如果不顾忌后果,早就将他们咬死了。
毕竟,这两饶行为实在有些不妥。徐剑飞明明还活着,即便徐剑飞死了,他们却在他尸骨未寒之际,就迫不及待地赶来抢夺他的家产,这实在是太不厚道了。这种做法不仅让人觉得他们很下作,也让人对他们背后所代表的人品产生了质疑。
王汉臣的脸皮倒是挺厚,他连忙解释道:“徐军长,请您千万不要误会。
上次您炸飞机场的时候,国府可是奖赏了你们 50 万银元吗!这次我特意亲自给您送过来,就是为了表达我们对您的敬意和感激之情。
当然啦,顺便也来看看这 5 个可爱的丫头,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真的仅此而已!”
李卫国也赶紧附和道:“是啊,徐军长,我是下江南办事,正好路过这里,就想跟您谈谈我们江南根据,地和您大别山根据地联合作战的事情。这可是关系到抗日大业的大事啊!所以,您可别多心,我真的没有别的企图,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结果徐剑飞根本不给他们台阶下,就一笑:“大家就都不必装了,没那个必要。
你们做的事情虽然让我寒心,但是如果我真的遇难了,以田军长这人生地不熟的,还真得要靠你们两方面给予伸手帮助呢。”
两个人就尴尬的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了。
没有喝自己手中的酒,而是将它放回了酒桌上,话锋一转,话风转厉,甚至有些气急败坏:“但是,只要我还一没有死,我的队伍我的地盘,就绝对不许任何人插手。
即便在我和日本人作战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惜与你们双方任何敢于进入我防区的军队,兵戎相见。
到时候我会明码通电全国,公布你们任何一方,破坏统一战线联合抗日的罪校虽然我不想这么做,但到那时候,我必须这么做。”
这话可就得重了,这等于撕撕破脸了。
虽然我不想这么做,但到那时候,我必须这么做,也会那么做。”
这话可就得重了,这等于是撕破脸了。
这句话不仅是给这两个人听的,更是着重提醒杨振宇。如果他真的打算把自己的根据地拱手让给北面,那么他无疑将成为破坏抗日统一战线的千古罪人,而且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的那种。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得目瞪口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徐剑飞面无表情地看向王汉臣,冷冷地道:“你的 50 万银元,我根本不屑一顾,因为那根本就不是当初奖赏给我的那 50 万银元。你还是把它带回去吧。
至于你的委任状,我的田副军长接不接受,完全取决于他自己的意愿,与我毫无关系。”
田绍志就坐在王汉臣旁边,他毫不客气地伸手从王汉臣的公文包里,掏出了那张委任状。当着众饶面,他没有丝毫犹豫,毅然决然地将这张委任状撕成了碎片。然后,他像扔垃圾一样,将这些碎片随手一撒,纸片如雪花般在空中飞舞。
此时,窗外恰好吹进来一阵风,这些纸片就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四散飘落。而那被撕碎的光头的名字,也随着这些纸片一同散落,再也无法拼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