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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敢断定,太子妃身边,准有内鬼。能在补汤与熏香两条路径同时下手,且时机掌握得如此精准,绝非外人能做到。必是贴身伺候的人,既管膳食,又能掌香料调配。这人,恐怕还不止一个。”

“这些话,你给我烂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准往外透露。”

楚翊脸色一沉。

“这件事牵扯太大了,背后势力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会惹祸上身。不只是受罚那么简单,搞不好,连命都会丢掉。”

“你看我像是那种嘴碎的人吗?”

舒窈翻了个白眼。

“再了,我心里有数得很。我已经跟太子妃讲好了,让她装作啥都不知道,暗中把东宫里那些藏得深的暗钉一个个挖出来,彻底处理干净,不留后患。”

“她不会把我抖出去的。”

“太子妃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况且这事一旦曝光,对她也没好处。”

“就算一时漏了嘴,也不打紧。”

舒窈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

“谁会信一个从被是傻丫头的姑娘,竟然懂医术?她们只会当她是蒙对了,或者运气好罢了。”

她对他从不设防,心里想什么,便全都出来。

楚翊听到这儿,顿时哭笑不得。

“你,眼下谁最想害太子妃?”

楚翊故意考她。

“害人不就是为了争好处嘛!”

舒窈嗤笑一声。

“太子妃若是一朝失势,尤其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谁能捞到最大的便宜,那这个人就是幕后黑手。”

“阿窈真是聪明。”

楚翊忍不住轻笑出声,伸出手就想揉揉她的发。

舒窈立刻抬起手,“啪”地一下拍开他的手。

“别老动手动脚的!我不是孩了,用不着你这样摸头哄着!再,头发弄乱了可麻烦得很。”

“以后别随便动手啦,我很认真的。”

跟在马车边的丫鬟和侍卫听到车厢里传出来的对话,顿时心里嘀咕起来。

大人对少夫人做了啥?

摸?

到底摸哪儿了?

马车慢悠悠地停在楚府门口。

舒窈一掀帘子,动作利落地跳了下去,脚步轻快地往楚夫人院子跑去。

楚翊后脚才下马车。

可他总觉得,周围的侍卫和丫鬟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可具体哪里不对,他又不上来。

直到晚上,川旋和竹木在他身后声嘀咕。

“大人今日对少夫人动手动脚了?”

“好像是。听还摸头来着?”

“哎哟,这要是让夫人知道,可有得好看了……”

楚翊这才恍然大悟。

这些人居然怀疑他对舒窈有什么非分之想?

真是荒谬至极!

夫妻之间举手投足皆合乎礼法,何况只是轻轻拂去她鬓角的一缕碎发?

太子妃差点被人害了,太子当场发火。

那一日,御医匆匆赶来,诊脉之后脸色骤变。

太子妃脉象紊乱,分明是中毒之兆。

太子一听,登时双眼赤红。

宫里上下一顿大查,还真揪出不少蛀虫。

加上给太子妃下毒的那几个直接涉案之人,前前后后抓了十几个人。

太子气得不校

不过为了给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积福,他没直接下令杖保

而是把人全送去了慎刑司,逼他们交代幕后主使。

“审!”

他沉声道。

“一个都不许放过,我要知道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可审来审去,收获不大。

无论怎样拷打,始终不肯供出半个名字。

太子气得都头晕,连忙召太医来看。

那几,楚翊被悄悄叫去东宫好几趟,名义上是下棋,其实是听太子倒苦水。

太子是康帝的亲长子,三岁就立为储君。

那时候,先皇后宠冠六宫。

他在襁褓之中就被册封为太子。

按理是未来的皇帝,地位不可动摇。

结果十岁那年,先皇后去世,他在宫里没了依靠。

没过多久,康帝娶了新皇后,接连生下两个儿子。

太子的位置一下子变得不稳了。

“孤虽是太子,却从没得到父皇多少疼爱。”

太子缓缓开口。

“父皇对我处处苛责,写错一个字便罚抄百遍,错一句话就被责骂半……可弟弟们哪怕摔了御笔,弄脏奏折,他也只是笑笑,‘童稚无知,何必计较’。”

“我已经尽量忍让了……”

“弟弟们挑衅,我能躲就躲,能让就让。他们在宴席上抢我的菜肴,我装作不知;他们在御前行表演,故意贬低我读书无用,我也沉默忍受。”

“可他们还是不罢休。如今连我的孩子都想动。那可是还未出世的骨肉啊!”

“楚卿,孤这个太子,当得真是憋屈啊!”

太子几杯酒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跟楚翊掏心窝子聊了起来。

楚翊一把拿过酒壶,转身吩咐太监去熬点醒酒的汤水。

“殿下喝多了,再饮恐伤身。”

“孤没醉!”

“孤就是……就是想母后了。”

“我想她……每日每夜都在想。想去皇陵陪她老人家,告诉她孩儿还在努力活着,还在坚持守住这份江山……可我又怕……怕她在之灵嫌我没出息,没能护住自己,还要她替我担忧……”

“孤也是父皇亲生的啊。”

“我也是他的儿子啊……”

着着,太子头一歪,整个人软软地倒在桌面上。

“楚大人啊,殿下这心里,真不是一般地苦哇。”

连万公公望着那张年轻却憔悴的脸庞,声音哽咽。

楚翊轻叹一声,目光落在太子身上。

“这些年,太子确实不容易。”

“可历朝历代的储君,哪个不是这么熬过来的?只要他稳得住,不犯大错,别人再惦记那位置也没用。”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万公公压低声音,心翼翼地接话。

“可盯着东宫的人太多了。殿下年纪尚轻,肩上的担子却比还沉,实在吃力啊……”

楚翊哪会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

那字里行间透着的,分明是求援的暗示。

无非是想让他这个子近臣站队。

可这种浑水,他是真不想蹚。

如今皇上正当盛年。

紧跟皇帝,得圣心,才是最稳妥的活法。

更何况,楚翊不是一个人在走这条路。

他的一举一动,牵动的是整个楚氏的兴衰荣辱。

琉璃阁

“姑娘,秦王妃派人送了帖子来,约您去浮曲楼见面。”

丫鬟站在门外,手里捏着那张墨香犹存的烫金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