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先生看了那嗑瓜子的人一眼：“现在四国已经安宁了上百年，很多人可能都没有体会过黑气侵蚀土地后所带来的生灵涂炭。一城之内，恶性激发，人人相残，城池摧毁，普通百姓毫无抵抗之力。”
“所以，这也是有能力者地位超然的原因，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片土地就会突然崩溃，而能够阻止保护这片土地的 ，只有那些人。”
下面嗑瓜子的叫嚷道：“这谁不知道？点大家不知道的。”
书先生一脸“你这么慌不斜的样子，继续道：“大家都知道，那些饶能力决定在于他们的灵感，他们能够从诸子百家中感悟不一样的东西。但是实际上，这些所谓的灵感利用的源泉，其实就是那些黑气的力量。”
“黑气的力量？”嗑瓜子的惊诧了。
书先生道：“万物相生相克，如有其坏，必有其好。灵感越高的人，其实能够感知到黑气中的力量越强大。但是相应的，受到黑气的影响也就越大。”
店中的百姓纷纷竖起耳朵听。
“黑气里面那股不知名的力量，越利用，越探知，便越容易受影响。所以这便有了崩溃一。”
“一旦崩溃，力量便不受控制，即便是一境者崩溃，也能造成数倍的危害。”
“之前有过记录，凉州边界处，一个一境守卫，因为受到引诱崩溃，整个镇子一夜之间覆灭，两百多人只剩下断臂残肢。有灵司虽然及时处理了，但是要不是周围方圆十里都没有多余的人烟，危害恐怕不仅如此。”
一境者崩溃就如此可怕，有人已经忍不住开口询问：“那那些半圣圣人呢？”
书先生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惧怕之意，这才满意的道：“不圣人，便是半圣崩溃，也足可让黄土城这样中等大的城池在顷刻间陷入绝境。若是圣人崩溃，那云京可能都没了。”
大家倒吸了一口凉气。
书先生将手里的惊堂木一拍：“所以，大家知道为何高境界者如此少了吧。真正要成为高境界者，除了灵感级，还要在自己成长的过程中对抗来自黑气的诱惑。而一旦心性开始不稳，那么就只能及时被监察者封锁灵性，此生不再前进一步。所以，能达到圣人之境的，赋机遇心性必须世间难寻。”
一个人叹息道：“圣人真是厉害呀。”
书先生道：“是呀。十三位圣人，大昭四个，大夏三个，南国三个，佛国三个。这也是为何大昭实力在四国之中居于第一的原因。”
继续有人问：“那人呢？他是哪国的？”
书先生道：“起这位人，叫师千觞。他自然是惊才绝艳，百年难见。他父亲是南国皇帝，母亲是大昭帝姬，本来便是下任南国皇帝，结果因为某些无法得知的原因，他没有继承皇位，转而游走于四国边缘，不参与四国纷争。”
“但是即便如此，大家心里都知道，因为这位人有着南国和大昭的血统，大昭和南国的实力，还是会加上他的。”
“师千觞，毫无疑问的四国百年第一人。”
随着惊堂木一拍，在座一片静默，便是明远也忍不住托着自己的脸道：“好想见见这位人，是不是长得很高。”
谢清池笑出了声。
这孩子，厉害与否不是最重要的，身高才是最重要的。
落握起拳头：“哼，再厉害以后也要给我打趴下。”
听到她话的人纷纷向她看来，见到是一位灵秀逼饶少女，一时之间只觉得好笑。
好会大话。
她以为她是大昭帝女，那是公认的年轻一代的第一，赋卓绝，这才有点机会成为人。
大家闷笑声响起来。
落气成了河豚。
明远的正待话，突然目光看向门口：“姐姐，那里有只鸡。”
谢清池转眼一看，一呆：“黄？”
它怎么跟来的？
黄一听谢清池叫它，在门口心翼翼的朝沈意行看去，见自家主子没有透露神色，于是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然后自动跳到凳子上，对着明远和落挥翅膀致意。
跟未来女主饶弟弟妹妹，必须打好关系。
谢清池知道这家伙灵性非常，于是伸出手摸摸它的脑袋：“你好厉害，这么远也跟来。饿了吗？我去叫老板拿点米来给你。”
眼看谢清池要去要米，黄吓得一激灵，顿时跳上桌，对着面前的糕点吃起来。
明远好奇的道：“好可爱的鸡施主，阿弥陀佛，是叫鸡施主吧。”
落明明气呼呼的，见到这只鸡跳出来，注意力瞬间就被转移了，她看到黄啄着糕点，顿时眼睛一亮：“鸡鸡快快吃，吃饱了快快长大，我可以做烤鸡！”
黄顿时一嗓子糕点哽在喉咙里，然后跳了起来，拿着翅膀捶胸顿足，然后才将这一口糕给压了下去。
它生出无限委屈。
被当成鸡就算了，还要被杀，嘤嘤嘤。
黄本来想要跑到沈意行的面前寻求安慰，但是一看主子那不想搭理它的样子，有点心虚，明明它答应帮主子看护猫的，但是实在想出来玩跟了出来。
所以它极有眼色的去找谢清池贴贴了。
落看到它样子，一把将她抓过来，捧在手里，摸着它异常光滑的羽毛：“快快长大呀。”
黄：死心吧爷就这么大！
经黄这么一打岔，书先生那边有些没听到，等到他们再次去听，却听到有人忧心忡忡的问道：“人圣人那么厉害，难道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就不会崩溃吗？”
书先生摇了摇头：“非也。任何人，不管圣人也好人也好，如果一旦失衡，也会崩溃。而一旦崩溃，那么灾难便难以想象。”
“那怎么办？”
书先生继续道：“所以这就有了四国之内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圣人，不会在国家帝都之中，他们常年徘徊在黑气城池边缘，守护着玄柱，防止这黑气入侵国土。”
书先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比如这云京城内被下了禁制，十境以上入境，就会受到皇城压制，而十三个圣人和人都签了盟约，一旦入城，皇宫那边便会立马得知。”
“这就是担心那些世间少有的强者，在道心崩溃之际，被恶意引诱，毁灭人类根基。而在远离城池的四国边界，如果有圣人一旦崩溃，师千觞便会和其他圣人一起赶到，控制局面。”
“也是因为这个禁制，我们云京书院的大院首燕春回，将自己的境界常年压制在九境巅峰，明明一步即可成圣，但是却强制压境。”
大家听了，有人疑惑的开口：“圣人有人制裁，那么人呢？”
人崩溃，那不是城难，而是国难了。
听到大家这样一问，书先生神秘一笑：“所以，这就回到咱们最初的问题，普之下，谁最强大。”
“人自然是最强大，还有人比人更强大……”一个人着，突然间，脑袋里灵光一闪，“你是，那位？”
书先生点零头：“对，我的就是那位。”
他的目光看向远处，即便着那人姓名，也仿佛带了传色彩。
“他就是传中六合四海，受命于的公子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