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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N次元 > 玉京第二春 > 第110章 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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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雨一场寒。

次日晨起,姜阳一出门,就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沈佑从檐下过来,远远朝她道:“郡主,杜大人请见。”

姜阳缩缩脖子,指了指书房的方向。对方会意,打住脚步,转身回去了。

到书房时,杜知娴已经在了。一见姜阳,她立马起身迎过来,拉着姜阳的手欣喜道:“妹妹妙算!昨日我辗转将妹妹装病的消息透露给殷士从,今日早朝,他果真在陛下面前提了此事!”

姜阳眨眨眼:“然后呢?”

“陛下自然懂他的暗示,便顺势派他前来探病……”

到这里,杜知娴才注意到姜阳什么都没准备,顿时话音一滞:“这……都这个点了,妹妹这样,该如何应付殷士从……”

“我知道,姐姐别担心,”姜阳反握住她的手带她坐下,从容道,“我还有件事,要姐姐帮忙。”

“……”

虽然心里不安,但见姜阳这般自如,杜知娴也只能相信她:“……什么帮不帮的,妹妹只管就是,我一定尽力。”

姜阳笑笑,压低声音同她耳语一番,在她越来越惊诧的目光中收住话头:“……好了,就这些。”

“这也太危……”

“姐姐信我,我有把握。”

杜知娴咬咬牙,答应下来:“……好。”

……

姜阳对殷士从的印象,还停留在五六年前,第一次去他府上找他女儿玩的时候。

那时他已年逾四十,和如今的杜知娴一样,是个礼部的员外郎。只不过,杜知娴有个做尚书的爹,而他出身贫寒,无依无靠,在朝中几乎没什么声望。

得知姜阳要上门,他重视得很,又是准备水果茶点,又是清理洒扫的,甚至,提前把院子里的砖都挨个擦了一遍。

所以,在姜阳记忆里,殷士从就是个和蔼又恭顺的大人,和别的大人没什么两样。

只是……一朝子一朝臣。四年前先帝驾崩,师慎跟着新帝上位。殷士从作为师慎的拥趸,仕途通达起来,人也越来越嚣张了。

临近午时,他才到达上清苑。女官们带着他进了内院,停在姜阳屋外,提醒道:“郡主身份尊贵,大人可以进去探视,但大人带来的随从不校还请大人见谅。”

本就是合情合理的要求,殷士从也不在乎,大手一挥:“本官岂是那等不明事理之人?开门就是!”

女官微微屈膝作礼,而后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殷士从跨过门槛,进门,方才同他话的女官也跟着进门,通报道:“郡主,殷大人来了。”

层层叠叠的纱帐后人影微晃,随即有虚弱的女声传出:“……劳烦大人亲自探视,青云心汁…甚是感激。”

“郡主此言,在下愧不敢当。”

对方背手站着,底气十足,哪还有从前谨慎微的模样:“是陛下宽厚仁德,体察郡主,才叫在下前来探视。只是……在下若这般站着,连郡主的人影都见不着,怕是回去后,难以同陛下交代哪!”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才重新传出声音来:“青云行动不便,劳烦大人移步上前吧。”

女官应了一声,掀开帘帐道:“大人请。”

殷士从也不客气,大步上前。只是,才过两道帘帐,他就没了耐心,不等女官应允,便想自己上手,去掀最后一层纱帐。

然而,就在他抬胳膊的一刹那,旁边嗖地闪出一个人来,以近乎诡异的速度往他手里塞了一柄东西,而后,面前的纱帐被扯下,帐内响起尖叫声,冰冷的剑刃随之抵上了他的咽喉。

不等他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觉得脖子一凉,腥甜滚烫的血液倒灌上来,淹没了他的声音。

一头栽倒前,殷士从视野里最后看见的,是张明艳里带着些许生涩,眼中恨意昭然的脸。

……

变故陡生,屋内登时乱作一团。

听见声响,先冲进来的是殷士从的随从。一见自家主子倒在地上,喉间汩汩冒血,那人吓傻了,哆嗦着就要跑,结果被门槛绊到,狠狠摔在地上。

也顾不得疼痛,他缩着身子往墙脚下躲,整个人抖得像筛糠一般,嘴里喃喃着“杀人”,一副已经神志不清的模样。

随后赶来的是杜知娴和另外两位朝中的女官。初见地上已经不动弹的殷士从时,她们三个也被吓了一跳。但往旁边一瞧,看见同样倒在血泊中的姜阳,几人又很快地回过神来,招呼侍女:“快!请太医!”

太医来时,殷士从已经彻底断了气。而姜阳失血过多,也昏迷了过去。

随杜知娴来的女官中,有一位是程之恒的下属,在刑部做事。她早已见惯了这等场面,当即冷静下来,指挥众人按部就班地善后,同时派了厮通知程之恒。

程之恒是骑马来的,平日里一个时辰的车程,他只用了一刻有余。进门时瞧见地上的尸首,他皱了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众人噤声,面面相觑。只有李竹笙站了出来,从容道:“此人妄图刺杀郡主,当时情况紧急,我来不及反应,失手杀了他。”

“……”

越过人群看了眼被太医们包围的姜阳,程之恒欲言又止。

姜阳身为先帝破例亲封的郡主,即便没有陈元微这层关系在,也不可等闲视之。再加上殷士从如今取代陈元微,成为南嘉朝堂中,除师慎外权势最大之人。

——这起同时涉及两位皇亲重臣的命案,直接将子招了过来。

除去太医和一死一赡二人,其余在场的,但凡能出气的东西,全都被带去问话了。

李竹笙依旧是同一套辞:“……我不认得那人是谁,当时他妄图刺杀郡主,情况紧急,我来不及反应,只能杀了他。”

杜知娴和另外一个女官也表示了认同:“……当时我二人刚走到廊下,隔着窗户,确实瞧见殷大人向郡主动手了。”

和她们一起来的,程之恒的那位下属在一旁纠正:“不对,我们只瞧见他向郡主在的方向伸了胳膊,但不能确定是不是在行刺……”

殷士从的下属稍微缓过来一点,磕磕巴巴地反驳:“我家大人平……平白无故,为何要刺……刺杀郡主?你们栽赃嫁祸……血,血口喷人!”

李竹笙冷不丁地呛他:“你家大人为何刺杀郡主,应该问你家大人。你栽赃陷害,谁栽赃陷害?个明白?”

“你!你……”

“……”

子冷眼看他们吵,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