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施琪的身体摇晃了几下,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殆尽。
她精心谋划的绝杀之局,在对方眼中,从一开始便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不可能!”庄凡难以接受这一事实。
他强忍着腿部的剧痛,脸上浮现出一丝疯狂而狠厉的神色。
“即便你没有中毒又如何!你孤身一人,而我们这里有十几号兄弟,皆是练家子!”
“我就不信,你的蛮力能够抵挡我们力武馆的功夫!”
他判断失误了。
他将叶凌刚才那石破惊的一掷,归结为纯粹的、赋异禀的蛮力。
在他看来,这种毫无章法的蛮力,在真正的武道功夫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给我上!废了他!”庄凡怒吼一声。
自己却猛地向前窜出,右臂肌肉隆起,一记刚猛无比的“开山炮拳”,直取叶凌的面门!
这一拳,是他苦练多年的杀招,拳风呼啸,带着一股勇往直前的气势!
然而,面对这志在必得的一击,叶凌连姿势都未变换。
就在庄凡的拳头即将触及他面门的瞬间,叶凌动了。
他只是简单地抬起了手。
后发先至,一把抓住了庄凡的手腕。
庄凡那势如万钧的冲拳,就这样被轻描淡写地遏制在半空中,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什么?!”庄凡瞳孔急剧收缩。
他只感觉自己的手腕,仿佛被一只钢铁浇铸的铁钳死死锁住,无论他如何催动内劲,都无法挣脱!
“就这点力气?”叶凌的声音平淡,却充满了蔑视。
话音刚落,他抓着庄凡的手腕,轻轻一拧。
“咔嚓!”一声清脆得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彻整个客厅。
“啊——!”
庄凡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他看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右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后扭曲着,森白的骨茬刺破皮肤,暴露在空气郑
剧痛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他整个人因痛苦而剧烈地抽搐着。
叶凌松开手,任由他瘫软在地。
随即,他站起身,在庄凡那惊恐至极的目光中,高高扬起了手掌。
“啪!”一个响亮至极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庄凡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直接将庄凡抽得原地转了两圈,半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肿起,几颗带血的牙齿从口中飞出。
叶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冰冷:“这一巴掌,是警告,再有下次,就不是断手断脚这么简单了。”
周围那十几个,原本准备一拥而上的力武馆弟子,此刻全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一个个脸色煞白,握着兵器的手微微颤抖。
一招!仅仅一招,他们武馆的大师兄,就被废了一条胳膊!
如今更是像条死狗一样被人扇耳光!
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人,是个魔鬼!
叶凌不再理会地上的庄凡,他转过身,目光落在了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的顾施琪身上。
叶凌的语气毫无波澜:“他们是你请来的客人,是让他们滚,还是让他们死,你来决定。”
顾施琪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看着叶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看穿了。
让她决定?
她看了一眼地上哀嚎的庄凡,又想起庄凡刚才的那些话——要把她“请”回去,好好“感谢”一番。
她又想到那个为了自保,毫不犹豫将她这个亲生母亲推出来,当挡箭牌的儿子,张凌风。
一阵尖锐的刺痛,从心脏深处传来,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心已死,她所有的算计,所有的挣扎,到头来,只是让自己变成了一个,任人摆布的玩物和牺牲品。
无尽的绝望和悲凉,将她彻底淹没。
她看着叶凌,那张绝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凄然的、破罐子破摔般的惨笑。
她的声音沙哑而空洞:“我让他们滚,从今以后,我的一切,都任凭叶先生处置。”
地上的庄凡听到这话,挣扎着抬起头,满脸狰狞与不甘:“你什么?臭婊子,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命令我?!”
他猛地转向那群早已吓傻的师弟们,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都他妈愣着干什么!给我上!一起上!”
“他再能打也只有一个人!谁杀了他,我师父重重有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十几个武馆弟子对视一眼,眼中的恐惧被贪婪所取代。
他们怒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刀棍,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朝着叶凌猛扑过去!
客厅内,杀气弥漫!
然而,面对这足以将寻常武者瞬间淹没的围攻,叶凌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
就在第一个壮汉的钢刀,即将劈中他头顶的瞬间,他的身影消失了。
“砰!”
那名壮汉只觉眼前一花,随即胸口仿佛被一头狂奔的犀牛狠狠撞中,整个人口喷鲜血,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接连撞翻了两个同伴。
叶凌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在狭的客厅内拉出一道道残影。
他没有使用任何花哨的招式,只是运用最简单的拳、脚、肘、膝。
可他每一次出手,都必然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和凄厉的惨剑
“咔嚓!”一个手持铁棍的弟子,手腕被叶凌随手一折,铁棍脱手,人也跟着跪倒在地。
“砰!”另一个从背后偷袭的弟子,被叶凌一记迅猛的后摆腿,直接踹碎了下巴,昏死过去。
不到十个呼吸的时间。
整个客厅,除了叶凌,再无一个站立之人。
那十几个气势汹汹的武馆弟子,此刻全都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一个个断手断脚,哀嚎声遍地,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而叶凌,依旧站在客厅的中央,身上一尘不染,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一丝紊乱。
死一般的寂静。
庄凡呆呆地看着这地狱般的一幕,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去,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他终于明白,自己招惹的,究竟是怎样一个恐怖的存在。
这已不是武功高低的问题,而是碾压,是降维打击!
他们这十几个人,在对方面前,与一群幼儿园的孩子毫无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