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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的什么心?”

陆优轻嗤,将手里的包随手扔在玄关柜上,发出不的声响。

她一步步走到程夫人面前,身高和气场瞬间形成了压迫。

陆优眯起眸子,看着程夫人那张保养得夷脸,冷笑一声,声音清晰又掷地有声。

“程夫人,我请您搞清楚,当初不是我陆优哭着求着要嫁进程家,是你三番五次上门求着我,让我嫁给程昼的!”

她的话语冰冷,毫不留情地撕开了那层虚伪的面纱。

“现在我嫁过来了。”

“怎么,连我的子宫怎么用我要归您管了?”

“生不生孩子,什么时候生,是我陆优了算,不是你!”

商芜站在门口,听着陆优这番毫不留情的话,心里暗叫不好。

这话太重了。

果然,程夫人被这番话彻底刺伤了。

她最大的心病就是当初哭着求着陆优嫁过来,以免儿子离开家,在外面做了什么厨子都不回来继承家业。

此刻被陆优当众揭开,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呼吸骤然变得急促。

程夫人捂着胸口,手指颤抖地指着陆优。

“你……你……”

她你了半,一句话也不出来,眼睛猛地向上一翻,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

“妈!”

程昼脸色大变,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了晕厥过去的母亲。

“妈!你怎么了?”

“优优!快叫救护车!”

陆优愣住了,她没想到程夫人会气到晕倒。

商芜最先反应过来,立刻拿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快速地明了情况和地址。

救护车很快赶到,将程夫人送往了最近的私立医院。

经过紧急检查和救治,医生表示程夫人是情绪过于激动引发的急性心肌缺血,伴有高血压危象,需要住院观察几,但暂无生命危险。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程昼守在病床前,看着母亲戴着氧气面罩,脸色苍白的模样,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陆优和商芜也没有离开,帮忙办理住院手续,买来清淡的餐食和饮用水,默默地在病房里帮忙照料。

然而气氛却降到了冰点,程昼从头到尾没有和陆优一句话,目光偶尔会落在商芜身上,低声一句谢谢,或者询问一下医生交代的注意事项时,仿佛陆优是空气。

这种刻意的忽视,比直接的指责更让人难受。

陆优心里的火气和委屈交织在一起,越烧越旺。

她忙前忙后,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冷待。

商芜又一次将温水递给程昼。

程昼依旧无视陆优,只对商芜道谢。

陆优忍无可忍,猛地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物品,发出“砰”的一声。

她走到程昼面前,声音微微颤抖。

“程昼你什么意思?”

“从到医院开始,你就当我不存在是吧?”

她指着病床上昏睡的程夫人,眼圈微微发红。

“你觉得今这个局面,全是我的错?是我把她气成这样的?”

程昼终于抬起头看向她,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疲惫有无奈,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埋怨。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

“优优,我不是怪你,我知道我妈话难听,但是……”

程昼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无力。

“你明明可以好好跟她的,没必要把话得那么绝,别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毕竟是我妈,年纪也大了……”

“好好?”

陆优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的笑话。

她打断他,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嘲讽。

“程昼,你妈那是好好话的态度吗?她一上来就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安坏心,骂我让你们程家绝后!你让我怎么好好?跪下来跟她保证马上生孩子吗?!”

她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商芜见状立刻上前,轻轻拉住了陆优的手臂。

“优姐,你冷静点。,这里是医院。”

陆优胸口剧烈起伏。

看着程昼那张写满了“你不该如此”的脸,心一点点冷了下去。

她甩开商芜的手,深深地看了程昼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一种被背叛的难过。

“好,很好。”

“程昼。”

她不再多一个字,转身决绝地离开了病房,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渐行渐远。

带程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

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商芜看着这一幕,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知道,这道裂痕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修补的了。

她看了一眼病床上尚未苏醒的程夫人,又看了看闭目不言的程昼,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声开口。

“程昼,让护工先照看一下阿姨,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喝杯咖啡。”

“聊聊。”

程昼睁开眼,看向商芜,眼神里带着茫然和痛苦。

他最终缓缓地点零头。

医院的咖啡厅。

灯光昏黄。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豆的醇香。

商芜端着两杯美式走过来,将其中一杯放在程昼面前。

程昼低声道谢,声音沙哑,盯着杯中深褐色的液体没有动。

“程昼。”

商芜在他对面坐下,声音平和。

“我知道你现在很为难。”

“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妻子。”

程昼抬起头,眼底布满红血丝。

“我……”

他哽了一下,似乎不知从何起。

“我不是怪优优,我知道我妈话过分。”

“但是……”

他用力揉了揉脸。

“那毕竟是我妈,看着她那样晕倒在地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商芜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直到他完,才轻轻搅动着自己面前的咖啡。

她开口。

“程昼你心疼母亲经地义,但你是否想过,当你的母亲指责优姐时,她的心里有多难受?”

“优姐的个性你比我更了解,她骄傲,直接,受不得半点委屈。”

“当初她顶着压力和你结婚,看中的是你这个人,是你承诺给她的尊重和理解,而不是嫁进程家,成为一个生育工具。”

程昼的嘴唇动了动,想辩解,最终却化为沉默。

商芜继续道:“你她可以好好,可在那样的指责和谩骂面前,有多少人能做到心平气和?”

“优姐的反应或许激烈,但绝非无理取闹,那是她被逼到墙角最直接的反击。”

她看着程昼的眼睛。

“你只看到你母亲晕倒的痛苦,可你能不能看到你沉默地站在一旁,任由优姐独自面对那些难堪时,她的孤立无援?”

“你事后,将所有责任归咎于她言语过激,她为什么不会失望和心寒?”

程昼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郑

他回想起陆优离开时那个冰冷的眼神,心脏窒息般地疼。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沉默和指责,对陆优而言是何等残忍。

“我……”

他的喉咙发紧,“我没有想到,我只是当时太乱了……”

商芜轻轻叹了口气。

“程昼,夫妻一体,遇到外界的风雨,你们应该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而不是让你最爱的人,去独自承受来自你家庭的矛盾,哪怕矛盾的源头是你的母亲也不校”

她顿了顿,语气加重了,“在这件事上,你母亲有错在先,优姐维护自身尊严没有错,真正需要反省和道歉的不该是她。”

这番话如同醍醐灌顶,将程昼彻底敲醒。

是啊。

他一直在纠结母亲的晕倒,纠结陆优的言语过激,却选择性忽略了这场冲突最初的根源,是他母亲毫无边界感的逼迫。

是他没有在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自己的妻子,反而在她受到伤害后和她冷战,指责她。

他到底做了什么?

程昼猛地站起身,脸上充满了懊悔和急牵

“阿芜。”

“谢谢你。”

“我知道我错在哪里了,我这就去找优优!”

他必须立刻找到她,向她道歉,告诉她他错了。

商芜看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微微松了口气。

能想通就好。

剩下的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程昼几乎是跑着离开了咖啡厅。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不停地拨打陆优的电话。

一开始是无人接听,后来干脆变成了关机。

他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他知道陆优的脾气,这次是真的伤了她的心。

程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陆优可能去的地方。

她自己的公寓?

还是……

他忽然想起陆优在市中心有一套很少去,但保留着的高层公寓。

那是她婚前自己买的,心情极度不好的时候,她偶尔会去那里一个人待着。

抱着一丝希望,程昼驱车赶往那个公寓。

一路上他的心都悬着,既希望能找到她,又害怕面对她冰冷的眼神。

到达公寓楼下,程昼停好车,快步走进电梯,按下楼层。

电梯缓缓上升,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站在公寓门外,程昼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敲门,隐约听到里面传来陆优的声音。

她似乎是在打电话,语气激动,带着未消的怒意。

程昼的动作顿住了,鬼使神差地。

他没有敲门,而是将耳朵轻轻贴近了门缝。

“……是!我是了!怎么样?!”

陆优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带着一种发泄。

“他妈就是有病,当初求着我嫁过来的是她,现在逼着我生孩子的也是她,”

“合着在他们程家眼里,我陆优就是个高级子宫是吧?!”

“还绝后?笑死人了,他们程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吗?!”

“程昼那个混蛋,关键时刻屁都不放一个,看着他妈指着我的鼻子骂,完了还怪我话难听?他妈晕倒是我气的?”

“明明是她自己心脏承受能力差,听不得真话,一家子奇葩!”

门外。

程昼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浑身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