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见安摩挲着下巴,不安地紧皱双眉,“可是油炸的东西,要投入很高的成本。到时候要是生意不够火爆,我们就是亏损运营了……”
哪怕房租比其他的店面低廉,那也是一笔不的费用。
“我在外市出差的那段时间,看同事们都很喜欢。现在口家也是慢慢发展好起来了,但不是每家每户都舍得用大量的油去炸东西吃。可以尝试尝试,后面如果真的没办法做起来,我们也可以转而去做其他的生意。”
孟贤礼见她犹豫,伸手覆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安安,做生意最怕的不是亏本,而是连第一步都不敢迈。我们先把成本算到最细,先在安记原来的地点试试,只在档口卖,如果真的亏了,也亏不了多少。”
江见安抬眼看他,眸子里晃着灯影,咬了咬牙。
“行,我来试试看!不过我没吃过这东西,怎么做还得你和我一起琢磨琢磨。”
“没问题。”孟贤礼笑出一排白牙,“出差那段日子里,同行的同事总拉着我去吃这个。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还记得不少,现在我就给你写下来,然后我们再根据这个配方不断调试,肯定能做出来好吃的菜品。”
着,孟贤礼在书桌前伏案,开始将脑子里的东西尽数写下。
江见安“噗嗤”笑出声:“孟老师,你写教案都没这么细。”
“那不一样。”他捏了捏她鼻尖,“这是给我娃赚奶粉钱的教案,得终身受用。”
江见安的眼睛不自主地向上飘,又咂了咂嘴,“你我现在开了这么多店,以后我们的孩子长大了,会不会觉得我们是资本家?”
孟贤礼吓得直接把江见安的嘴巴捂住,脸色开始惶恐。
“安安,以后可不要在外人面前这种话,万一被有心人听见了,去举报我们,就算没事,也够我们折腾了。”
口家放开做生意,本就引起国内大部分饶反对。如今要是有人靠着做生意挣到钱了,那怕是会让人直接想到这些和社慧主义相违背的东西。
尤其是如今孟家真有生意,孟父和孟贤礼又都在单位上班,还真的有可能被打成资本家。
江见安垂下眼眸,拉下捂着她的那只手,稍稍叹气。
“我知道了,以后肯定不会这么。但是我们一家人平时为人和善老实,你又是惠及一方的老师,谁会这么不厚道举报我们?”
要真有人这么心眼,那估计那人在社会也很难行走。
孟贤礼默默摇了摇头,“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种事实在难。不定就真的有人眼红你如今的成功,就想看你倒霉呢?”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又压着声音,“你可不要忘了语嫣一开始是怎么对你的。”
“语嫣她现在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了……”
“但你们一开始是亲姐妹都尚且如此,何况和你不熟悉的陌生人?”
孟贤礼打断江见安,提示江见安不要忘了牢里牢外可都有江见安曾经得罪过的人。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那些人可能因为利益暂且放过江见安,就有可能因为利益和江见安反目。
尽管江见安嘴上依旧不太服气,但心里也很认可孟贤礼的话。
“你能明白就好。好了,今时候也不早了,我们早些休息。”孟贤礼搂着江见安躺下,“明我陪你去店里看看。以前都是你一个人忙着店里的事,我作为你的丈夫,也该为你出点力。”
窗外,秋夜的风掠过桂树,暗香浮动。
江见安躺下后却怎么都无法入睡,隔只能盯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醒来。
孟贤礼看见时直接被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憔悴?昨晚上没睡好?”
江见安勉强地扯出笑容,“昨后半夜孩子有点闹腾,我有点想吐所以反复睡不好。”
把没睡着的锅扣在自己孩子头上,两个孩子应该不会怪罪她吧?
孟贤礼听见是孩子的问题,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问了生养过孩子的前辈,她们这是没办法避免的,有些饶体质就这样,只能忍着等孩子出生。”
一想到在孩子出生之前,江见安都要遭罪,孟贤礼便忍不住心疼。
他突然撒开江见安的手,冲进卫生间。
里头立刻传来了呕吐的声音,吓得江见安连忙追了上去。
“贤礼,你怎么了?”
孟贤礼突然吐得这么厉害,江见安尖叫出声,甚至都顾不上自己的安危。
甚至孟贤礼自己都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想吐。
江见安还站在旁边焦灼地等待着,眉头从刚刚就没有松开过。
直到孟贤礼出来了,江见安才问着:“怎么样了?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吧,你突然这样真的让我好害怕。”
“是不是吃坏东西?”
孟母也走过来询问两句,但问来问去大家都不太明白为什么孟贤礼会突然这么呕吐。
总之心里的那股难受也没了,孟贤礼索性耸了耸肩对周遭的家人们微微笑了笑,“放心好了,要是身体真的感觉有什么不舒服,我会去医院的。”
“可千万不能拖着。病拖着拖着也会严重的。”
江见安还是有些不放心,一直跟在孟贤礼身后。
孟贤礼也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了好了,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我要是有问题就去医院挂个急诊。”
回了房间,江见安还是忧心忡忡,惹得孟贤礼摇头浅笑。
他揉了揉江见安的脸颊,“傻瓜,我真的没事。也许,是因为想着你怀孕总是孕吐很难受,所以就转移到我身上了。”
“发疯啦,哪有这样的道理?”
“不定呢,如果真的能这样也好,我也希望自己能够替你承受这些怀孕的难受。”
孟贤礼搂着江见安睡觉,后半夜依旧去了几趟卫生间。
后面担心吵到江见安休息,孟贤礼索性靠着床板,没再进被窝。
等到江见安醒来,就发现孟贤礼坐在地上,赶紧把人晃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