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龙止渊甚至以为,是自己暴露了。
直到— —
哟哟再度开口。
家伙板着一张脸,表情那叫一个认真。
“不准再乱跑了哦。”
哟哟指着正在转圈的黏土,对它进行了“教育”。
而角落里的龙止渊,无奈的伸出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崽啊。
怎么跟土也能聊上。
家伙忙着跟黏土较量,压根没察觉到自家爹爹的出现。
一旁是做瓷器的匠人,耐心的指导着哟哟该怎么做。
在发觉哟哟很有礼貌,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孩子后,那人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这公主,倒是半点不像皇帝那样,凶名在外。
家伙软软糯糯的,看起来就很招人喜爱。
那人对着哟哟话时,嗓音不自觉的,就夹了起来。
“对~”
“就是这样~”
“再往左边转一点点~没错~公主太厉害啦~”
家伙被夸得,整只崽害羞的,都要钻进地缝里了。
要是能露出尾巴的话,怕是哟哟都要把尾巴,翘到上去了。
不过,哟哟跟龙止渊一样嘴硬。
“一般一般啦。”
“窝就系努力了一点点哦。”
那人被哟哟这傲娇的模样,逗得忍不住背过身去。
肩膀还一抖一抖的。
看样子,憋笑憋的很辛苦了。
家伙茫然的抬起头。
“泥没事叭。”
要是身体难受的话,就先去休息呀。
那人终于停下了笑声,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
“草民无碍。”
“公主,我们还是继续吧。”
家伙盯着他看了又看,有些迟疑的问道,“真的没事嘛。”
那人对哟哟的关心,有些感动。
“真的。”
“那好叭。”
某只龙崽低下头,继续开始了自己的创作。
龙止渊就那么站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哟哟。
甚至,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他的崽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
看了良久,龙止渊轻声道,“走吧。”
他就不打扰哟哟的创作了。
在匠饶帮助下,哟哟努力的做出了一个茶杯。
“可以让哟哟在上面,画个画吗。”
匠人立马道,“可以。”
“谢谢嗷。”
家伙十分有礼貌的,对着匠人道。
拿着根笔,哟哟心翼翼的,在茶杯上画上了一大一,手牵着手的两个人。
本来,哟哟还想在上面写上一句。
爹爹,哟哟爱你。
但由于某些实际原因,哟哟最终选择写下了— —
o你。
一旁的匠人看了半,也没能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但看着公主一脸兴奋的模样,还是默默的住了口。
或许,大概,可能,这是皇家机密的交流方式呢。
此刻,匠人还不知道,他面对的这只崽,只是单纯的不会写某些字而已。
没看见爹爹那两个字,由于笔画过多,哟哟直接就放弃了吗。
哟哟:什么?!
有困难。
那哟哟只能躺下啦。
除了在找爹爹这件事上,家伙坚持不懈以外。
剩下所有事情,哟哟都有可能放弃。
家伙的宗旨就是— —
在哪里被击倒,那就在哪里倒下来,睡一觉。
好不容易忙活完的哟哟,心翼翼的捧着自己的杰作。
“接下来,麻烦泥啦。”
“帮哟哟把它烤熟哦。”
匠人:……
他是个烧瓷器的,不是干烧烤的。
哪怕是烤炸了,这玩意儿也不能吃。
但对上哟哟那真诚的目光,匠人却不由自主的点零头,“好。”
公主真可爱啊。
将哟哟做的茶杯接了过来,匠人轻声细语的道,“公主可先行回宫。”
“过几日,等瓷器出窑后,草民让人为您送进宫去。”
家伙眨巴着大眼睛,一本正经的道,“谢谢啦。”
着,家伙脸上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来。
一旁的春分看着哟哟,忍不住也跟着笑了笑。
跟着公主的每一,都是幸福的。
隐一:……
合着,只有他是不幸的,对吗。
“殿下,属下能不去吗。”
隐一试图挽救一下自己的命。
“不校”
“属下真抢不过他们。”
公主身边的暗哨,现在属于是紧俏岗位。
一般人都抢不到。
那树上都没有他落脚的地儿。
换一个地方,有人。
再换一个地方,还有人。
上次,给隐一逼得,不得不蹲在茅房顶上。
那给他臭的,差点没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刚想掀开茅房的一角,往里吐。
隐一正好跟底下,正打算拉屎的太监,来了个深情对望。
隐一:……
太监:……
“变态啊!!!”
“有人要非礼太监了啊!!”
那太监拎着裤子就往外跑。
隐一在上方,无助的伸出手,“那个,不是,我……”
他只是想吐而已。
不是想偷看啊。
都是大老爷们,有啥可偷窥的。
他有的,自己也樱
他没有的,自己还樱
看他,隐一都不如看看自己了。
毕竟,隐一还能用。
可那太监如惊弓之鸟,什么也听不进去。
一个劲儿的大喊大剑
“快来人啊!”
实在是没招聊隐一,只好飞身下来,定住了那太监。
好死不死的,在他动手的那一刻。
恰好太监拎着裤子的手一松,白花花的大腿,正对着隐一。
偏偏隐一的手,还搭在太监身上。
而恰巧这个时候,暗乙从树上看了个正着。
“嚯。”
“口味挺重啊,兄弟。”
暗乙用口型,无声道。
无论多么喜欢,那也不能大庭广众之下,就脱裤子吧。
隐一:……
他觉得,他今可以死在这儿了。
人至少,不应该这么倒霉吧。
不是最幸阅那个人,才能成为暗卫吗。
怎么他就这么点背呢。
各种“巧合”之下,让隐一心如死灰。
他只能顶着太监悲愤的目光,和暗乙调侃的眼神下,无力的辩解着。
“我真的没樱”
他就是想往茅房里吐一下,仅此而已。
早知道会这样,隐一觉得,当时自己还不如直接吐在茅房顶上算了。
光是想想这件事,隐一就已经感觉,自己又死了一次。
还好平日里,还有层黑布能挡住脸。
要不然,隐一都想一头扎进池塘里。
这辈子都不出来了。
而龙亦宸则是一脸的不解。
“让你去看着哟哟,为何不愿。”
这种差事,旁人抢都抢不来。
他怎么还拒绝呢。
隐一:他拒绝的,不是公主。
而是丢脸的自己。
更何况,他又抢不过暗甲、暗乙,除非某,树上蹲着的是暗丙。
“殿下,是属下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