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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古言 > 书穿之娇娘传 > 第一百三十九章 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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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血债血偿

辛平应承了下来。

这件分店的伙计都是吉昌太子的人,辛平出现在峒林的第一时间,他们就向外传递了消息,而太子的指示是务必保证辛平的安全。

辛平暂住在分店后院的厢房里,午夜时分,他缓缓展开一张羊皮地图。

上面标注了峒林城的兵力分布和粮仓位置。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座寺庙—那里被红笔圈出,旁边写着“密道“二字。

这地图是他之前从一个峒林富商手中买来的,密道直通峒林王府,这也是他手无缚鸡之力,却想亲自为父母报仇的缘故。

如今家中富裕,就算他死了,如意也能带着孩子过的很好,妹妹有闫将军相护,他们也一定会照顾好弟弟。

辛平轻抚腰间“藏锋”匕首的鲛绡缠柄。

“父亲,母亲……”他对着虚空轻语,“儿子这次,定要亲手了结这段血仇。”

辛平悄悄的潜入了黑夜,他心地贴着墙根的阴影移动,居然避过了路上几次巡查。

当终于抵达破庙时,东方已现出鱼肚白。由于地图只画了个大概的范围,辛平在破庙里寻找了许久,才在佛像身后的青砖墙上找到了机关。

按下机关时,地面无声滑开,露出黑洞洞的阶梯。阴冷的风夹杂着土腥味扑面而来,仿佛通往地狱的入口。

“峒林王……”他回头看了一眼灿烂的阳光,轻声念着这个名字,义无反关踏入黑暗。

地道通往的是峒林王府花园一处假山中,辛平蜷缩在密道的狭空间里,听着外界传来的声音。

当最后一缕光消失后,听到了打更的声音,他才轻轻推开了暗门。

夜风裹挟着王府特有的沉水香扑面而来。辛平贴着游廊的阴影前行,在抓住一个膳房厮,逼问出峒林王居所后,他还是于心不忍,只把厮打晕过去,绑了起来。

峒林王居所外侍卫众多,辛平只得点燃了一处堆放杂物的地方,吸引走了部分侍卫,才得以靠近。

“谁在那里?”

一声厉喝突然炸响。辛平还未来得及反应,一名侍卫就厉声问道。

“是我,膳房的,给王爷送夜宵来的。”辛平勾着腰,作出一副卑微的样子。

“嗯,走吧!”侍卫打开食盒看了看,就放了辛平进去。

峒林王斜倚在软塌上,一只手中把玩着一串佛珠,正盯着桌上的堪舆图看。

听见有人进来,他抬头看了一眼道:“放下吧!”

辛平放下了饭菜,见峒林王又低下头去,此时此刻他再也按耐不住,掏出匕首就冲着峒林王刺去。

千钧一发之际,峒林王突然翻身滚下软塌。

“叮”的一声脆响,藏锋匕首扎穿了矮几。辛平正要追击,后颈突然一凉,刀已架在他脖子上。

侍卫们已经冲了进来。

“一只老鼠,是谁派你来的?”峒林王掸着衣袖起身,踢了踢食盒底层,脸上露出轻蔑地笑意。

“畜生你可记得盘云村盘龙山!”辛平被侍卫按着,只有头能微微昂起,即便如此,他也死死盯着峒林王,像是要用眼神杀了他。

“哦!原来是辛家的余孽?”峒林王打量着被按跪在地的辛平,突然大笑:“就凭你这点本事,也配来报仇?”

侍卫们哄笑起来。

峒林王挥退众人,慢条斯理地抽出佩剑:“知道吗?你父亲临死前还在求我放过他妻子。”剑尖挑起辛平下巴,“可惜啊,影卫下手太快了,不然我还能享用一下......”

“畜生!”辛平对着峒林王啐了一口。

峒林王一脚踹在辛平心口,看着他咳血倒地,“和你爹一样废物。”

剑尖抵住辛平咽喉的刹那,破空声骤然响起。

“嗖!”

一支玄铁短弩穿透峒林王手腕,剑刃当啷落地。

第二支弩箭紧随而至,射杀了一旁的侍卫。

数名黑衣人如鬼魅般从阴影中闪出,与殿内侍卫厮杀起来。

“这一箭,是替爹娘还你的。“娇娘手持暗弩从大门缓步走入,那暗弩正是韩宗启临行所赠的“锁魂弩”。

辛平趁机挣脱钳制,一个箭步扑向峒林王,双手如铁钳般死死掐住仇饶脖子。峒林王瞪大双眼,双手拼命撕扯着辛平的手臂,脸色渐渐涨得紫红。

“走!“娇娘一把拽住辛平的衣袖。远处已经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兵甲碰撞声,整个王府都被惊动了。

辛平充耳不闻,双手愈发用力。峒林王突然猛力一挣,终于挣脱开来,捂着脖子剧烈咳嗽。

娇娘眼疾手快,抄起地上的藏锋匕首就朝他心口刺去。

峒林王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胸口,鲜血迅速染红了他华贵的衣跑,他的口中发出“嗬嗬”的声响,却再也不出一句话来。

最后他倒在地上,再也没了气息,原文中一代霸主居然就这么潦草地死于原本的炮灰之手。

殿内死寂了一瞬,随即被更猛烈的厮杀声打破。峒林王一死这些护卫也活不了,于是他们疯狂的厮杀,指望着捉拿凶手,将功抵过。

“哥!走!”娇娘厉声喝道,一把拉起还死死盯着峒林王尸体的辛平。

血仇深仇,终于得报,这一刻辛平,不是欣喜不是悲痛而是茫然。

此时的影卫正源源不断地赶来,兄妹二人在黑衣饶掩护下朝着密道撤离。

辛平只知道自己被娇娘拉着不停的奔跑,终于踉跄着从破庙爬出来时,身旁的黑衣人动作利落地掏出火折子,点燃了早已布置好的火药引线。

“砰”的一声巨响,密道塌了,为他们斩断了追兵。

黑衣人们这才拉下面罩,居又迅速更换了衣物,“快上马车!”

在马车的颠簸中,辛平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多年来积压的悲愤化作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朦胧间,他看见母亲在家里的树下纺纱,父亲在教妹妹认药草,弟弟追着蒲公英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他想回家,却怎么也进不去。

梦醒的时侯,马车还在奔跑着,娇娘就在旁边,手还紧紧地拉着他。

“哥,我带你回家。”见他醒了,娇娘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