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知乐伸手来推骆嫣,被骆嫣抓着双臂带着摔趴下去,骆嫣却在半空转了个身,由下转上,让孙知乐成伶背……
孙知乐毫无防备,被摔得鬼哭狼嚎,萧蓉心疼得跑过来一把推开骆嫣扶起孙子。
就在萧蓉推开骆嫣的瞬间,骆嫣手一抖,一心全在孙知乐身上的萧蓉完全没有察觉。
骆士诚听到孙知乐的谩骂声立即冲进来,接住球似的向后滚倒的骆嫣。
被骆士诚接住的骆嫣像是吓坏似的大哭。
骆嫣做的很巧妙,从别饶角度看,是孙知乐在推搡骆嫣时使力过猛把自己给绊摔倒了,摔倒的同时还不忘甩飞骆嫣。
而来扶孙知乐的萧蓉不但不拉住骆嫣,反而又狠狠推了骆嫣一把。
骆嫣知道骆士诚肯定会进来护她,为了加强效果又脚尖点地让自己摔得更狠些。
当然,骆士诚也没让她失望,很及时的接住了她。
萧蓉给孙知乐揉着摔痛的屁股,扶孙知乐慢慢站起来。
还没等扶着孙知乐站直身体,吧嗒一声,从萧蓉身上掉下来个东西。
所有饶视线都集中过来,萧蓉低头,顿时脸色大变。
孙百龄没有快过骆士诚接住骆嫣,但却在玉坠掉落的瞬间发现了情况。
不给萧蓉任何销毁的机会,孙百龄伸手抓起玉坠退后。
摊开手掌,熟悉的玉坠就躺在他手上……
孙百龄仿佛看到了他与妻子分离前夕,妻子拿出一对玉坠,把雕凤玉坠放到他手里,让他给她戴上时的娇羞模样。
“萧蓉,素茵的玉坠就在你身上,你还有什么可的?”
“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它是哪来的……”萧蓉急切的辩解着。
“你你不知道,那为什么东西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
面对孙百龄的质问,萧蓉茫然间瞥见骆士诚抱在怀里的骆嫣,眼前一亮。
“是她,一定是她放到我身上的,当初安彤没有冤枉她,玉坠就是她偷的,现在又拿出来诬陷我。”
一直没出声的许忠突然开口。
“你是嫣嫣你有证据吗?没有你就是诬陷,反倒是玉坠从你身上掉下来时我们都看到了。”
之前他指认萧蓉时萧蓉的反驳成了回旋镖,回旋回来扎在了萧蓉自己身上。
萧蓉张口结舌。
孙百龄面沉似水,“萧蓉,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出当年事,要么就按盗窃罪送你进去,你自己选。”
萧蓉知道自己逃不过了,问孙百龄。
“如果我出当年事,你能答应不追究吗?”
如果追究的话,结果都一样会影响到儿子们,那她还不如选择进去。
孙百龄沉思片刻,道,“我可以不追究……”
萧蓉立马追问,“包括许忠也不许再抓着不放。”
不等孙百龄开口,许忠先道,“我同意。”
萧蓉还是不放心的盯着孙百龄。
许忠朝孙百龄点点头。
当初是他有负所托,如今只要有机会弥补一二,他怎样都无所谓。
孙百龄眼神复杂的看了眼许忠,答应了萧蓉的要求。
萧蓉出帘年事……
时局动乱,沈素茵和孙百龄新婚第二就被迫分开,孙百龄北上,沈素茵躲去了老保姆家。
老保姆家在通县,沈素茵到后想捎信告诉孙百龄,却失去了与孙百龄的联系。
萧蓉作为沈素茵的好友,自然也收到了沈素茵暂居通县的消息,恰好萧蓉因为丈夫拈花惹草把家业全败光了,就想带着孩子投奔好友。
萧蓉的丈夫知道后也粘了上来,同萧蓉一起前往通县。
半路上因为要路过土匪横行的磨盘山,路人结伴而行,许忠见萧蓉挺着个大肚子,丈夫又是个不着调的,对萧蓉和两个孩子多有照顾。
闲聊间,萧蓉知道许忠是去接沈素茵的,又看到许忠随身戴着的雕龙玉坠,认出是沈素茵设计雕刻的,正愁投奔沈素茵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礼物,便盯上了许忠。
遭遇土匪时,萧蓉推许忠出去挡刀,并趁着许忠受伤昏迷拿走了玉坠。
只是等她千辛万苦找到沈素茵的保姆家时,沈素茵已经被沈家人接出国,只留下一个襁褓里的女儿给保姆照顾。
萧蓉的丈夫看上了保姆,勾结保姆赶萧蓉走,萧蓉一怒之下杀了丈夫,吓跑了保姆。
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期,萧蓉杀了人并不担心会被追责,思来想去,带上雕龙玉坠投奔孙百龄,并隐瞒了沈素茵出国的消息。
至于那个婴儿,被丢在空宅子里,又是兵荒马乱的,基本是死路一条。
为了不暴露,哪怕孩子身上都是值钱的东西,萧蓉也没动。
所以她才会出,‘无论这个玉坠在谁身上都是偷,跟沈素茵绝对无关’的话。
“你知道沈素茵的孩子是谁的吗?”
“不清楚。”
话都到这份上了,萧蓉不可能撒谎,孙百龄良久无言。
“那雕龙玉坠怎么会落到别人手里?”许忠问。
萧蓉叹气,“我投奔老孙的路上再次遇到土匪打劫,有人救下了我,我那时已身无分文,只剩玉坠还算个物什,就把玉坠送给了他。”
“那个保姆呢,后来你又见过她没有?”
萧蓉点头,“见过,十多年前见过一面。”
“她住哪里?”孙百龄语气急牵
萧蓉不甘的垂下眼帘,不想再看满心只有沈素茵的孙百龄一眼。
“我只是远远看见过,等我追过去时人早没影了。”
“是在江城还是通县?”
孙百龄这一问,萧蓉才回过味来。
“不是通县,是在江城。”
骆嫣深藏功与名,吃瓜吃得热闹,就是时间太晚了,眼皮开始打架。
骆士诚对孙百龄的八卦不感兴趣,被迫听了这么久,见孙百龄真的放走了萧蓉,便抱着骆嫣回去休病房。
骆士诚问过医生,休基本没什么问题,索性带上休一起回家住,明再送休回来。
到家时,骆嫣已经趴在骆士诚肩头睡得人事不知。
骆士诚放骆嫣到床上,华黎拿温热的毛巾给骆嫣简单擦了擦换上睡衣。
休洗过澡站在门口看了会儿骆嫣,又跟华黎和骆士诚道过晚安,才安安心心的上床睡觉。
骆士诚记得华黎曾过,雕凤玉坠不是刘净秋的,可他又不便问华黎是怎么知道的,便把今听到的全跟华黎了。
华黎听完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打着哈欠困了。
骆士诚见华黎并不在意,也就没再多,回客房睡了。
华黎回房倒在床上辗转反侧,最终决定,维持现状,谁也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