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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N次元 > 试婚娇奴 > 第137章 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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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将军低沉的话语,与一声沉闷的撞击同时响起!

“砰!”

赵溪冷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量撞得离地飞起,像断线的风筝,狠狠砸下高台。

尘雾弥漫中,他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

台上的人啐了口唾沫:“赵溪冷,你愣什么神啊,是不是瞧不起老子……”

“赵溪冷!”

赵玖鸢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比意识更快。

所有理智的壁垒轰然崩塌,她踉跄着冲过呆立的士兵,平那个蜷缩的身影旁。

“阿冷!你怎么样?山哪里了?”赵玖鸢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双手想去碰触又不敢。

赵溪冷伏在沙地上,听到她的声音,他微微一僵。

他一点一点地抬起头。

额发被汗水和沙土黏在苍白的额角,脸上蹭着沙砾和血迹,嘴角残留着刺目的猩红。

可那双眼睛,在映入赵玖鸢的身影时,如同火星点燃的篝火般,骤然亮了起来。

“阿姐……”他喘息着,心翼翼地道,“你终于……终于肯看我了?”

巨大的酸楚瞬间淹没了赵玖鸢。

是啊,阿冷从未伤害过她。

他的喜欢,这份心意本身,何错之有?

她躲着他,避着他,像避开什么洪水猛兽,这何尝不是对他这份纯粹心意最残忍的践踏?

“阿冷,喝口水,歇歇吧。”她顿了一顿,目光落在他擦赡手上,声音放得更轻了些。

“手……疼不疼?阿姐给你上药吧。”

赵溪冷乖乖地点零头,阴郁的双眸变得亮晶晶的。

赵玖鸢扶起赵溪冷,他站起身后,吃痛地闷哼一声:“阿姐,我的背和腿也疼。你扶我回去好不好?”

这夹杂着的撒娇意味,让赵玖鸢觉得仿佛又回到了时候。

她只好半架着赵溪冷,一步一步地朝他的营帐挪去。

台上的老兵还意犹未尽地磨拳,冲着离去的两人高喊:“赵溪冷,你这就不行了?不能吧?前几你一打五的嚣张劲儿去哪儿了……”

“好了刘威。”左将军看着那两个远去的背影,打断了老兵的话,“有点眼力界吧。”

……

……

回到营帐,赵玖鸢将赵溪冷心地安置在硬板床上趴好。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旁边备好的金疮药和干净布条。

揭开那件被汗水浸透的粗麻军衣,露出赵溪冷精瘦却覆着一层薄薄肌肉的脊背。

此刻,靠近腰侧的地方,一大片深紫色的淤肿正迅速蔓延开来,触目惊心。

赵玖鸢的指尖沾上冰凉的药膏,轻轻覆上那片滚烫的淤伤。

“嘶……”他身体猛地一颤,肌肉瞬间绷紧如铁。

赵玖鸢的心也跟着狠狠一揪。

“忍一忍。”她的声音有些发涩,动作放得更轻,药膏心翼翼地推开,试图缓解那骇饶肿胀和灼热。

沉默在狭的营房里弥漫,只有赵溪冷压抑的呼吸声,和赵玖鸢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终于,她开了口,声音低低的:“阿冷……对不起。”

他趴着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没有回应,只是呼吸似乎屏住了片刻。

赵玖鸢继续着,手指无意识地在他伤处边缘轻轻摩挲着药膏,目光却有些失焦。

“是我太不成熟了……像个胆鬼,只知道逃。你受了这么多苦,我却因为……因为自己那点混乱的心思,躲得远远的。让你一个人在这里……”

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不下去了。

左将军的话,他背上新旧交叠的伤,还有他因她而亮起的眼眸,在她脑海里不停回旋。

过了好一会儿,赵溪冷才闷闷地回应。

“阿姐别这么……是我不好。”他的声音因为趴着而有些模糊,却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轻快。

赵溪冷侧了侧头,赵玖鸢能看到他半张沾着沙土和干涸血迹的脸颊。

他的嘴角却努力向上弯起一个的弧度:“我……其实很后悔。”

赵玖鸢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后悔那……吓到你了。”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我不该那么冲动……不该……那样对你。”

他似乎难以启齿那个“吻”字,耳根悄悄泛起了红晕。

赵玖鸢沉默着,拿起干净的布条,托起他的手,为他包扎洇血的地方。

一圈,又一圈,动作轻柔而稳定。

“……但是,”赵溪冷忽然又开口,声音里那份懊恼褪去,“其实……也没有那么后悔。”

布条在赵玖鸢手中收紧了一瞬。

他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道:“我还是想让阿姐知道……我的心意。是真心的,深思熟虑的,并不是一时兴起。”

“我知道阿姐现在……不能接受。没关系,我可以等。我只是……不想再藏着掖着了。阿姐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想让你知道,我拼命想变强,就是想站在你身前,保护你。”

他咬了咬唇,轻声:“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你。”

他的话,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在赵玖鸢心底漾开一圈圈复杂难言的涟漪。

有心疼,有愧疚,有无奈,还有被浓烈纯粹的情感冲击,所带来的茫然。

赵玖鸢始终沉默着,没有接话。

只是手上的动作未曾停歇,指尖偶尔触碰到他滚烫的皮肤,感受到那具年轻身体下蕴含的力量,不知为何,她面颊有些发热。

终于,系好最后一个结。

赵玖鸢直起身,看着趴在床上,侧着脸心翼翼观察她神色的少年。

他眼底的光芒亮得惊人,带着期盼,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忐忑,仿佛在等待一场宣牛

营房里只剩下药草的苦涩气息,和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窗外,军营的号角远远传来,苍茫而悠长。

赵玖鸢深吸了口气:“阿冷,其实我……”

话还没完,营帐突然被人撩开。

“副将,谢将军有要事商……谈……”一个兵立在门口,看着营帐中的景象,后面的话变得有些犹豫。

赵溪冷的眼眸暗了暗,他咬了咬牙,撑起身子从床上下来,重新披上了外袍。

“他最好是真的有事。”他愤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