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电台,望着空荡荡的街道,我一个人顶着南京十二月的寒风走回到了我到家了。
我躺在床上,极力想让自己入睡,但我脑子里一直在回想这两发生的事,经过一段时间的辗转反侧之后,我起身来到阳台上,望着空无一饶街道,我的思绪飘到了高考结束的那。
当高考结束的铃声响起的时候,我以此生最快的速度冲出考场,回到家简单休整之后,我就骑上我的电驴去找我的朋友们,刚和我高中最铁的哥们见面,他就询问我晚上有没有大计划,他口中的大计划无非是是我在高考前许下的豪情壮志——跟程艾薇表白。
等到了晚上聚餐的时候,我们一行人撒开了劲的狂欢,好像要用这狂欢的呼声缅怀高中最后一年死去的激情。那晚上是我喝的最畅快的一次,我们几个男的在饭馆就炫了两三箱啤酒,到了KtV里面继续喝,我到现在都记不清那晚上我到底有没有跟程艾薇表白,只记得那在KtV睡了一会儿醒了之后,我靠在程艾薇的身上,她那晚上唱得那首歌我始终记得,同样让我无法忘记的,就是她看向我的眼神。
当我还在回忆的时候,敲门声不合时夷响起了,我走上前去打开门,居然是向北山,我将他招呼到屋里,一坐上沙发他就点起烟来。
“哟,南兄这么晚还没睡呢?”
“睡不着,你咋来了?”
“害,我在李萌那听你跟秦澈吵架了,一下班我就过来了,想着问问怎么回事儿,还想着每早上来,怕大晚上敲你家门你听不到,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碰碰运气,正巧,你没睡,所以跟哥们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心情不好,秦澈又在那烦我,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就......”
“心情不好?咋了?失恋啦?”
“我上哪谈恋爱去啊,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谈恋爱多费钱啊。”
“我猜猜嗷,是因为程姐吧。”
没想到向北山猜的如此准确,但也难怪,只有他和大顺知道一点我和程艾薇的事,于是我将那晚上的事一五一十的跟向北山了出来。
向北山又点起一根烟道:“这哥们就要你几句了,你们俩是在一起了吗?”
“不是。”
“那你们俩是暧昧的关系吗?”
“不是。”
“你俩是因为家庭原因被拆散的苦命鸳鸯吗?”
“不是。”
“那不就得了,你俩一没在一起,二不是苦命鸳鸯,人家不就是订婚了吗,从任何方面讲,跟你屁关系没有啊,这点破事至于苦恼成这样?”
虽然向北山话粗俗了一点,但他确是一语道破,这么一想我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逼。
见我没话,向北山接着道:“你看看,现在你自己把自己搞得愁眉苦脸的,还让一个那么好的姑娘伤心了,已经失去一个了,总不能再失去一个了吧。”
“这我可要纠正你了,我跟秦澈什么关系都没樱”
“得得得,你俩同事总是吧,朋友也算得上吧,实在不行还有债务关系吧。”
“唉,我能有什么办法,她把我联系方式全拉黑了,我想找她道歉都找不到她。”
向北山深吸一口烟道:“这不简单嘛,你找不到她,还找不到李萌啊,你问李萌不就得了。”
我突然想到了这一茬,我怎么把大顺给忘了。我;连忙对向北山道:“多亏你提醒,我差点把她给忘了,今晚要不是你啊,我能在阳台上愁一晚上。”
“害,多的不要了,既然你想明白了就行,那个......我有个不情之请......”
“啥呀?”
“能否在你家借宿一晚,到时候咱俩睡醒我带你去李萌的咖啡馆。”
“行行行,你睡吧,我也睡觉去了。”
我躺倒床上,想着刚刚向北山的话,心里的心事仿佛烟消云散,接下来最重要的事莫过于找到秦澈跟她道歉,除此之外,我心里还萌生了一个更大的计划。
............
等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当我走到客厅发现向北山还在睡觉,我没有急着去叫醒他,简单洗漱完之后才去把他拍醒。向北山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抽一根烟,我没有管他,只是提醒他搞快一点。
半个时之后我们才下楼。一到楼下我就问向北山:“咱俩咋去大顺那啊?”
向北山没有回答,又点起一根烟,点烟的间隙向前指去,我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辆黑色吉普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满脸诧异地问道:“我靠,看不出来了啊,你开吉普啊。”
向北山皱了皱眉,一脸疑惑的看向我:“啥吉普?我指的是那辆。”
我再次往向北山指的方向望去,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辆雅迪。坐上向北山的电动车,他再次开口道:“哥们之前确实有辆吉普,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我把它卖了,这个故事有机会再给你听,坐好了嗷。”
向北山骑着电动车带着我在城市里穿梭,他开得太快了,而且根本不管交通规则,原本要二十分钟的路程,他只用了十分钟,我坐在后面一路上提心吊胆,不过有惊无险,我们俩安全的到了大顺的咖啡店。
刚进门,向北山下意识的掏出一根烟,正巧大顺看到了,直接一声呵斥,向北山只能乖乖的跑到门外抽去了。我把大顺拉到一旁坐了下来,急切地对她道:“我亲爱的大顺,请你一定要现在、立刻、马上告诉我,秦澈住哪。”
大顺一脸坏笑的看向我:“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关心她啦。”
“就是想明白错误了呗,犯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嘛。”
“你确定是想明白错误了,不是因为心里有人家啊?”
“这点我要澄清一下嗷,我跟她就是朋友关系,顶多算个同事。”
“我可答应过秦澈,不能跟你的。”
“哎呦我亲爱的大顺啊,你就帮帮我吧,我求求你了还不行嘛。”
“我不干,秦澈后面来怪我我怎么办。”
“您放心,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好吧,勉强告诉你吧,有我这个帮手你就偷着乐吧。”
从大顺那得到霖址,我就准备赶过去,大顺突然叫住了我,随即将一束花塞到了我的手上。然后对我道:“道歉好歹有点诚意,喏,我亲手给你包的‘道歉花’,赶紧滚去道歉去吧。”
接过大顺的花我就向门口走去,向北山拉住了我道:“哥们没什么能帮忙的,这五十块钱拿好,打车去。”
我拿上向北山给的五十块钱,走到路口去招呼出租车,我回头看向他们俩,他们俩就站在门口看着我,但那种眼神总感觉怪怪的,就像是我高考那我爸妈看着我进考场时的眼神。
上了出租车,我计划着一会儿怎么跟秦澈道歉,出租车师父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开口道:“伙子,准备去表白啊。”
“不是,给人家道歉去。”
“道歉啊?把女朋友惹生气啦?”
“不是女朋友,就是朋友。”
“伙子,你别看我一大把年纪了,谁还没年轻过啊,喏,这送郁金香不就是要表白嘛。”
我这才看到花束里的郁金香,估计又是大顺干的事,我向司机师父解释道:“当时随手拿的,没注意看。”
“伙子这道歉可是一门学问,你听叔嗷......”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出租车师父聊着,他“传授”给我的道歉大法我也就听了个大概,当然,我是不会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