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达凭借密探这一身份,能自由接触日军宪兵队的诸多核心人员与事务,他的组员大多以配合朱达开展情报搜集相关的工作做掩护,搜集日伪的各类动向信息。
王二河也是有一次前往宪兵队办事的时候用外挂观察发现朱达的身份,实话,确实让他没有想到。
离开后他就让唐去盯着朱达,摸清楚了他这个组的成员。
马鹤见到王二河来了,脸上堆起笑容走了过来。
“王部长,您今怎么有空过来了?”
王二河不耐烦的道:“起开,别耽误我看戏,我心情正不好呢。”
心情不好?这是遇到事了?
马鹤眼珠一转,走到一旁声道:“王部长,不知您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如果不重要的话可以跟的,的给您安排能让您舒缓情绪的戏。”
王二河瞥了他一眼:“你倒是有心了。”
“其实也不算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昨晚上日本人军营里有八名士兵逃跑了,他们拿着武器和偷来的钱往句容方向跑,好像是准备去投奔红党的游击队。”
“日本人那边让我派人配合他们抓捕逃兵,一大早上就给我吵醒了,扰乱我的睡眠。”
马鹤脸上尴尬的笑了笑,他不可能出日本饶坏话,这不符合伪装的身份。
“那王部长,我去给您安排一部戏,您看完后心情会舒畅不少。”
“这可是你的,要是没有作用,我可找你的麻烦。”
“王部长放心。”
马鹤转身前往后台,先是交代后台演员更换表演,然后立马离开,走入后院,将从王二河口之无意间’透露出来的情报汇报上去。
王力在一旁看到马鹤走远后才声道:“老大,你这是故意将消息透露给红党?”
王二河没有话,只是点点头。
王力明白后就闭上了嘴,没有继续询问。
这份情报很快就传送到红党相应的负责人手中,负责人看着手中的情报,稍作思考就肯定这是一个很好的打击日军士气的机会,如果这件事处理得好,他们的部队以后在战场上将会减少很多伤亡。
下达命令给句容那边的游击队,要求他们去接应逃兵,确保他们存活下来。
…………
福岛康雄几人疲惫的赶路,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泞里,军靴早已被浸透,脚踝被磨得生疼。
“福岛,歇会儿吧。”松井勇声音中带着喘息,靠着旁边的一棵老树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大家都累的不行了。”
福岛康雄停下脚步,转头看去,长途奔袭让几人都很狼狈。
“大家在坚持一下,亮前必须钻进山林,不然被巡逻队发现就完蛋了!”
土手繁正瘫坐在地上,语气中透露出不安:“我们真的能找到红党的部队吗?万一那家伙骗了我们……”
“不会。”福岛康雄打断他的话,声音很低却异常坚定:“他没必要拿自己的性命撒谎,况且我们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没有回头的机会。”
这话像是冷水,浇灭几人心中刚刚升起的后悔之意。
休息了五分钟后,六人继续前行,在快亮的时候,他们钻进了山林郑
山路崎岖,两旁是茂密的竹林和灌木丛,早上的雾气像是纱幔,将这一切笼罩在朦胧之郑
福岛康雄看着前方的路道:“翻过前面的那道山梁,就是茅山镇的地界,红党的游击部队就在那一片活动。”
“不过这里军队的据点也很多,王寺,薛埠都有人驻守,我们要心,不能被发现!”
过了大概两个时辰,晨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下来。
突然他们听到前方远处传来哭泣声。
几人立刻隐蔽起来,悄摸摸的朝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远处的山坳里,有一座村庄被烧成了废墟,断壁残垣间几个衣衫褴褛的村民正在屋前哭泣。
他们脸色一暗,知道这是扫荡的结果,因为怀疑这种山村里会有红党的痕迹,就会过来摧毁。
没有选择走过去,因为他们过去多半会被当成发泄目标……
绕过废墟继续前行,中午时分,他们在山坳里看到了一户独立的农家。
土坯墙,茅草搭的屋顶,院子里晒着一些山间收集的东西。
福岛康雄想了想道:“大家先停下,我自己过去,避免这家人认为我们有敌意。”
孤身一人走上前,脚步尽量放缓显得无害。
到达门前,抬手轻轻敲响简陋的木门,过了一会,门打开一条细缝,一位老人探出头来,看到眼前人穿着日军军装,眼睛瞬间瞪大,脸上也露出害怕的神色,想要将门关上。
“等等。”福岛康雄着非常僵硬的中文,“我们,我们……不是坏人,是逃兵,想要投靠红党的游击部队。”
他一边一边将身上的枪放到地上。
老人停住动作,打量着福岛康雄,然后又看到远处的五个人也将武器放到地上,想了一会儿,老人确认他们没有恶意后,才缓缓打开门。
“进来吧。”
屋内陈设极其简陋,只有一张用土搭的炕,几把破椅子和一个简陋的木桌。
老人给几裙了水,他们接过后迫不及待地喝光。
“你们真的是要去投靠红党的游击部队?”
“是的。”福岛点头道,“我们听他们不杀俘虏,反对战争,这是真的吗?”
老人叹了口气:“是真的,他们是好人,不抢老百姓的东西,还帮我们打敌人。”
福岛康雄脸上露出歉意:“对不起,其实我们也不想这样的,我们几个都是被强行征兵带到了这里……”
他们几人在老人家休息了一会就离开了,一是后面有追兵,二是他们并不想继续给老人家添麻烦。
他们继续赶路,走到下午翻过山梁。
还没等他们高兴太久,前方的福岛康雄低喝道:“有情况!”
几人瞬间紧绷起来,看向前方,只见西南方向的山梁上,十几个穿着日军军服的人正在顺着道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