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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N次元 > 莳柳 >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双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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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莳柳。

她的心稍微安定了些。

渡灵婴眼帘掀了掀,衔上未尽的话:“如果现在的魔堑还和以前一样的话,根据目前感觉,应该还要走十段像刚才这样的路程才能到。”

完,他黑漆漆的眼睛看了看张却,纸一样白的脸皮缓缓闭拢,遮住了颅腔里那颗似乎有点忧郁的脑瓜。

张却哼唧着:“还要走比刚才长十倍的路呀!那我这腿岂不是要报废啦!”

渡灵婴没有回答他了。

谁也没回答他。

他想跟渡灵婴讨论一下极夜魔堑这个地方,抬眸看向对面,却只看见一张没有五官青白的皮。

并没比婴儿脑袋对眼睛友好多少。

转头张却把走长路的根源问题追究到季逾头上。

他问:“季逾哥,你你都绣出极夜魔堑作为出入这里的通道了,干嘛不直接绣那什么煞气最浓最凶的地方?那样我们就能一脚——”

“一脚归西是吧。”莳柳截了他的话。

季逾:“凡入异界,都要有个适应过程。”

“你第一次去冥界,第一次看见鬼怪,难道能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魔界,尤其是这里,极夜魔堑,这里是地之煞气释放地,煞气不是一般的浓重,不一点一点习惯过来,你的身体承受不住。”

张却:“这样来的啊。还是哥你想得周到。”

莳柳坐在离张却稍远处的岩石上,拿着一瓶水在喝。

季逾坐她身边,也不紧不慢喝着水。

莳柳喝的水瓶子是粉色的,还是玻璃瓶。

季逾的则是普通的矿泉水。

当缺神这么久,莳柳真是第一回需要走这么多路。

虽然才走了个起点,但使不出一丝丝灵力的她身体素质基本就跟长相配套了——二十来岁姑娘,细胳膊细腿,皮薄肉嫩的。

也就是心理年龄大,骨子里有股韧劲。

但是架不住人身脆弱。

她感觉自己脚底已经磨出水泡了,痛感一层一层窜到太阳穴上来。

电击似的。

腿以下骨头酸到麻木,感觉虚到要变回原形。

不过,她是尾讲体面的鱼,再累再痛也不会哼给人听见。

她也不抱怨入境的地方离魔堑深处远,因为她对季逾这个人做事的谨慎有绝对的肯定。

此刻听了他的解释,更加对他赞赏了。

自启,神与魔就是对立的两个极端:极明,极暗;极圣,极邪。

魔堑带来的不适或许张却还没感受到,她一进来就感受到了。

且越往前走,这种不适感越强烈。

“‘非圣洁不入十方氤溟,至圣洁不入极夜魔堑’,诸神前辈诫语诚不欺我!”莳柳心。

“走了这么多路,饿了吧,要不要吃点东西?”季逾碰了碰莳柳,问她。

莳柳侧转过脸看他,一盏明晃晃的“提灯”遽尔悬在眼前。

“拿一下。”季逾柔声。

莳柳接过,季逾腾出手后随即在背包里摸找起来。

到吃东西,又冷又饿的张却神经工作飞速,两秒就拿出几样可口的零食怼到莳柳眼前,供她选择。

奇趣、话梅、、棒棒糖……

好吃好看的混嘴玩意儿。

张却还不知道莳柳神力暂失,以为她一如既往吃东西只为尝味。

莳柳暂时还不想告诉张却自己现在只是个普通人——腿子性质酥脆,又特别狗仗人势,一旦知道靠山是个虚影,还不得像个被针扎的气球——一下就瘪了?

她想吃比较能果腹的压缩饼干,手却还是向包装精美的伸了去。

恰时,季逾递来一盒不知名物:“吃这个吧。”

莳柳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豆豆,黛眉微蹙。

水果糖?

这更不顶饿!

把“灯”靠近,看清了他投喂的零食的细节:

开了盖的铁制正方体盒里,满满一盒的圆溜溜的豆子大的颗粒物;

水果鲜花的清香悠悠然然,应该是水果糖没错。

莳柳不要吃糖,她要吃解饿的。

莳柳不情不愿还是领了季逾的情。

糖拿过来后,张却立马把零食收回,腾了手马上就从盒子里捉起一颗:

“什么糖?哎,这款我还没见过呢,尝一颗哈。”

唰——

一抹雪色划过,张却将入嘴的一粒淡蓝色的糖球眨眼到了季逾白若霜雪的手里。

张却:“……”

“给鱼儿的,你不能吃。”

季逾口吻淡淡,神情也平和,态度却跟要杀人没什么区别。

张却撇起嘴,心里比比歪歪:“切,什么糖,狗粮!”

下一秒,季逾把抢走的糖求又递回来:“还是给你吃吧。”

仅一秒,张却花开满脸。

糖球“咻”地飞进哈哥大张的嘴巴里。

没等咂巴出味儿来,季逾补上一句:“都脏了。”带着惋惜的调调。

仿似那颗糖不是一颗糖,是一块裹满了芝麻与糖醋汁的糖醋排骨,被狗夺食了。

张却简直……

无语哭了。

他决定不投资帮他修房子了。

他“嚓嚓嚓”嚼动起糖果来,故意把动作往夸张了做,牙齿撞得“咣咣”响,好像嚼的不是q弹绵软的糖,是季逾的骨头。

季逾锋利剑眉竖起,几乎弯成了水牛角,表情看着没情绪,气息却冷得三米内自凝寒冰。

莳柳看着两个大男人因为一颗糖蹙眉毛瞪眼,叹也似的摇摇头,心:“至于嘛!”

她纤美指尖缓缓拈起一颗粉红色糖球,正将送入口中,咀嚼完糖果咽下的张却突然自己掐脖颈跪倒在地上。

“啊……啊……救命……莳柳……莳……呃……”张却艰难地讲了几个字,胸膛一挺,往后仰倒了去。

这一幕发生只在几秒内。

莳柳看着手里的糖,侧脸又看看季逾,眼里凝起质问的锋芒。

季逾撇嘴,摇头:“我很无奈。”

莳柳指尖糖球捻了几捻,冷笑:“无奈?”

拿糖盒的指尖一挑,关上,放到脚边石板上。

嚯啦……

只见寒光一道晃过,削铁如泥的白赜剑倏然便架到了季逾修长的脖子上。

“至于嘛!”季逾淡淡。

“怎么不至于?”莳柳提高嗓门,凌厉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知道他是什么人,知道他对我来有多重要吗?”

莳柳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