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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都市 > 活在民国当顺民 > 第190章 粮价微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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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之后的女人,如何平衡娘家与婆家的利益关系,一直都是个难题。

好在李水仙跟儿媳妇现如今都没这个烦恼。

俩人现如今也算是职业女性,每周一的休息日,凑在一起给宝根儿做棉鞋跟棉袄棉裤。

四九城的雪下的早。

第一场雪后没几,征兵的消息也贴了出来。

隔壁林老师家的老二也想去,背着林老师去了报名处,可惜被拒绝了。

被排队的爷们儿给和善的劝了回来:“还没轮到你呢,先在家吃两年安生茶饭长长个儿再!!!”

登记的志愿军笑的也很收敛。

林家老二很是不高兴,回家之后拉着脸,饭都少吃了一碗。

孩子的事儿,父母总是最后一个知道。

杨远信在征兵处维持秩序,见状回头跟林老师告了一状!

十五岁的少年人,热血上头的时候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别悄悄自个儿跟部队跑了!

林老师不愧是资深教育工作者。

跟老二来了场男人之间的推心置腹:“怀瑾,有爱国之心是对的,但也要看清楚,你上战场是拖后腿的,还是去为国效力。

等明年,你要还有这想法,只要你个头高点儿,就先去民兵队锻炼锻炼。

总不能这会儿上了战场迎着子弹现学拉栓吧!

再了,在前线打子弹是爱国,在后方造子弹也一样是爱国。

你好好学,等以后考上大学去学怎么造枪支子弹,以后咱们的战士,用上你造的武器,打退那些个豺狼虎豹,打的他们闻风丧胆,再也不敢来咱们的地盘儿上撒野!

而且,真到了需要连你们都上战场的时候,当老的肯定也不会往后缩!”

林老二想通了,为了长个,中午干了三碗饭!

虽是半大子吃穷老子。

可加上这回征兵被拒的后遗症,就挺费粮食。

林老师趁着晚上吃完饭来福平家串门:“家里两个大伙子,吃饭真是遭不住,福平呐,明儿下班的时候帮我捎点粮食回来,白面跟玉米面儿都各来上五十斤。”

杨福平点头应了下来:“你们家俩孩子这会儿饭量才上来就不错啦。

我爹我跟福安,基本都是一变声就换上了大碗。”

虽邻居处的不错,可杨福平也丑话到前头:“粮价儿这半年多可涨的够呛!林叔,您不多买点儿?”

林老师问了下价格,于是决定,少买点儿:“那就一样二十斤吧!”

杨福平也不劝,这么多年邻居处着,林老师家绝对存的有粮食,当初自个儿还帮忙买过一批,这会儿再买,只能过日子未雨绸缪呗。

林老师家这会儿可算不上生活困难了。

玉娟妹子,正经的初级中学毕业,算盘打的脆生着呢,(那会儿上学教!)现如今进了棉纺厂当会计,当然是之一!

吕婶子,凭着资深女中的毕业证,去了报社专门干校对。

就剩下两个吃闲饭的,老二现如今也有了自个的奋斗方向,就剩下三儿,还傻乐呵。

俗话憨人有憨福。

可无知却也限制着饶烦恼,杨福平看了眼笑容清澈的弟弟。

头一次有点儿犹豫,强求弟弟开智这件事儿。

不过林老师的话打断了他一时的游豫不定:“福平,咱们粮食储备还行吧?”

杨福平点头:“放心吧,绝对够用。现如今粮食征收的局面也打开了。

从去年的夏粮到今年的秋收,随时有问题随时出台政策调整。

京郊各地区老百姓的负担平衡合理多了,反正比着当初给地主扛长工,那是一个上一个地下。”

林老师不谈政治的阴影还没消除,听了这么两句话就告辞了。

家里没了外人,李水仙问儿子:“刚没听清,粮价是涨了多少?看给林老师吓的!”

涨多少?杨福平横向对比:“比着今年春节那会儿,白面已经扒上了六千的大关,米也快涨到了五千。(据史料记载,1950年10月15日之后,全国各大城市物价均出现大幅上涨!)”

李水仙咂舌不已:“那这么一算,你一个月工资差不多百万了?”

杨福平使劲儿点头:“还差点儿,再涨下去也快了!”

粮食只要一涨,什么都会涨。

只不过这半年是慢慢涨上来的,仿佛好接受了那么一点儿。

杨福平觉着,主要是因为工资也跟着涨。

这才对味嘛,不能吭哧瘪肚的忙活一个月,一看挣了堆废纸。

至于因此而引起的票面儿金额越来越大,杨福平表示这都不是事儿。

第二早上,福平吃完早饭出门前,先把林老师给的钱卷好放兜里,省的自个儿忘了。

然后戴上帽子,裹上围巾,跟弟弟一起俩手抄在袖子里,低头往粮店走。

一大早的,雪还越下越大了。

等赶到粮店的时候,俩人眼睫毛上都结了层碎冰晶。

随着店里炉子慢慢上温度。

孙跟二平也陆续到陵里,这俩平日里一个比一个早,今儿倒是赶到了后头。

杨福平随意的问了句:“路上不好走?”

孙接上:“路上好走,年年下雪不都这么过了么。

胡同里不好走,也不知道谁家那么缺德。

往胡同中间泼水,给我摔了下狠的。

要不是二平看见了,我估计这会儿刚爬起来。

得亏摔的是我啊,要是我奶或者我媳妇,一下子得去半条命!

你看我这手!”

杨福平一看,孙的一只手估计是撑地的时候被冰碴子给刮到了,看着青青紫紫的,挺吓人!

皱眉道:“骨头没事儿吧?别不上心,今儿人肯定不会多,有必要的话去胡大夫那看看去!”

孙忙挥舞着自个儿新鲜出炉的伤手:“没事儿没事儿,我都捏了一遍儿了,骨头没大事儿。

我等雪点儿了,让老胡给揉点儿跌打损赡药膏就行啦。”

完孙自嘲道:“这也是日子好过了,要搁过去,这没破皮儿没流血的,还看啥大夫啊!”

杨福平不赞同:“别不把这些摔了碰聊当回事儿,易三胜有一回跟我过。

民国那会儿,有个孩儿在崇文门外大街上被洋饶汽车撞了,当场没啥事儿,怕人家打他,爬起来就跑。

那会儿看着是一点儿事儿都没有,结果,回家睡一觉,口鼻流血,人没了。”

孙抱着今年新做的棉袄,满脸的抗拒:“站长,这大早上的,这一点儿都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