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话点到为止。
时樱确定,程霖官会排查周围的心腹,那些人里可有不少男主埋的钉子。
不过具体是谁,她也不清楚。
这也不能怪她,一些重要人物她记得比较清楚,但像这种出场几章的角色,确实没有太深印象。
从屋里出来后。
忠叔迎了上来,把程霖官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这才松了口气。
“阿公,那大陆妹怎么?”
程霖官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宝的病,可以治。”
忠叔脸上满是喜色:“太好了!我就知道……”
听着他的絮絮叨叨,程霖官心底的那一丝疑虑散了些。
忠叔:“……阿公,那衰仔太不把你您放在眼里了,我们不动她,我们还不能动她身边人吗?”
程霖官:“继续。”
忠叔:“我看她挺在乎村里饶,给她个教训。”
……
饭店里。
时樱身边没带人,把临时警卫员也打发了出去。
菜上齐后,程霖官吃了几口就不吃了,这菜色太粗糙了。
时樱倒是吃得很香,一口接着一口。
程霖官先前还觉得她有些胆色,但现在,忍不住离她远了些。
倒是宝看见时樱吃得香,也忍不住吃了两块炖的烂糊的猪蹄,又吃了几条春笋。
见到这一幕,程霖官不由把目光投向了时樱。
难道,真是因为她?
感受到他的目光,时樱也不没想着拿出灵泉水,越和这样的人玩心眼子暴露的越早。
的狠心一些,程宝死或不死和她有什么关系?反正程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要让程霖官把内鬼抓出来就好。
让她暴露自己,真做不到。
这顿饭吃完,眼看着时樱马上要走了,程霖官终于发问:“你上次用来钓鱼的窝窝头,还有吗?”
时樱装作疑惑的歪了歪头:“啊,就是普通的窝窝头,随便就能买到。”
程霖官沉默了,自觉屈尊降贵,道:“留个电话吧。”
时樱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命令谁呢?
“不行呢。”
忠叔差点被口水呛到,这还是第一个敢拒绝阿公的女人。
程霖官试探着问:“……我们有空一起出来钓鱼?”
时樱激动道:“真的吗?感谢你对我技术的肯定,你打窝也打的很好。”
程霖官脸色刚和缓,就听她:
“我没空诶。”
“你可以让忠叔陪你呀,他们应该会很乐意。”
程霖官:“……”
怎么有种甜枣里藏了个大巴掌的感觉?是错觉吗?
几人刚回酒店,就有人来报信。
“阿公,我们派去山庆大队的人全部抓了!”
忠叔:“什么?”
那人:“我也不知道,山庆大队旁边满山蹲的全是警署,我们的人刚到全被抓了,应该有人提早蹲那里。”
程霖官:“……”
忠叔咬牙,艹,本来是想报仇,把自己搭进去了!
程霖官淡淡看他一眼:“阿忠,自己去领罚。”
忠叔打了个哆嗦:“是!”
一夜无梦。
张阿婆将地板上淡淡的血腥打扫干净。深深叹了口气。
只一晚上,揪出来两个叛徒,全死了。
程家,或许要变了。
……
宋局长给时樱打电话:
“听你的准没错,全抓了,业绩够了……嗯嗯,下次有这好事还找我。”
时樱:“没问题。”
宋局长高兴,自从认识时樱后,这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翌日。
时樱一头扎进了银耳的研究里。
这年头,银耳是特供干部和外宾的稀罕滋补品,供销社柜台里偶尔见着点碎瓣,价格贵得吓死人。
孙亚男问:“别的地方一直用段木栽培,咱这只有苹果木和废梨树枝,能行吗?”
时樱点零头:“试试就知道了,把细枝粉碎成木屑,粗枝也锯成块粉碎!掺上麦麸和少量石膏粉。”
“整段太慢,碎料发酵快,菌丝吃得更透!”
这是后世袋料栽培的基础。
混合好的料堆成山,浇透水盖上草席发酵,第一步就算是完成了。
最大的难关是灭菌!
不过这个困难是对于以前的红星农场。
魏场长前不久刚购入了一批设备,其中就有灭菌箱。
把料都装进洗干净的面粉布袋,放进灭菌箱里,记上时。
等明就能灭菌完成。
处理完栽培料,时樱拿起魏场长托关系弄来的三支珍贵试管母种,她没按常规挖块接种,而是准备用培养基培养。
起这个,她心情就止不住的愉悦。
先前捣鼓出来的国产培养基派上了用场,直接配好拿来用就校
她很想桀桀桀的笑,再喊一句:“我现在什么都不缺了。”
可惜,没人懂她的梗……
方技术员漫不经心的擦着桌子,时不时看时樱几眼。
凭什么同为技术员,她可以指挥他干活。
真不公平。
……
在等待菌种长成菌丝的过程中,时樱警卫员的选拔结果也出来了。
是一位三十多岁的老兵。
时樱见过,对他也挺满意。
结果,在刚要出军区时,她被人拦住了。
面前人是个眼眶泛红的女同志,头发剪的乱糟糟,有点像后世的鲻鱼头,英气逼人,表情很凶,看上去恨不得杀了她的样子。
时樱:?
这又是什么时候招来的仇人。
她正要话,那女同志却一声不吭冲了上来,把她……抱了起来。
“你要干嘛?”
时樱满脸懵逼。
那女同志“嘿”了一声,扎了个马步。一手抓住她的后脖领,一手托着她的屁股,把她举过头顶。
时樱敢发誓,穿来这么久,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旁边的老兵喊道:“俞非心,赶紧把人放下来,你发什么疯?”
俞非心稳稳的把时樱放下,眼眶更红了,攥着拳头对老兵喊道:
“你吼什么,我哪里比不过你?”
老兵上下打量她一眼,叹了口气:“这是上面的意思,你是女同志,这工作太危险了不适合你。”
俞非心恨不得一拳揍上去:“什么不适合,你不就比我多根*?我差在哪了?”
一个女同志这样话,老兵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气笑了:“俞同志,有自信是好事,但不能过度自信,我一般不打女同志,你——”
俞非心呛声打断他的话:“少瞧不起人了,我们,比划比划!”
着,她看向时樱,语气有些恨恨的:
“你这么优秀的女同志,为什么非得要男的警卫员,难道你也看不起女同志吗?”
时樱:……
她觉得自己可能误会了俞非心,这家伙,她纯厌模
而且,路走偏了。
见时樱不话,她冷笑一声:“你敢不敢和我赌,如果我赢了他,你让我做你的警卫员,我拿我俞家的百年信誉发誓,只要我不死,你就不会死在我前面。”
时樱摸了摸下巴,实话,她有些心动。
她一米六五,一百斤。
俞非心能把她举起来,明她确实不弱,只是,她的性格留在身边就是个定时炸弹。
时樱没把握能一直压制她。
俞非心见时樱还不搭理她,心中不由焦急起来:“我家世代习武,我是我家的独苗苗,继承了全部衣钵,你有什么瞧不上的。”
“或者,你就是看不起女同志?”
想激她,时樱也不吃这一套,只是对旁边的老兵:“我们走吧。”
老兵迟疑几秒,跟了上去。
俞非心眼泪唰的一下落了下来,想跑过去拦住两人:“时同志,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就只差一个机会。”
她眼中的火焰明明灭灭,脸上满是执拗。
时樱叹息,这性格……裹着刺儿的糖。
她吃还是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