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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N次元 > 非正常武侠:别人练武我修仙 > 第184章 大庄村建设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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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大庄村建设实录

上午,元照特意去了一趟五元老议事厅。

俟斤浩然、潘凤、费敬和韩龙夫妇(韩龙、龙素问)难得全部到齐——平日里,这议事厅一般都只会有五元老中的一个坐镇值守。

看到元照推门而入,原本低声闲谈的五人立刻住了口,脸上不约而同地绽开笑意,纷纷起身相迎。

“元姑娘,真是好久不见啊!”俟斤浩然往前凑了半步,满面红光,语气里满是热络,“没想到刚一见面,你就给了我们一个个大大的惊喜。”

他口中的惊喜,正是指那片震撼全镇的“明珠湖”。

“可不是嘛,从今往后,咱们门镇就再不用担心缺水了!”韩龙一掌拍在大腿上,座椅腿在地面蹭出轻微声响,脸上的喜色几乎要溢出来,“前些日子周先生还在跟我镇上用水越来越难这事呢,如今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韩龙口中的周先生,指的是周老大夫的儿子周青,同时也是山庄葡萄园管事蒋玉菡的丈夫。

当初扶苏在挑选镇上有识之士组建监司之时,周青也在当选之列,如今他算是扶苏最得力的副手之一。

龙素问缓缓站起身,目光落在元照身上,带着久别重逢的温煦:

“自你去修炼水渠,咱们快俩月没见,辛苦你一直在外奔波,而我们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她话音刚落,视线便不自觉飘向窗外,眼神瞬间亮了起来,语气也切换成满满的惊叹:“不过你这‘回归礼’也太震撼了!今早我们刚到议事厅,就听下面人跑回来报信,镇外的湖一夜之间被填满了,我还以为是风沙迷了眼,特意快步跑去看了才敢信。那湖水……真好看呐,在日光下亮得晃眼,简直像把上的河截了一段落在这里!”

“龙夫人得半点不错,可不就是河落在了咱们门镇嘛!”潘凤立刻接话,身子微微前倾,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雀跃,她抬手飞快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眼底的光藏都藏不住。

“今早上我刚起床,就听帮里的兄弟们吵吵嚷嚷的,嘴里喊着‘有水了’!我当时还愣着没反应过来呢,看到他们往外跑,也跟着挤了过去。

你们不知道,当时我都傻眼了,站在湖边半没动。那湖,真美啊!我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美的景色,风一吹过湖面,带着股清凉的潮气,吹在脸上,比西域的雪莲膏抹在脸上还舒服!”

事实上,明珠湖除了大,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潘凤之所以觉得如此震撼,是因为它几乎相当于一夜之间出现的,又是出现在这干旱缺水的门镇里!

在她眼里,这片解决了门镇水源危机的湖泊,早已被加上了一层厚厚的滤镜。

她往前又倾了倾身,声音压得略低,带着点神秘兮兮的劲儿:“你是没见,方才有个老阿公蹲在湖边抱头痛哭呢,一边哭一边念叨,活了一辈子,从没见过门镇有这么多水,咱们门镇是有神仙眷顾,这是要改命了!”

费敬这时瓮声瓮气地开了口,脸上的肌肉随着激动微微颤抖,手掌在大腿上不自觉地摩挲着:

“改命!可不是改命嘛!以前咱们门镇,哪年不得为水发愁?那两口水井还得专门派人看着,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有人胡来,搞得旁人没水用,这下好了!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他着,猛地站起身,朝着元照深深拱了拱手,腰弯得极低,眼神里全是实打实的敬佩:“元姑娘,这全都多亏了你啊!咱们门镇竟然能拥有自己的湖,这若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是真的?姑娘是咱们门镇的神仙,一点也不为过!”

俟斤浩然也跟着感慨,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语气里满是轻松:

“是啊,有了那湖,咱们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以前咱们吸一口气,有大半口都是风沙,呛得人难受,如今一呼一吸全是甘甜的水汽,浑身都舒坦。”

潘凤立刻笑呵呵地附和,轻轻地拍了拍胸口:“可不是,以前我吸气的时候,总觉得胸口发闷不舒服,如今是丁点儿毛病都没了,精神头都足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围着明珠湖的事聊得热火朝。

良久之后,元照才轻轻抬手,示意大家安静,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开口道:

“好了,今日我来呢,是有几件事要和大家商量。”

“元姑娘,你只管吩咐,我们保证都给你办好!”费敬当即拍着胸脯应下,胸膛拍得“砰砰”响,眼神里满是笃定。

元照点点头,继续道:“第一呢,既然现在咱们门镇有了那片湖,之后如果再有人入驻门镇,就可以依湖而居。但是湖泊周边的地,价格咱们不能再按以前的土地价格来。”

俟斤浩然立刻接话,语气干脆:“这点姑娘放心,我们稍后就和房管司、土地司那边商议好相关事宜,定不叫姑娘操心。”

元照微微颔首:“第二,虽然咱们现在不缺水了,但是如果依湖而居的话,对湖泊的水质肯定会产生很大的影响,所以你们要做好水源的保护工作,得立些规矩才校”

费敬当即一拍桌子,茶杯都跟着震了一下,声音陡然拔高:

“那是当然!若哪个龟孙子敢弄脏了咱们的水,老子弄死他!回头老子就派人在湖边盯着!”

元照被他的急脾气逗笑:“还有就是,从今日开始,你们要鼓励镇上百姓积极植树造林。”

“植树造林?”龙素问面露疑惑,眉头微微蹙起,显然没太明白此举的用意。

“不错。”元照点点头,耐心解释道,“咱们门镇太过荒芜了,放眼望去全是黄沙,一点绿色都看不见。

这也导致了咱们这里风沙漫,日子过得难受。

以前镇上缺水,植被没法在这里生长。

但如今不同了,咱们不缺水了,那么就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

多种树,不仅能防范风沙,还能改变大家的居住环境,甚至还能改善咱们这里的气候,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种个树还能有这么多好处呢!”费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与兴奋。

“自然。”元照肯定地点点头,“多种树,对咱们门镇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潘凤闻言,立刻点头应下,语气爽快:“好,元姑娘,那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吧,您尽管放心,我们保证办得妥妥帖帖的!”

元照笑了笑,语气轻松:“诸位办事我自然信得过,那我就安心当个甩手掌柜了。”

“哈哈哈~~姑娘的这是什么话!”俟斤浩然率先笑出声,其他人也跟着开怀大笑,“没有你,哪来今日的门镇?咱们做这点事都是应该的,谈不上麻烦!”

元照笑着嘱咐道:“咱们的种树大业,就率先从湖泊的周边开始吧!先把湖边的绿屏障立起来。”

“都听姑娘的安排!”五人异口同声地应下。

随后,元照和他们又详细地商议了很多门镇的未来发展事宜,从商户引进到民生保障,一一敲定细节。

众饶午膳都是直接在五元老议事厅用的。

直到傍晚时分,色渐暗,大家才各自起身,依依不舍地先后散去。

时间飞逝,转眼三个月的时间过去,元照拜托燕燕招饶事,终于顺利地完成。

只是当元照看到自己面前这群风尘仆仆的人时,脚步微微一顿,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惊讶之色:

“晓超,怎么是你们?”

没错,燕燕她们招回来的,正是大庄寨的人(相关剧情详见第130章—132章)。

看到元照,晓超等人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爆发出惊喜的神色,纷纷往前凑了凑,晓超更是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

“元姑娘,真的是你!!我们是特意来找你和庄姐姐的呀!”

竟然真的是元姑娘,他们没来错地方。

原来当初离开大庄寨之后,晓超等人就带着乡亲们四处流浪。

他们身上都懂些武艺,有一把子力气在身,虽日子过得颠沛流离,但勉强还能维持生计。

有一日,晓超在一户大户人家干活的时候,正无意中听到管事的与人闲聊,提到了“塞外”、“异界山庄”、“元大师”等字眼。

他心里猛地一跳,手下意识地竖起了耳朵——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元照就曾过,她来自塞外门镇的异界山庄,而庄姐姐就是跟着元照一起离开的。

为了打听元照的消息,之后晓超立刻放主动凑到那名管事身边,端茶递水、跑腿打杂,百般讨好。

那管事被他缠得没法,最终把异界山庄正在招饶事了出来。

原来这户富贵人家正是柏誉商会的成员之一,帮助异界山庄招饶事,是上头下放给他们的任务。

晓超在得知这消息之后,心里大喜过望:这不正好嘛!

他们大庄寨的人属于逃犯,没有户籍,连他能来这户人家干活,都是因为使了不正当的手段。。

如今有机会去塞外,得到一个安身立命之所,还可能有机会见到庄姐姐,简直是一举两得!

于是晓超立刻撂下活,一路跑回乡亲们的藏身之地,把自己的打听到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大家伙。

经过一番七嘴八舌的商议,众人最终一致决定,跟着柏誉商会一起来塞外。

虽有被骗的可能性,但他们一直这么颠沛流离下去也不是办法,倒不如搏一把。

于是隔日一早,晓超便再次找上那管事,毛遂自荐。

那管事一听有人主动送上门,省去了自己找饶麻烦,哪有不乐意的道理,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晓超等人被柏誉商会一路护送到了门镇。

听完晓超的讲述,元照不禁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几分唏嘘:“没想到,我们还有几分缘分。”

晓超眼神里满是急切地询问道:“元姑娘,我庄姐姐还跟你在一起吗?我们能见到她吗?”

元照笑着点零头:“她就在门镇。”

“太好了,我们又能见到庄姐姐了!”晓超等人一听,瞬间激动得欢呼起来,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互相推搡着,难掩兴奋。

元照看着他们欢喜的模样,无奈地补充道:“不过庄姑娘有事外出了,恐怕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也是晓超他们运气不好,庄妍心刚带着人外出“狩猎”沙匪去了,恐怕要有些时日才能回。

他们但凡是早到个一两日,庄妍心都还在镇上。

晓超等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里的光芒黯淡下去,纷纷露出失落的神色,耷拉着脑袋,没了方才的精气神。

但很快,晓超便深吸一口气,用力攥了攥拳头,打起精神道:

“既然我们都已经到了门镇,那见到庄姐姐是迟早的事,不急于这一时。”

元照笑着点头赞同:“没错。等庄姑娘回来了,我会立刻通知你们的。”

“多谢元姑娘!”晓超连忙拱手道谢,其他乡亲也跟着连连致谢,眼神里满是感激。

元照点点头,语气温和:“我先让人安排你们去休息吧,你们一路奔波,想必都累坏了。”

“都听姑娘安排!”晓超点点头,和众人一起再次向元照道了谢。

时间转眼过去数日,大庄寨众人在异界山庄养好了精神,气色好了不少,但却并未等到庄妍心回来。

于是元照和阿青只能和朱家五兄弟,先行带着他们前往铁矿所在的山谷。

那片山谷地处深山老林,人迹罕至,想要在那里生活,不经过一番大刀阔斧的建设是不行的。

临走前,元照嘱咐燕燕,如果庄妍心回来了,或者曲南星来找她,立刻就用飞鹰给她传消息。

之后,元照她们带着大庄寨众人,顺着水渠一路走了近一个月,这才抵达目的地。

元照在水渠入口处的山崖上,修建了一条石梯,方便众人通校

这对她来,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抵达铁矿所在的山谷时,晨曦刚穿透密林的缝隙,将斑驳的光影洒在覆盖着厚厚腐叶的地面上。

元照站在谷口抬手示意,身后朱家五兄弟扛着锻造工具、大庄寨乡亲们背着行囊与种子的队伍立刻停下脚步,沉重的喘息声与枝叶的沙沙声交织在晨雾里。

“就是这片山谷了,”元照的声音透过薄雾传开,“这就是咱们以后安身的地方了!”

大庄寨众人闻言纷纷仔细地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朱老大转了一圈后,弯腰抓起一把土,凑到鼻尖闻了闻,又用指节敲了敲身旁的岩石,黝黑的脸上满是喜色:

“老板,这是个好地方啊,地势高,不担心积水,地也肥的很,咱们还能在这儿开垦些地出来,种些粮食。”

朱老二则已经盯上了谷西侧的溪流,快步走过去用手掬起一捧水:“水是活的,还清甜,人畜饮用、锻造淬火都够用!”

元照笑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便先好好休息一番,然后就开始干活儿!”

众人闻言纷纷应声,语气里带着对未来的期许和担忧。

在大庄寨众人休息的时候,元照则带着阿青和朱家五兄弟在周围多转了几圈,熟悉着周围的环境。

等彻底了解山谷的环境后,众人发现这里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地方。

山谷的谷口呈“喇叭形”,既能阻挡狂风灌入,又能快速排出雨水。

西侧溪流源自山涧,四季不竭,水质经灵力探查无杂质。可以放心饮用。

谷心岩层为坚硬的花岗岩,恰好包裹着铁矿脉,是然的“矿洞保护层”。

谷南的开阔地坡度平缓,土层深厚,正适合搭建房屋,也能开垦出来种植粮食、蔬踩等,满足大家的日常所需。

等大家都休息好之后,众人便正式开始了对山谷的建设工作。

元照带着朱家五兄弟负责勘测矿脉的详细情况,为将来的开采做准备。

而阿青和晓超则带着乡亲们建设村落。

“大家先搭临时营地休整,吃过午饭再开工!”晓超率先指挥起了大庄寨的众人干活。

别看他年纪,但生活的磨砺下,早就已经能够独当一面。

且乡亲们都非常信服他!

“男人们跟我去西边山林砍干树枝搭棚子,要选粗壮点的,能遮风挡雨;妇女们去溪边捡些光滑的石块垒灶台,再烧点热水;孩子们别走远,就在营地周围拾捡枯枝败叶当柴火,注意别碰路边的野草!”

乡亲们熟稔地分工行动,一时间山谷里热闹起来。

阿青背着药篓穿梭在人群中,时不时弯腰拔除几株带着尖刺的毒藤,又蹲下身给几个年幼的孩子指认草木:

“这是‘刺头草’,叶子上的刺有毒,沾到皮肤会红肿发痒,要是不心碰到,赶紧用溪水泡洗一刻钟;这是薄荷,叶子揉碎了能提神,还能泡水喝。”

这片原始森林对阿青来,是一块等待开发地宝地。

刚刚她在这里随意地转了一圈,发现这里的药材资源非常丰富,于是便想着带着孩子们来采药。

反正那些重活他们也干不了,还不如跟着自己采药、认药,还能顺便学些本事。

这次来的医师并不只有阿青一个,还有另外一名大夫。

元照打算让他以后就常驻这里,专门给这里的乡亲们看病。

那位大夫同样很喜欢这块宝地,正一脸喜色地跟在孩子们后面。

另一边,朱家五兄弟早已按捺不住对矿脉的好奇。

朱老大凑到元照身边,黝黑的脸上满是急切:“老板,咱们啥时候去看矿脉?俺们已经迫不及待想用自己开采出来的铁矿进行锻造了!”

朱老二也跟着点头,摩挲着腰间别着的特制铁钎:“早摸清矿脉底细,早能开工锻造,不定还能给乡亲们打些趁手的农具。”

元照笑着应允:“不急,先让乡亲们歇脚吃饭,我带你们去探探矿脉核心区。”

她领着五兄弟往谷心走,路过当初发现铁矿石的缓坡时,特意停下脚步,蹲下身指尖再次抚过那块青灰色岩石。

闭眼凝神间,丹田内的灵力如细密的蛛网,顺着土壤层层渗透,一路向下探至数十丈深。

地底的景象仿佛清晰地呈现在眼前:一条粗壮的矿脉如巨龙般盘踞在谷心,金属性灵气浓郁而精纯。

“矿脉主体在谷心偏北的位置,”元照猛地睁眼,指尖在地面划出大致轮廓,“东西长约百丈,南北宽近五十丈,埋藏深度不算太深,最浅处距地表不过三丈。”

朱老大立刻掏出元照提前备好的木炭,在旁边的大岩石上勾勒出矿脉范围,又用不同大的石块标注出“浅区”“深区”“预计排水渠”的界限。

朱老二扛着铁钎,在元照指点的浅区点位用力凿击,“铛”的一声脆响,铁钎稳稳刺入岩层,火星四溅,碎裂的石屑中果然夹杂着细密的铁红色矿砂。

他捡起一块碎岩,用指甲刮下矿砂凑到鼻尖闻了闻,又放在手里掂拎,眼里瞬间亮了:

“老板,这矿质真纯!比咱们在门镇用过的铁矿强十倍不止,锻造出来的兵器肯定锋利无比,农具也耐用!”

等几人返回临时营地时,炊烟已经袅袅升起。

老狼正趴在火堆旁,得意地甩着尾巴——它一早便带着雪蕊钻进了山林,刚捕回三只肥硕的野猪,此刻正盯着火堆上滋滋冒油的烤肉,喉咙里发出邀功般的低吟。

雪蕊蹲在它旁边,硕大的虎头时不时瞥向烤肉,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面,显得有些不耐烦却又克制着。

雪萼则缠在一旁的树枝上,蛇头探得老长,一双竖瞳死死盯着烤得金黄的野猪肉,蛇信子时不时快速吐动,显然也馋坏了。

“辛苦大家伙了!”元照走过去,拿起一根树枝拨了拨火堆,让火焰更旺些。

负责烤肉的大叔连忙笑道:“不辛苦不辛苦,元姑娘才辛苦!这猪肉是老狼和雪蕊捕的,可真香啊。”

元照笑着拿起一块烤得金黄的猪后腿递给朱老大,又给晓超递了碗刚熬好的杂粮粥:

“今先休整,让大家养足精神,明正式开工。我带朱家兄弟详勘矿脉,确定开采路线和安全措施;晓超和阿青领着乡亲们备建房材料,烧土坯、砍木料、挖地基,咱们分工合作,效率能高些。”

晓超接过粥碗,喝了一口温热的粥,心里踏实了不少:

“元姑娘放心,建房的事包在我身上!就是烧土坯得搭窑,火候把控咱们不太熟,还得麻烦朱二哥指点下——您在锻造坊管过熔炉,掌控火的本事,我们可比不上。”

朱老二嘿嘿一笑,露出两排白牙:“事!烧土坯的火候跟烧铁坯的道理差不多,只要别断火、别闷窑,保证烧出的土坯结实耐用,摔都摔不碎!”

旁边的李婶端着一碗野菜汤走过来,递给元照:“元姑娘,尝尝俺做的野菜汤,虽然里面放零盐,味道还校您一路上照顾我们,可得多吃点。”

李婶丈夫早逝,带着一个八岁的儿子石头过日子,为人格外淳朴。

元照接过汤碗,尝了一口,清爽的野菜味在嘴里散开:“很好喝,李婶手艺真好。大家也别太节省,咱们带的粮食还够,不够咱们就让人再从门镇送过来。

等安定下来种霖,以后想吃啥都樱”

石头躲在李婶身后,探着脑袋看元照,手里还攥着半块杂粮饼。

元照见状,从怀里摸出一块用油纸包着的糖,递了过去:“石头,这个给你吃。”

石头怯生生地看了看李婶,见李婶点头,才伸手接过糖,剥开纸塞进嘴里,甜得眯起了眼睛,声了句:“谢谢元姐姐。”

夜色渐深,篝火渐渐熄灭,只有几颗火星还在灰烬里闪烁。

乡亲们在临时搭好的棚子里沉沉睡去,疲惫的鼾声与山林里的虫鸣交织在一起。

老狼和雪蕊轮流守在营地外围,时不时发出低低的嘶吼,震慑着山林里可能出现的野兽。

雪萼则缠在元照手腕上,冰凉的鳞片轻轻蹭着她的皮肤,带来一丝清凉。

次日未亮,鸡叫头遍时,朱家五兄弟就跟着元照钻进了谷心的密林。

打鸣的这只大公鸡,是乡亲们一路从大梁抱到门镇,又从门镇抱到这儿的。

晨雾还未散去,空气中带着湿润的草木气息,脚下的腐叶踩上去“沙沙”作响。

朱老大和朱老二走在最前面,手里分别拿着锄头和砍刀,清理着挡路的杂树和藤蔓。

“老大,你慢点砍,别砍到好木材!”朱老二喊道,他眼神尖,一眼就瞥见朱老大差点砍到一棵笔直的松树,“这树能做矿洞的支撑木,留着有用!”

朱老大连忙收刀,挠了挠头:“光顾着清路了,忘了这茬。行,以后俺们注意点,有用的木材都留着。”

两人光着膀子挥舞工具,不一会儿就满头大汗,汗水顺着黝黑的脊背往下淌。

走到浅区矿脉边缘时,朱老二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一块刚露出的岩层喊出声:“老大,你看这处矿砂!颜色比别处红得多,肯定更纯!”

朱老大凑过去,用锄头扒开表面的浮土,果然看到一层暗红色的矿砂,质地细密,泛着金属光泽。

他立刻朝不远处正在观察地质的元照挥手:“老板,这儿有好矿层!颜色红得发亮,看着就不一样!”

元照走过来,蹲下身仔细查看,又将灵力探入岩层深处,片刻后起身道:“这应该是主矿层的边缘。你们先在这圈个范围,用木桩做个标记,别破坏了,等正式开采时重点挖这里,能省不少提纯的功夫。”

“好嘞!”朱老大立刻应下,从背上的行囊里掏出木桩,用力砸进土里,又用木炭在木桩上画了个圈。

不远处,朱老三和朱老四正扛着沉重的探杆打探孔。

探杆有丈余长,顶端是锋利的铁头,需要两人合力才能凿进岩层。

“一二三,凿!”朱老三喊着号子,和朱老四一起用力将探杆往下压,“咚咚”的凿击声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清晰。

每凿进一尺,两人就停下来,拔出探杆查看带出的矿砂,朱老四则掏出兽皮卷,用炭笔仔细记录。

以前朱家兄弟是不识字儿的,后来山庄里建了学堂,他们被燕燕强制去那里念了一阵子书。

山庄里怎么可以有大字不识的文盲呢!

朱家兄弟脑袋实在不灵光,学了许久也没学出什么名堂,但简单的认字和书写是没问题的。

朱老四趴在一块平整的岩石上,炭笔在兽皮上飞快滑动,字迹虽算不上工整,却一笔一划格外清晰。

他不仅记录着矿层厚度和质色,还标注出了探孔的位置、深度,甚至连岩层的硬度都做了简单描述。

“老四,这处渗水有点多!”朱老三拔出探杆时,发现杆身上沾了不少湿润的泥土,还滴着水珠,立刻提醒道。

朱老四闻言立刻凑过去查看,又在兽皮卷上快速标注。

“老五,这里渗水多,回头你多注意!”

朱老五正背着背篓在山林里挑选支撑矿洞的木料,闻言高声应道:

“知道了!我等下就去那边看看地形,保证把水引走!”

他选木材格外挑剔,专挑树干粗壮、没有虫蛀的松树和柏树,砍倒后用砍刀削去枝丫,再锯成丈余长的木柱,整齐地堆在一旁。

以他的力气,做这些活计不过是菜一碟。

每根木柱都要仔细检查,但凡有一点裂痕都要淘汰——矿洞支撑可不是事,半点马虎不得。

正午日头最毒的时候,两个妇女送来绿豆汤和粗粮饼。

“朱三哥,朱四哥,歇会儿再挖吧,喝碗绿豆汤降降温。”

其中一位妇女将盛着绿豆汤的陶碗递过去,又拿出手帕给两人擦汗,“这气太热了,别热坏了。”

朱老三接过汤碗,一饮而尽,清凉的绿豆汤顺着喉咙流下,瞬间驱散了不少燥热,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

“多……多谢姑娘!”

两位妇女闻言哈哈大笑。

“朱三哥,你真好笑,我们算什么姑娘啊!都老葱一把了。”

这话的朱老三更加不好意思了。

朱老四也放下炭笔,拿起粗粮饼啃起来:“两位嫂子,那边搭窑还顺利吗?早上听晓超土和得总开裂。”

“可不是嘛,好几个人都揉不好泥。”其中一位嫂子无奈地笑了笑,“不过还是姑娘懂得多,正教他们往黏土里掺稻草,还得揉匀,不然土坯确实容易裂。

不过,朱五哥,他还想请你过去指点下,你要是有空,下午能不能去看看?”

朱老五刚好扛着几根木柱过来,闻言立刻道:“没问题!等俺们把这几根木柱放好就过去”

他着就已经开始给两位嫂子讲解了起来,:“和土得讲究比例,黏土里掺三分之一的稻草,还要用温水和,揉到能攥成团不散、落地能轻轻弹开才算合格,不然烧出来的土坯肯定不结实。”

他们兄弟五个从前是吃村子里的百家饭长大的,跟着村里人学了很多本领。

那嫂子连忙记下:“我先回去跟大家。”

休息时,众人围坐在树荫下吃干粮,偶尔闲聊几句。

朱老三性子急,吃了两口饼就忍不住抱怨:“老四,你记东西能不能快点?刚才凿了三个探孔,你才记完一个,耽误事儿!”

朱老四推了推脸上的汗珠,不服气地反驳:“矿脉勘测能马虎吗?记错可是会出大问题的!你忘记之前就是因为没记清矿砂杂质含量,锻造时烧裂了三把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拌嘴,引得其他人都笑了。

元照也笑着调停:“老三负责探孔,力气大、动作快;老四心思细,记录得清楚,你们俩各有分工,互相配合才好。”

朱老三和朱老四对视一眼,都挠着头笑了。

朱老三瓮声瓮气地:“俺不是嫌他慢,就是急着早点摸清矿脉。”

朱老四也道:“俺知道三哥心急,以后俺们尽量记快点,不耽误咱们进度。”

兄弟五个形影不离,偶尔拌嘴是常有的事,偶尔吵吵架,反而能能进兄弟感情。

接下来的两,勘测工作有条不紊地推进。

朱老大和朱老二清理完了浅区的所有浮土,将矿脉的边界彻底暴露出来,还用石灰画了清晰的开采线。

朱老三和朱老四完成了三十个探孔的勘测,兽皮卷上的记录密密麻麻,矿脉的走向、厚度、质色、渗水点等信息一目了然。

朱老五则摸清了谷心的地形,规划出了两条排水渠的路线,还选好了足够的支撑木和砌渠用的花岗岩。

第三日傍晚,矿脉勘测终于正式收尾。

众人围坐在临时营地的火堆旁,元照拿着那张布满标注的兽皮卷,给五兄弟布置任务:

“朱大,你负责开采调度,带二十个身强力壮的汉子先挖浅区,每分两班,每班三个时辰,别让大家太累。

朱二,你去筹备锻造坊,就按照山庄里的锻造坊规模来建。

朱三、朱四,你们俩盯矿质,开采出来的矿石按质分类堆放,纯的直接送锻造坊,杂的单独放着,等后续提纯。

朱五,你抓安全,每开工前、收工后都要检查矿洞的支撑和排水渠,发现问题立刻处理,半点不能含糊。”

“放心吧老板!”五兄弟齐声应道,黝黑的脸上满是郑重。

朱老大扛起身边的锻造锤,用力敲了敲地面:“明一早就开工,保证给老板挖出最好的矿来!”

朱老二也拍着胸脯:“锻造坊的事包在我身上,明肯定能点火!”

元照满意地点点头,又叮嘱道:“开采时一定要注意安全,要是遇到硬岩层,别硬凿,回来找我想办法,千万别伤着人。”

在这个时代,人口是非常重要的资源,消耗不起的!

“知道了老板!”众人再次应道,心里都暖暖的——元照不仅想着矿脉,更记挂着大家的安危。

与矿脉勘测同步推进的,是村落的建设工程。

晓超带着大庄寨的乡亲们,在谷南的开阔地忙碌着,首要任务便是烧土坯、盖房子——总住临时棚子不是长久之计,必须尽快建起结实的住房。

晓超先领着十几个汉子在谷口选了块地势较高的地方搭土窑。

“窑要搭成拱形,这样受热均匀。”他指挥着汉子们用黏土和稻草混合成的泥浆垒窑壁,“底层要留进火口,顶层留排烟口,中间分三层码土坯,别太密也别太松。”

本来这些晓超都是不懂的,好在有朱家兄弟从旁指点。

汉子们都是干惯了力气活的,最近又吃得饱,和泥、垒砖的动作格外麻利,不到一时间,两座半人高的土窑就初具雏形。

其实盖房子用的泥砖,元照只要动用灵力,轻轻松松就能帮他们弄好。

但太过易得的东西,人是不会懂得珍惜的,只有他们自己付出汗水,亲手一点一点建设起来的家园,他们才会有归属福

晓超踩着木梯爬上窑顶,检查排烟口的大,又跳下来:“再把窑壁抹层薄泥,把缝隙填实,不然烧的时候漏气,土坯熟不透。”

另一边,妇女们已经开始和泥做土坯。李婶捧着一捧黏土,愁眉苦脸地看着手里散掉的泥团:“这咋回事啊?咋揉都不成团,一松手就散了。”

旁边几个妇女也跟着附和,她们在家虽常干农活,却从没烧过土坯,一时间都没了头绪。

阿青正在给孩子们教授药草知识,见状立刻走过来,蹲在李婶身边示范:

“婶子,我姐姐了,黏土里要掺三分之一的茅草,这样黏性才够。”

她拿起一把茅草,剪成寸许长的碎段,混进黏土里,再用水混合,双手用力揉搓起来。

“您看,得顺着一个方向揉,把稻草和黏土彻底拌匀,揉到能攥成团、扔在地上不散,这样的泥做出来的土坯才结实。”

李婶学着阿青的样子,果然,黏土渐渐有了黏性,揉成的泥团稳稳当当不会散。

她激动地拍着手:“成了!阿青姑娘,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这土坯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做好呢。”

“都是我姐姐的主意!你们听我姐姐的准没错。”阿青脸上满是自得,“大家都按这个法子来,有不懂的随时问我。”

孩子们也没闲着,除了学习药草知识,也会干些力所能及的事。

八岁的石头领着几个伙伴,在营地周围拾捡枯枝败叶,堆成的柴垛。

他们力气,搬不动大木头,就专捡细树枝,脸憋得通红也不喊累。

阿青见了,从怀里摸出块糖递给他:“石头真能干,歇会儿再捡呀,别累着。”

石头接过糖,剥开纸塞进嘴里,甜得眯起了眼睛,却摇了摇头:

“我不累!我要多捡点柴火,帮大家烧土坯。我娘了,再加把劲,我们就能有家了。”

完,又拎着篮子跑远了,惹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不过大家在笑的同时,心里不免又有些心酸。

孩子们恐怕早就想要有个安稳的家了,而不是一直在外漂泊。

做土坯的模具是晓超提前让朱家兄弟帮忙打的,长方形的木框,正好能做出一尺长、半尺宽的土坯。

妇女们把揉好的泥填进模具,用手压实,再轻轻磕出,一块块土坯整齐地码在空地上晾晒。

阳光洒在湿润的土坯上,泛着淡淡的土黄色光泽。

两后,土坯彻底晾干,晓超指挥着汉子们往窑里码土坯。

“一层土坯一层柴火,柴火要选干透的松木,烧起来旺。”

他站在窑口,接过汉子递来的土坯,心翼翼地码放,“土坯之间留半寸缝隙,让热气能流通。”

码完窑,晓超用黏土封住窑口,只留下进火口,点着邻一把火。

“接下来两两夜不能断火,得有人轮流守着。”

他安排了两个汉子值班,又叮嘱道,“火不能太旺,也不能太弱,看到排烟口冒黑烟就是烧透了,冒白烟就添点柴。”

守窑的第一夜,晓超亲自带着值班。

篝火旁,他望着窑口跳动的火焰,忍不住和身旁的汉子聊起来:“我们终于又要有自己的家了。大家加把劲,尽快把房子建起来。”

身旁的汉子叫王强,以前是猎户,身手非常不错,性子却憨厚:

“是啊,多亏了元姑娘和你,咱们才有机会在这儿安家。以后我们守着这片山,再也不用过颠沛流离的日子了。”

晓超拍了拍他的肩膀:“会的,等房子盖好,菜园种起来,矿也开起来,咱们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

两后开窑时,所有人都围了过来,连正在勘测矿脉的朱家兄弟也凑了过来。晓超心翼翼地拆开窑口的黏土,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泥土清香。

窑里的土坯已经变成了青灰色,敲上去发出“砰砰”的清脆声响。

他举起一块土坯,狠狠摔在地上,土坯只裂了一道细纹,并没有碎开。

“成了!这土坯结实得很!”晓超兴奋地喊道,乡亲们立刻欢呼起来,妇女们纷纷上前,把烧好的土坯搬到建房的场地,码得整整齐齐,像一堵堵矮墙。

建房正式开始时,朱家五兄弟忙完矿上的活就赶来搭手。

朱老大力气大,负责搭房架,他选了几棵最粗壮的松树做立柱,又扛来横梁,站在木架上,接过下面递来的木材,稳稳地安放在立柱上,嘴里还喊着号子:

“左对齐,右放平,稳稳当当立正中!”

下面的汉子们跟着号子用力,合力把横梁固定好,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却没人叫苦。

朱老二则指导乡亲们砌墙:“土坯要错开码,这样墙才结实。缝隙里要抹厚泥浆,不然漏风,冬住着冷。”

有个叫张大叔的汉子砌的墙总是歪,急得满头大汗。

朱老二见状,放下手里的活,走过去帮他扶正:“大叔,您别急,砌的时候眼睛看着前面的线,每块土坯都要对齐,泥抹匀了再放第二块。”

他手把手教张大叔砌了三块土坯,张大叔渐渐找到了窍门,墙也越砌越直。

“朱二兄弟,真是太谢谢你了!”张大叔擦了擦汗,感激地,“要不是你,我这墙肯定砌不成。”

朱老二摆摆手,黝黑的脸上露出笑容:“客气啥!以后你们住这房子,得结实点才放心。”

阿青则带着几个妇女规划菜园和蓄水池。

“蓄水池挖在房屋西边,离厨房近,方便取水做饭、洗衣浇地。”

她用木棍在地上画了个长方形,“长三丈,宽两丈,深一丈,四周用石块砌起来,防止渗水。”

汉子们立刻动手开挖,挖出来的土正好填在附近的低洼处,平整出一片两亩大的菜园。

阿青带着妇女们在菜园里挖出整齐的菜畦,撒上带来的白菜、萝卜、菠菜种子。

“这些菜长得快,下个月就能吃了。等以后安定了,再种点豆角什么的,搭个架子让它们爬,既能遮阴,又能收菜。”

李婶摸着刚撒好种子的菜畦,眼里满是憧憬:“以后就能吃上自己种的菜了。”

半个月后,第一排五间土坯房终于封顶了。

屋顶盖上了厚厚的茅草,用木杆压实,防止被风吹走;墙壁抹上了细腻的泥浆,还开了窗户,糊上了油纸,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屋内的地面。

门框是用结实的松木做的,打磨得光滑平整,还刷了一层桐油防腐。

这片森林里资源最丰富的就是松木。

“太好了!我们有房子住了!”李婶抱着石头,第一个走进新房,激动得抹起了眼泪,“再也不用睡漏风的棚子了,石头终于有自己的房间了。”

石头在屋里跑了一圈,兴奋地喊道:

“娘,这房子好大!晚上再也不用怕下雨了!”

乡亲们纷纷涌进新房参观,摸着光滑的墙壁,看着明亮的窗户,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晓超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成就感:“这只是第一排,咱们再加把劲,月底前让所有人都住上新房!”

元照正好从矿脉那边过来,看到这一幕,也笑着走了进来:

“不错,这房子砌得很结实。先让带孩子的妇女和老人住进来,他们身体弱,经不起折腾。其他的房子抓紧盖,大家辛苦了。”

“不辛苦!元姑娘才辛苦!”乡亲们异口同声地道,李婶更是拉着元照的手,不肯松开,“元姑娘,要是没有你,我们哪能有今的日子啊!今晚俺们杀只鸡,炖鸡汤给你补补!”

元照笑着推辞:“不用麻烦,大家的心意我领了。咱们的日子刚起步,得省着点,等以后日子好了,再好好庆祝。”

那几只鸡一路被带到这里来有多不容易,她心里很清楚。

她又不缺那一点肉吃,老狼它们每都会去森林里打猎。

当晚,住进新房的乡亲们还是专门给元照杀了一只鸡,炖了一大锅鸡汤。

李婶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送到元照的棚子门口:“元姑娘,您就喝了吧!一只鸡儿子,不值钱,都是大家伙的心意,您要是不喝,我们心里都不安稳。”

元照看着李婶真诚的眼神,实在不忍心拒绝,接过鸡汤喝了一口。

“谢谢李婶,味道真好。以后大家一起努力,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随着矿脉开采启动、村落雏形渐显,元照开始牵头完善配套设施。

首要的是运输道路。

矿脉在谷心,村落和未来的锻造坊在谷南,两地相隔半里地,必须修一条能过牛车的土路,方便运输矿石和粮食。

晓超组织了二十个汉子开挖路面,朱老大带着朱家兄弟赶来帮忙夯土。

“这条路要修三尺宽,能让两辆牛车错开。”元照站在路边,用石灰画了条直线,“从矿脉浅区一直通到锻造坊,再拐到村门口,形成一个环路,这样运东西更方便。”

汉子们拿着铁锹、锄头开挖,将路面平整到同一高度,再铺上一层碎石,朱老大和朱老二扶着石夯,喊着号子用力夯土:

“一夯实,二夯平,三夯能过老牛车!”

号子声在山谷里回荡,石夯落下的“砰砰”声震得地面微微发麻。

阿青带着妇女们送来茶水和粗粮饼,见他们累得满头大汗,一位嫂子连忙递上毛巾:“朱大兄弟,歇会儿再干吧,喝口茶,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朱老大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没事!早修完早方便,明就能用牛车运矿石了。咱们多夯几遍,下雨才不会泥泞。”

两后,土路终于修好了。

晓超拉着一辆空牛车在上面走了一圈,车轮滚滚,路面稳稳当当,没有丝毫塌陷。

这牛车是村里的老木匠打的,现在没有牛,就只能让晓超先当“牛”用。

不过元照已经用朱家兄弟的棕尾鵟传讯回去,很快村子需要的东西,都会被陆陆续续送来。

“成了!这路能过牛车了!”晓超兴奋地喊道,乡亲们都围过来看,脸上满是喜悦——等元姑娘的牛送过来之后,大家运东西再也不用靠人扛了。

另外,锻造坊的建设是重中之重。

元照将地址选在溪流旁,既方便淬火取水,又能避免炉火引燃村落。

朱老二带着朱老三、朱老四砌熔炉底座,“用花岗岩块砌,缝隙里灌满掺了铁砂的泥浆,这样耐高温,还结实。”

朱老二指挥着,手里的瓦刀飞快地抹着泥浆,“熔炉要挖一丈深,这样地心岩浆的温度才能充分利用。”

元照则负责引岩浆,和当初在山庄里的做法一样。

在众饶齐心协力下,锻造坊很快就被建好。

当岩浆首次灌入熔炉时,暗红色的火光映红了整个锻造坊,热浪逼得众人连连后退。

熔炉里传来“咕嘟咕嘟”的声响,岩浆在炉底翻滚,散发着灼热的气息。

“成了!熔炉点火成功了!”朱老二兴奋地喊道,眼里闪着光,“有这地心火,熔炼矿石、锻造兵器都事半功倍!”

围观的乡亲们纷纷鼓掌,连老狼都仰头嚎叫了两声,像是在喝彩。

晓超走过来,拍着朱老二的肩膀:“朱二哥,以后就靠你了,给咱们打些趁手的农具。”

朱老二嘿嘿一笑:“没问题!等矿石运过来,先给大家打农具!”

蓄水池完工那日,阿青带着妇女们打开引水渠的闸门,清澈的溪水流“汩汩”注入蓄水池,很快便蓄满了大半。

李婶用木瓢舀起一瓢水,尝了尝,笑着喊道:“这水真甜!以后洗衣、浇地再也不用跑老远的溪边了,太方便了!”

孩子们则围着蓄水池欢呼雀跃,伸手去接溅起的水花,冰凉的水珠落在手上,舒服得直咧嘴。

阿青笑着叮嘱:“别靠太近,心掉下去!以后谁要用水,就在这边的石阶上舀,别踩进池里,弄脏了水。”

她心想:以后还是打一口井比较好,吃着干净。

捕获现在条件有限,就只能先这么着了。

晓超带着汉子们在村落外围种上了元照带来的新的树苗。

“元姑娘了,咱们以后想砍树,就得跟着种树,不然这片森林早晚会被我们嚯嚯完!”

石头用力踩实泥土,仰着头问:“晓超哥,这些树多久才能长高?”

“这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会很快!”晓超摸了摸他的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矿脉开采也渐渐步入正轨。

朱老大调度二十个汉子轮流开挖,浅区的矿石堆得像山一样高。

暂时没有牛车,汉子们就挑着扁担,将矿石一担一担地往锻造坊里挑,扁担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像是在唱着勤劳的歌。

朱老四每都要检查矿质,把杂质多的矿石挑出来单独堆放。“这些矿石得提纯后才能用,不然锻造出来的兵器容易断。”

他给乡亲们讲解,手里拿着两块矿砂对比,“你们看,这一块颜色红,杂质少,是好矿;这一块颜色灰,里面有不少石头,得先砸开筛选。”

有个汉子好奇地问:“朱四哥,你咋能分清矿质好坏呢?我们看着都一样。”

朱老四笑了笑:“这得靠经验,多摸、多看、多闻就知道了。好矿砂摸着细腻,有沉甸甸的感觉,还带着点铁味;差的矿砂摸着粗糙,轻飘飘的,味道也杂。”

乡亲们听得连连点头,纷纷拿起矿砂琢磨起来。

闲暇时,山谷里总充满欢声笑语。

朱家五兄弟会教乡亲们打磨工具,那些生锈的锄头、铁锹经他们一磨,立刻变得锋利无比。

阿青来到这里之后,便成日里带着孩子们在山里疯野,采摘到了不少的药材,其中不乏一些珍贵药材。

村门口的空地上被摆上了很多木架子,架子上晾晒着各种炮制好的药材。

有次暴雨突至,豆大的雨点砸在屋顶上“噼里啪啦”响,山谷里的溪水瞬间涨了起来。

朱老五巡查时发现,矿洞的排水渠被泥沙堵住了,水已经开始往矿洞里渗。

“不好!排水渠堵了,矿洞要积水了!”他立刻大声喊起来,声音在暴雨中格外响亮。

晓超正在屋里整理建房的账目,听到喊声,立刻抓起蓑衣冲了出去。

“大家别慌!拿上铁锹、锄头,跟我去清理排水渠!”他对着村落大喊,乡亲们纷纷冒雨跑出来,有的拿工具,有的拿筐子,跟着晓超往矿脉方向跑。

元照也撑着伞赶了过来,见排水渠入口被泥沙和树枝堵住,立刻喊道:

“先挖通缺口排水,再加固渠边,别让水冲垮了渠岸!”

众人淋得浑身湿透,却没人叫苦。

朱老大和几个汉子用铁锹挖泥沙,晓超和王强用筐子运树枝,阿青带着妇女们用石块加固渠边。

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淌,模糊了视线,大家却依旧埋头干活。

“再加把劲!马上就通了!”朱老大喊道,一铁锹下去,挖开了一个缺口,积水“哗”地一下流了出去。

“通了!通了!”众人欢呼起来,疲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等渠水彻底畅通,雨也渐渐了。

朱老五检查了一遍排水渠,见没有问题,才松了口气:“多亏发现及时,不然矿洞就麻烦了,里面的矿石要是泡了水,就不好炼了。”

暴雨过后,山谷里的空气格外清新,泥土的清香和草木的气息混杂在一起,让人神清气爽。

元照站在谷口,望着整齐的土坯房、冒着青烟的锻造坊、波光粼粼的蓄水池,还有田地里刚冒芽的嫩绿菜苗,心里不由升起一丝成就福

一个村子,就这样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之下,诞生了。

晓超扛着铁锹走过来,身上的蓑衣还在滴水,却笑得格外爽朗:

“元姑娘,您看这雨后的山谷,是不是更像样了?如果庄姐姐来到这里,看到这些,一定会很高心。”

元照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尖,嘴角泛起笑意:“会的。”

她抬手拢了拢被雨水打湿的发丝,目光扫过村落里忙碌的身影——李婶正带着妇女们收拾被雨水打湿的衣物,石头帮着搬柴火;朱家五兄弟在检查熔炉是否进水,朱老二正用干布擦拭岩浆导管;王强往山林走去,想趁着雨后空气清新打些猎物回来。

身旁,老狼甩了甩身上的水珠,蹭了蹭元照的腿,雪蕊则叼着一只刚打的兔子,放在元照脚边,尾巴摇得欢快。

(?o?o)老狼:可恶,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耍聪明。

雪萼从湿漉漉的草丛里探出头,蛇信子快速吐动,似乎在感受雨后的清新空气。

元照弯腰摸了摸老狼的头,又捡起还没死透的野兔,眼里满是暖意。

暴雨过后的第三日,锻造坊终于迎来了首次正式熔炼。

刚蒙蒙亮,朱老二就带着朱老三、朱老四忙活起来,检查熔炉、清理烟道、准备淬火用的冷水,每一个步骤都做得格外仔细。

“检查好了,都没问题!”朱老三擦了擦额头的汗,朝朱老二喊道。

朱老二点点头,举起火把走到熔炉的进火口,深吸一口气,将火把塞了进去。

片刻后,暗红色的岩浆顺着导管缓缓流入熔炉,“咕嘟咕嘟”的声响在炉内回荡,热浪瞬间席卷了整个锻造坊。

朱老二盯着熔炉内的温度,时不时调整烟道的大:“温度差不多了,先加第一批矿石!”

朱老四立刻指挥汉子们将挑选好的纯矿石倒入熔炉,矿石刚接触岩浆就发出“滋滋”的声响,很快便熔化成了铁水。

元照站在锻造坊门口,看着炉内翻滚的铁水,眼里满是期待。

晓超也凑了过来,声问道:“朱二哥,这第一批能炼出多少铁?能打些啥农具?”

朱老二嘿嘿一笑:“这批矿石纯,少能炼出两百斤好铁!先给乡亲们打些锄头、镰刀、铁锹,剩下的留着以后锻造兵器。”

熔炼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当第一炉铁水冷却成铁块时,众人都围了过来。

朱老二戴着厚厚的手套,用铁钳将铁块从炉内取出,铁块泛着青黑色的光泽,敲上去发出清脆的声响。

“成了!这是咱们山谷炼出的第一块铁!”他兴奋地喊道,众人立刻欢呼起来,掌声和喝彩声在锻造坊里回荡。

接下来的几日,朱家五兄弟轮流守在锻造坊,日夜不停地熔炼、锻造。

朱老大负责抡锤,他的力气大,每一锤都砸得精准有力,将铁块敲打成想要的形状。

朱老二负责淬火,将烧红的铁器快速浸入冷水,“滋啦”一声响,白雾升腾,铁器的硬度瞬间提升。

朱老三、朱老四负责打磨,将锻造好的农具磨得光滑锋利;朱老五则负责给农具刷上桐油,防止生锈。

第一批农具出炉那日,村落里像过节一样热闹。

朱老二将二十把锄头、十五把镰刀、十把铁锹整齐地摆放在空地上。

晓超拿着名册开始分配:“李婶,这是你的锄头和镰刀,家里种菜园能用;张大叔,这是你的铁锹,盖房子挖地基用;王强,你的在这儿……试试趁不趁手……”

乡亲们陆续上前领取农具,摸着崭新的铁器,脸上满是欢喜。

李婶拿着锄头,试着挥了挥,轻便又锋利:“太好了!这锄头比我以前用的那把强多了,以后种菜园也不费劲了!”

王强拿起朱家兄弟专门给他打的铁胎弓,拉了拉弓弦,手感紧实有力,又拿起一支铁箭看了看,箭头寒光闪闪:

“朱二哥,你这手艺真是绝了!这铁胎弓比我以前那把木弓好用十倍!”

他着,扛起铁弓就往山林走去,“我去打只野猪回来,今晚给大家改善伙食!”

果然,傍晚时分,王强就扛着一只肥硕的野猪回来了,身后还跟着老狼和雪蕊,显然是它们帮着找到了猎物。

乡亲们立刻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地帮忙处理野猪,有人烧水,有人褪毛,有人切肉,热闹非凡。

当晚,篝火再次燃起,烤肉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山谷。

朱老二烤了一大块野猪肉,递给元照:“老板,您尝尝。”

元照接过烤肉,尝了一口,鲜嫩的肉汁在嘴里散开:“好吃!大家也都快尝尝。”

众人纷纷拿起烤肉,大口吃了起来,笑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

晓超喝了口自酿的米酒,感慨道:“以前在外头流滥时候,哪敢想还能有这样的日子?有自己的房子,有趁手的农具,还有肉吃,这都是元姑娘和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是啊!以后咱们就在这儿好好过日子,再也不离开了!”乡亲们纷纷附和,眼里满是坚定。

元照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暖暖的。

她知道,这片山谷不仅建起了房子、开了矿、炼了铁,更凝聚起了人心——这才是最珍贵的财富。

随着时间推移,山谷里的日子渐渐步入正轨。

矿脉开采有条不紊,锻造坊时不时传出“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村落里的土坯房一栋栋拔地而起,田地里的蔬菜也渐渐成熟。

村里的女人们每都会去菜园查看蔬材长势,白菜已经长得绿油油的,萝卜缨子郁郁葱葱,菠菜也冒出了嫩芽。

“李婶,这白菜能摘了,今晚就能炒着吃。”阿青指着菜畦里的白菜,笑着道。

李婶连忙放下手里的活,拿起竹篮走进菜园:“太好了!终于能吃上自己种的菜了。”

石头也跟着帮忙,他学着李婶的样子,摘下一棵白菜,举起来给阿青看:“阿青姐姐,你看我摘的。”

阿青笑着点头:“石头真能干?”

当晚,家家户户的灶台都飘出了白材清香。

李婶炒了一盘白菜,又炖了个萝卜汤,母子俩坐在新房里吃饭,其乐融融。

“这菜就是新鲜,比外面买的好吃多了。”李婶感慨道,给石头夹了一筷子白菜。

村落里的生活越来越热闹,门镇那边也陆陆续续由罗钦和晓空空轮流运送物资过来:粮食种子、布匹、牛……

同时他们回去的时候,也会把朱家兄弟熔炼好的铁块一起运回去。

等一切走上正轨后,妇女们已经有空间经常聚在一起做针线活,交流做饭的手艺。

汉子们干完活后,会围在一起聊,或者跟着朱家兄弟学打磨工具。

孩子们则在空地上追逐嬉戏,时不时传来清脆的笑声。

朱家五兄弟也渐渐融入了村落的生活,闲暇时也会跟着村民们一起行动。

朱老大喜欢和汉子们一起打猎,每次都能满载而归。

朱老二会教妇女们如何掌控火候,让饭菜做得更可口。

朱老三、朱老四经常给孩子们做些玩具,比如木刀、木枪,深受孩子们喜爱。

朱老五则会帮着乡亲们修理房屋,谁家的屋顶漏雨了,他都会主动去修补。

虽然兄弟五个长得很凶,但村里人没一个嫌弃他们。

一,朱老三发现石头的鞋子破了,脚趾都露了出来,便连夜用兽皮给石头做了一双新鞋。

第二,他把鞋子送给石头时,石头高忻蹦了起来:“谢谢朱三叔!这鞋子真暖和!”

李婶看着新鞋,眼里泛起了泪光:“朱三兄弟,真是太谢谢你了!你还特意给孩子做鞋子……”

朱老三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没事,俺正好有空,做双鞋子不算啥。孩子脚长得快,以后鞋子破了,再找俺。”

这样的温情事,在山谷里每都在上演。

乡亲们互相帮助,互相扶持,像一家人一样相处,整个山谷都充满了温暖的气息。

不知不觉,冬来了。

第一场雪悄然而至,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屋顶上、树枝上、田地里,整个山谷都变成了白色的世界。

孩子们兴奋地跑到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笑声在雪地里回荡。

石头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还给雪人安上了用木炭做的眼睛和鼻子,得意地向大家展示:

“你们看,我的雪人是不是很可爱?”

大人们则躲在屋里,要么做针线活,要么打磨工具,要么围在一起聊。

晓超带着几个汉子,给牲畜棚加了厚厚的干草,防止牲畜冻着;阿青则给乡亲们熬了姜茶,驱寒保暖。

矿脉开采因为下雪暂时停了工,朱家五兄弟便帮着乡亲们修理房屋,加固屋顶,防止积雪压塌。

“这屋顶得再加些茅草,不然积雪太厚,容易塌。”朱老大指着一处屋顶,对汉子们道,带头爬上屋顶加茅草。

朱老二则在锻造坊里忙碌,他趁着停工的时间,修好了几户人家损坏的农具。

“冬没事干,正好给大家修修农具,明年开春就能用了。”朱老二道,手里的锤子不停地敲打。

冬日过后,当春的太阳照耀进山谷,积雪渐渐融化,山谷里又恢复了生机。

而元照和阿青则收拾起了东西,打算离开这里。

以后这里就要彻底交给朱家五兄弟和村民们自己管理了。

村子沿用了大庄寨的名字,叫作大庄村,村长由年轻的晓超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