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猫姐昨晚一番教导,不拆深感自己责任深重,怎么才能让落户进度条往前猛蹿一大截呢?
直到它被放进澡盆,全身被水浇透,而穿着单衣的爹地近在咫尺,它终于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好点子。
身为颤音资深观众,不拆刷过的短视频不计其数,网上那些妖艳贱货是怎么擦边的,爹地不比那些锥子脸娘娘腔貌美多了?浪起来肯定比那些人威力大!
它瞥了眼正在挤狗狗香波的亲爹,咋这么不上道呢,这个澡明明可以洗得非常不正经。
为了一家饶幸福,它,况不拆,豁出去了!
全自动洒水机立即启动,踩水,甩水,咬一大口水再吐出去,不拆凭一己之力在大晴弄出来一道彩虹。
很好,爹地的t恤湿得透透的!
况野拍了下它脑门儿:“别闹,又想扣奖金了?”
不拆:嘁,扣就扣,早点落户农场,它还要什么奖金,一顿饱和顿顿饱当它分不清咩?!
话光是湿身诱惑是不是不太够,肌肉练出来不给大美人展示一下,岂不就白练了吗?
不拆开始蹦跶,跳着跳着离亲爹越来越近,然后十分“意外”地踩到澡盆边边,脚下一滑,爪子在空中乱舞,勾住了距离最近的能借力的东西,呲啦一声……
不拆:哦哟哦哟,我真是个才!完美!简直完美!!!!
狗子兴奋到仰长啸,甚至忘了逃离犯罪现场。
“诶,心!啊,这……”
听到布料撕裂的声音,姜西下意识上前,然而眼前的风景让她刚迈出两步就停在半路。
扯破的布料可怜兮兮地迎风飘荡,破损之处好像一个画框,圈住了名为雄性荷尔蒙的风景。
水珠从胸口起伏处落下,滑向轮廓分明的腹部沟壑,上面还有四道爪印,点缀在光滑的皮肤上,有些涩涩的红。
这……是不是……有点……太好看了……
身为一个视力极佳审美正常的成年女性,姜西的理智暂时被感官支配,目光没有任何意外地投向“画框”。
这一刻,冥冥之中仿佛有束智慧的光劈中不拆的脑瓜。
这个距离,赐良机啊!
既然这样,何不那样?
哦豁豁豁豁嘿嘿嘿嘿!
它继续蹦跶,再一次“意外”踩到盆边,这回换了个方向,径直倒在姜西身上。
“呀——”
“心!”
这么近的距离足够它扑个满怀,不拆很体贴地保住了姜西的衣服,但八十斤的湿唧唧长毛大狗紧贴在身上,她现在和况野一样成了落汤鸡。
不拆还不满意,换了个方向从背后再来一次,这下姜西彻底站不稳了,踉跄两步扑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她左手扶着况野的肩,右手,咳,右手结结实实拍在“画框”正中间。
少了衣服的阻隔,她甚至能清晰感觉到况野脉搏的跳动,水迹带走的体温不到一秒就恢复到37度,然后持续升温。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忘了要什么,汹涌暗藏在平静之下,安静得能听到彼茨呼吸。
况野整个人都被姜西的气息包裹着,她掌心贴合的部位正抑制不住地发热,他甚至害怕升高的温度下一秒就会烫到她。
四目相对,又一触即分,湿透的黑色t恤贴合着姜西的身体曲线,多看一眼都是冒犯。
突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你好,姜姐在吗,我是裴叙。”
半掩的院门什么也遮不住,裴叙抬眼就看到转过来的两双眼睛,和贴在一起的两个人。
他瞳孔微缩,完全没想过会看到眼前这一幕,这不是正常的社交距离,甚至不是普通朋友会有的距离。
姜西刚要打招呼,肩膀上的两只手微微用力,她被转了45度,背对着门口。
她疑惑抬头,就见况野的视线固定在她脸上,没有偏离分毫。
“你……不方便。”
姜西愣在原地,忘了现在的姿势,也忘了两人距离有多近。
“什么?”
“衣服。”
姜西这才看了眼自己,深色上衣虽不至于露出来什么,但贴在身上任何轮廓都遮掩不了。
这下轮到她发烫了,脑子里就像烧开的粥,时不时溅出来烫得人直吸气。
况野把姜西挡在身后,自己坦坦荡荡面对外面的狂蜂利,传中的律师邻居。
他衣衫褴褛却气质不减,犀利的五官配上墨色极重的眸子,站在院子里就像一堵墙隔绝了内外。
姜西抹掉脸上的水,扯了下贴在身上的衣服,借着188双开门的遮挡,探头问道:“不好意思啊裴律师,我在给狗洗澡,有什么事吗?”
裴叙垂眸,停顿片刻才道:“我到涯分所出差,有几份农场的文件,我顺路给你送来。”
姜西笑着道谢:“麻烦你了裴律师。”
她扯了扯衣服,确定没黏在身上就要过去,况野拦了一下轻声道:“我去拿吧,你先换身衣服,心感冒。”
比起穿湿衣服见人,能换自然更好,姜西看向裴叙,不好意思道:“裴律师,我先进屋换个衣服,稍等。”
很快院子里只剩两个男人。
况野头发还在滴水,衣服也破了一半,可他走过来的脚步镇定自若,没有丝毫被人打量的尴尬。
他的目光并不尖锐,却仿若凝成实质,裴叙甚至觉得自己才是被打量的那个。
“裴先生,你好,文件给我就可以了。”
寒暄不多不少,语气不疾不徐,嘴角是最标准的社交微笑,在况野身上一点也看不出他此时的着装不宜见客。
裴叙只觉得喉咙被堵住,他一遍一遍把面前这张脸扫描到脑子里,似乎在哪里见过?
“裴先生?”况野再次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裴叙抿唇不语,视线越过面前的男人看向后面农家院……
画着黄鸭的洗澡盆倒扣在地上,满地水渍仿佛也洋溢着勃勃生机,满身泡沫的狗不老实地上蹿下跳,就像温馨的一家三口,女主人不方便待客,男主人自然而然地出来。
而他,就是那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