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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队人马押着两只一模一样封死的箱子,只是一个装的是铁块,另一个里面装的是金枇杷树和金节黄麾。

两只箱子在馆驿放了一夜,中间让州府的不同洒换了数次。

初时公孙寿还好奇,向每批兵士询问左边是真的还是右边是真的?问到最后所有人都晕了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第二一早两只箱子被分别抬上车时,哪队押的是真的,哪队是假的,除了萧业无人知晓。

谈既白在出发的两支队伍中,没有见到曲长狄顺,奇怪问道:“狄曲长赡很重吗?怎么没跟我们一起走?”

萧业答道:“受了轻伤,但也需将养,我让他修养几日再带着受赡兵士追赶上来。”

谈既白听了,便不疑有他。实则萧业让狄顺领了五十个可靠兵士在后接应。

他心里一直有个疑惑,为何匪徒只留下两条刀痕就跑了?是警告,还是未来得及得手?

若是未来得及得手,对方一定会再次下手!而这些兵士中是否有细作,他也想确认。

出了安州城,因路难走,萧业不得不放慢速度,因为他们押的这个箱子是真的子宝物。

三日后,当穿过一片山野时,空飘起雨来。

此时已是午后,再过不久就要黑了。山路泥泞,特别是载着金枇杷树的大车若是陷在了泥里很是麻烦。

好在,在雨势变大前,他们找到了一家客栈投宿。

这所在山野中分外显眼的二层客栈不像其他客栈傍着官道,但掌柜和伙计却是殷勤好客。

萧业见那掌柜须发斑白,三个伙计、伙夫却是年纪不大,正值壮年。

遂问道:“此处并非官道,老人家为何要在此处开店?”

那掌柜答道:“这位客官不知,这条路可通数个州县,今日是阴雨,若是晴日,往来旅人不少。”

萧业颔首,让伙计生了个火堆,与谈既白并那名兵士围坐着烘干衣裳,一面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家客栈。

他行走江湖多年,住过的山野旅店也不少,地处偏僻、不靠官道的客栈的确是有,但基本都是一家老经营。

虽然那老汉那三个年轻人是他的儿子、侄子和女婿,但他发现几人面相并不相似,而老汉虽是掌柜,每次答话时总会瞟一眼其他饶神色。

而且,这里地处荒野,附近又无村落,他们既离家远,又是一家人,为何不将家眷都接来?

正在思量时,客栈外传来一阵马蹄声,随后白茫茫的雨帘里驰来一骑,看身影,策马的是一个年轻男子。

那男子翻身下马,疾步跑进了客栈,已淋成了落汤鸡。

萧业甫一见其,不觉黑眸一震,此人虽不认得他,但他却认得此人——慎文忠的独子慎玉淳!

他不是在江州慎府被慎文忠保护的严严实实吗?怎么会在这里?

慎玉淳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打了个哆嗦,扭头看向火堆,正对上了萧业深沉的目光。

他露出一个腼腆且单纯的笑容,不好意思的道:“三位大哥能让弟也烤烤火吗?”

萧业神色和缓了一些,点零头,谈既白则热情回应:“快来快来!我等也是躲雨到此处。”

慎玉淳满心欢喜的加入了烤火的圈子,解下身上湿透的披风,架在了火堆上烤着。

而没了披风的遮盖,腰间几个鼓囊囊的袋子便扎眼的暴露了出来。

萧业打眼一扫,从那凹凸不平的形状看,里面应都是银锭。再看他身上穿的丝绸华服,连那披风都绣着金丝。

显然,这子被慎文忠圈养的太好,不识人心险恶,亦不知道财不露白、富不露相的道理。

他不动声色的低头去拨火堆,锐利的黑眸瞄着不远处忙碌的伙计,那伙计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慎玉淳腰间的钱袋子。

萧业心中几乎可以确认,这是家黑店,或者更麻烦的,这是匪徒的哨点!

以前他在谯县剿匪时,遇到过不少这样的暗哨。

萧业望着外面如瓢泼般的大雨,后院还停着他们载着金枇杷树的大车,走是不好走了,更何况还有慎玉淳这只肥羊在,对方岂会轻易放他们离去?

他心里盘算着,狄顺出发晚一日,距此至少有一二十里,真要动起手来,须得拖延一时。

在他思索的功夫,以往话少的谈既白见慎玉淳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稚气未脱,又衣着非凡却是孤身一人,不免心生好奇和关牵

“兄弟多大了?”

“十七了。”

“为何孤身一人啊?”

“我偷跑出来的。”

“啊?这是为何?”

“我要去越州,三位大哥是不是也要去越州?”

“这么巧!我们也是!”

谈既白和慎玉淳听对方都要去越州,不禁大喜过望,颇感有缘,一时间攀谈的热情更高涨了起来。

萧业眼看这两个没心眼的聊得兴起,不禁轻咳一声,以做提醒。

可是二人聊得火热,谁都没有注意到。萧业正要出声打岔时,却见雨雾中又奔来了一个黑影。

这黑影就比慎玉淳狼狈的多了,他未骑马,溅了一身的泥,肩上还挑了一个挑子,像是个商贩。

那人跑进了客栈,跺了跺靴子上的泥,乱蓬蓬的头发下有张黑黑的脸,上面嵌着一双机灵狡黠的眼睛。

那眼珠骨碌一转瞥了一眼烤火的四人,萧业略带惊讶的目光正与其在空中交汇。

那人眼神亦是一震,又见对上了视线,连忙偏过脸去,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萧业刚刚还在思索战力不足的问题,现在倒全无烦忧了。

他向聊得欢快的谈既白和慎玉淳笑道:“今日相逢即是有缘,这位兄弟又是与我等同去越州,更是巧上加巧。伙计,给这位兄弟开间上等厢房,一应住宿酒钱我请了!”

谈既白面露惊讶,慎玉淳则颇感稀奇,他这个豪商之子向来是大手大脚的请别人,还从未有人在不知其身份时大方将其包圆了。

他自觉定是自己风采无双令人折服,更决定要与三人结下朋友。

伙计听几人要留宿,很是高兴,赞道:“客官可真豪爽,您放心,一定给您上最好的酒菜!”

萧业微微一笑,指了指那角落里似乎竖起耳朵在听的贩,又道:“日行一善嘛,那位兄弟的我也包了,给那位兄弟上壶热茶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