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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傅黎安睡着,她转身,就进了灵泉空间。

眼前景象瞬间变换。

潮湿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

自从跟傅黎安领了证,跟着他搬到部队大院,她就没怎么闲过。

整忙着处理邻里杂事。

只能抽空进来整理一下东西。

药田在微光中泛着淡淡的灵韵。

她蹲在药田边上,指尖轻轻拨开叶片,仔细地采收熟透的人参和灵芝。

这些药材长得飞快,七就能收一轮,吸收灵泉之气后药效远超外界。

她心翼翼地将药材整整齐齐码在兑换台上。

心里默默念着想要的东西。

一床加厚棉被,两瓶维生素片,还有一套儿童保暖内衣。

灵泉空间轻轻一震,台面微微泛起波光。

一道微光悄然闪过。

就在这一瞬,那株刚刚采下的药材,竟然凭空消失了。

一叠厚厚的布票、工业券,整齐地叠放在刚才药材所在的位置。

甚至还有三包包装完好的卫生巾,纸盒上印着“牡丹牌”三个字。

这年头,这些东西可是稀罕货,堪称硬通货。

大多数女人还在为经期发愁。

只能用粗糙的草纸或洗得发白的旧布条勉强应付,根本不敢奢望用上工厂生产的卫生用品。

“太好了!”

乔晚音双眼瞬间亮了起来。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飞快地将那些票券和卫生巾塞进衣兜。

明是县城赶集的日子。

人来人往,正是黑市交易最活跃的时候。

她早已盘算好,打算趁着人群的掩护,悄悄把这些票券换成更实用的日用品。

比如煤油、火柴,或者一斤咸肉,给家里改善一下伙食。

第二。

刚蒙蒙亮,乔晚音就起了床。

她特意换上最旧的一件蓝布衫,袖口已经磨得发白,衣角还有几处补丁。

她又拿出一块洗得发灰的头巾,仔细地裹在头上,遮住大半张脸。

最后,她拎起一个竹篮,篮子用旧布盖着。

她悄悄出了门,沿着村后的路往县城方向走。

县城西头的巷子阴暗狭窄,两侧是低矮的土墙。

墙皮斑驳,墙上还挂着几张褪色的旧标语。

老槐树孤零零地矗立在巷口。

树皮皲裂,枝干扭曲。

树下,穿着破旧棉袄的男人正蹲在地上,手里捏着劣质香烟。

烟雾缭绕中,他们低声交谈着,眼神却不断扫视着来往的行人。

看到乔晚音走近,一个男人立马站起身来。

他三十来岁,脸色黝黑,颧骨突出。

他打量着她,上下审视。

“卖什么?”

他一边问,一边不动声色地靠近两步,挡住身后巷子的视线。

乔晚音停下脚步,心跳微微加快。

但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缓缓掀开粗布,露出用红布仔细包着的一束参须。

“上好的野山参,都是我自己上山采的,”她低声道,“能换点啥?”

男人瞳孔微缩,像是看到了宝贝。

他蹲下身,心翼翼地捻起一根参须,放在鼻尖轻嗅。

他迅速左右瞄了两眼,确认没人注意这边,才压低声音道:“这成色……不一般啊。”

他站起身,朝乔晚音使了个眼色。

“跟我来。”

罢,转身便朝巷子深处走去。

乔晚音犹豫一瞬,随即抱着篮子跟了上去。

两人七拐八绕,最后钻进一间破旧的土屋。

屋子没有窗户,只有一扇歪斜的木门。

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飞快地记了两笔。

然后从另一个布袋里翻出几张票证。

“两张暖水瓶票、五斤肉票,再加三尺布票,”他低声,“不能再多了,这玩意儿太显眼。”

乔晚音盯着那些票,心跳加快。

虽然比她预想的少一点,但已经是笔不的收获了。

她没多争,点点头,迅速把票券收进贴身的衣袋里。

临走时,那贩子忽然从桌下摸出一个纸包。

“妹子,以后有好货记得找我。”

他压低声音,眼神多了几分善意。

“这盒雪花膏送你,上海产的,金贵得很!女人用了,皮肤滑溜,城里人都抢着要。”

乔晚音低头一看,纸包里果然是一盒铁皮装的雪花膏。

盒面印着精致的玫瑰图案,还带着淡淡的香气。

她心头一暖,轻轻点头:“谢了。”

回去的路上,她走在田埂上。

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她边走边盘算着这些票券的用途。

布票正好够给傅黎安做一件新衣裳。

他那件棉袄已经补了三层,冬都挡不住风。

“晚音姐!”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喊。

乔晚音浑身一僵,脊背瞬间绷紧。

几乎是本能地将竹篮迅速藏到身后。

她猛地回头,目光戒备,心脏咚咚直跳。

一看是邱子舒,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裙,扎着两条麻花辫,脸上带着笑意朝她跑来。

她这才松了口气,肩膀一松,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子舒,你怎么在这儿?”

邱子舒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乌黑的麻花辫在脑后一甩一甩的。

“我跟我妈出来买菜,我就偷偷溜过来买糖吃,就一会儿,等会儿还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呢!”

她好奇地眯起眼睛,脑袋凑得更近了些。

“姐,你买啥好东西啦?篮子里鼓鼓囊囊的,该不会是藏了什么宝贝吧?”

“没啥,就是些针线。”

乔晚音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赶紧将篮子往身后藏了藏。

“你快回家吧,别让你妈找不到你,回头该着急了。”

邱子舒笑嘻嘻地摆了摆手,嘴里含着一块刚买的麦芽糖,话时声音都带着甜味。

“哎呀,放心啦,我妈忙着挑白菜呢,一时半会儿不会发现的。再了,就算她找我,我也能编个理由搪塞过去。”

她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压低声音凑近乔晚音耳边。

“对了,听付雅被调去后勤养猪场了,从办公室文书变成铲猪粪,真是活该!她之前不是老在背后嚼舌根,我妈占公家便宜嘛,这回看她还神气不神气!”

乔晚音听罢,只是轻轻笑了笑。

跟邱子舒挥挥手道别后,她提着篮子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初冬的风裹着凉意拂过脸颊。

街边的梧桐树叶子已落了大半。

可她走着走着,心头却莫名地泛起一丝异样。

她脚步顿了顿,缓缓回头望去。

街道上人影稀疏,几个提着菜篮的妇女匆匆走过。

远处有孩在追逐打闹,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