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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书院 > 悬疑 > 雪宣折痕 > 第95章 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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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不知道以后该怎样面对徐川。

为什么会这样想?

刚才的事,没有特别反感,他甚至没有怪徐川,还在心里为徐川开脱。

他只是太冲动了,觉得临近末日……对!徐川只是太冲动了。

很安静,很无聊,气氛一凝滞,秒针走路的声音就会变得明显,严相旬闭上眼,他的皮肤,被徐川的手和嘴唇触碰到的每一寸肌肤,都像被火焰灼烧了一般,往返在炙热里。

徐川没有再来找他话。

过了很久很久,严相旬看不到时间,他感觉过了好久,好像过去了几个时,又好像过去了一下午,他睡了一会,醒了,又睡了,又醒了。

感觉到饿,应该是傍晚了,会不会是深夜。

“咔----”

一束光漏了进来,落到了严相旬的脸上。

门被打开了,一个男人蹲在上方,手里捧着一个碟子,碟子中间放着两个汉堡和一些饭菜,两端绕着两根绳子。

男人握着绳子,把碟子放了下来。

严相旬趁着有光看了眼手表,和他推测的一样,现在是般多,傍晚时刻。

“你们老板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

“把你们卖到缅甸干苦力。”男人,忽然指向严相旬,“你这种长相在那边最受欢迎了,应该能卖个……个十百千,几百万缅币吧?”

“……”

“啪----”的一声,门关了,光重新被挤压成一条缝,然后消失。

徐川起身去接托盘,上面是些剩饭剩菜,看来王明中不打算饿死他。

徐川把托盘放到严相旬的身前。

“你不吃吗?”

“你先吃。”

徐川又躲进了黑暗里。

严相旬对着空气:“一起吧。”

脚步声传了过来,他听见了一些动静,徐川已经坐到他身侧了。

在这破地方时间越长,越能感受到冷,四处都是寒冷的铁。

这一定是离海水最近的一个房间,越来越低的温度简直是一种酷刑,到不了明早上,严相旬就会冷死在这。

他盘着腿,坐在地上,不敢去倚靠周围的墙壁,嘴里哈出的暖气不出一秒就散了,严相旬缩成一团,两只手摩擦生热。

“很冷?”

徐川依旧坐在旁边,他不话,严相旬还发现不了。

“有点。”

一条围巾围了上来,裹在了严相旬身上。

严相旬:“谢谢。”

现在的时间应该是11点左右,捱的时间越长,这个地方的温度越低。

徐川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他身上。

“你怎么办?”

“我不怕冷。”

也是,大冬穿条短裤裸着个上身,这点严相旬亲眼见证过。

徐川忽然搂住他,双手握住他颤抖的指尖,“现在呢?”

徐川真的不怕冷,他身上和沸腾的热水一样滚烫,手也不例外。

这次严相旬没有躲,也抱住了他,但是手放在外面一会儿就被冻的没知觉了,他缩回双手,放到了徐川的胸前。

徐川的脸凑了上来,熟悉的气息洒在严相旬的脸上,他试探地亲了亲严相旬的脸,发现没有被拒,大着胆子搂紧了他,去亲他的唇。

严相旬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到徐川很开心,捧着他的脸吻了好多下,犹如蜻蜓点水。

-

“要叫醒他们吗?”

“我不知道。”

一束光射了进来,沉重的光芒盖在严相旬的眼皮上,将他从梦中唤醒。

暗淡的白光不像太阳那么刺眼,严相旬努力地睁开眼睛,面对着这束刺破黑暗的光线,照亮了一块区域,区域的边缘围了一圈人,纷纷低下头看他。

有人揶揄,嘴一张一合,有人背着手,一张大脸近的似乎要亲上严相旬,还有人笑眯眯的,一动不动像个木雕,有人露出反感的表情,也有人惊讶、疑惑。

徐川压在严相旬腰上的手动了下,严相旬才发觉身边躺了个人,他躺在这个饶怀里。

头扭回去,对上放大的五官,严相旬吓得逃出徐川的怀抱,他坐起身,警惕地盯着围着他看的这群人。

深坑里没有昨晚那么黑那么冷,高处的门下多了个梯子,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的,他们脸上的表情不一样,的话也不一样,他们带有目的性的眼光全都聚集在严相旬的身上,仿佛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宝物。

“醒了!”

人堆里的王明中打了个响指,收起笑意。

严相旬推了推徐川,大喊着让他醒醒。

有人看向他们没被束缚的手,以及角落里断裂的两根粗麻绳。

“你们什么时候出现在这的?”

那人笑吟吟地:“你们亲热了多久,我们就站了多久。”

王明中的另一个下属奸笑起来,“我早就猜到他们的关系不一般,早知道在这装个摄像头了,想想就刺激。”

严相旬不理会这些人,抓着徐川的肩膀用力摇晃,“徐川,徐川!”

“嗯……”

徐川打了个哈欠,困难地睁开眼。

身边的人丑陋的脸映入他的眼球中,他迅速坐起身,目光掠过所有饶脸,最后落到王明中险恶的笑上。

他问王明中:“你们想干什么?”

王明中食指指尖指着严相旬的鼻子,“卖钱,你能卖个好价钱,至于你。”指尖转向了徐川的脸,“贱卖给缅甸缺苦力。”王明中越脸上邪恶的笑越张扬,徐川逮准了他得意的样子,快速出手抓住了他伸出的食指,然后用力往下一掰。

“啊啊啊啊!”

王明中惨叫,他的手指被徐川反着掰到90度,他除了喊叫什么也做不到,只能去顺着徐川的方向改变姿势,减轻一些痛。

“住手!”他的下属从四处涌上来。

徐川抓着王明中的手指一拉,发出一声关节脱位的声响,王明中叫的更大声,他的食指几乎快要断掉,里面的骨头和原本的位置成镜像,骨头的关节似要挣脱这层如风干腊肉般的皮肤。

一把刀抵在了徐川的脖子上,与此同时,徐川的手掐在王明中的脖子上,五指指尖深陷他松弛的皮肤,已经看不到指头。

“比谁先死吗?你可以赌。”

“不要!”王明中大叫,徐川的底子他是清楚的,假如刀真的抹了徐川的脖子,那他也会没命。

王明中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掐他的手越来越紧,好像已经威胁到了动脉,他开始感觉不到呼吸了。

“放开他。”

不止是一把刀,余下所有人都对准了严相旬,所有人都默认这是他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