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蒲湘淮到他爹身边也跪了下来,“我可能也明白一些吧。”
经此一闹,以后蒲湘南便只是蒲湘南,不是蒲家的女儿。
她的功绩也只是她的功绩,不是因蒲家、因南境才得来的。
更重要的是,她只是她之后,日后再做什么决定,便无需瞻前顾后,考虑会给南境带去什么影响了。
“既你点背,为父这点心思被你发现了,那便是你了。”这时,老蒲忽然长叹一声,语重心长的看向蒲湘淮。
“嗯?”蒲湘淮一头雾水。
“你妹妹独自一人我哪里放心?原就想在你兄弟三人中,选一个赶出去,你也算是撞上了。”老蒲吸吸鼻子,“收拾收拾行囊,出门去吧!”
原本老蒲还想安慰安慰蒲湘淮几句。
谁知……
“爹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妹妹!将来毫发无损的带回来见您!”言罢,蒲湘淮开心的冲祖宗牌位磕了头,迫不及待的就走了。
“老……老三?”老蒲叮嘱的话还没完,蒲湘淮已经没了踪影,“臭子!你早就想跟你妹妹一起走了吧!!!”
蒲湘军和蒲湘意匆匆回府。
正好见到了收拾好包袱骑马要走的蒲湘淮。
“老三,你又要去哪儿?”
“就因为我帮妹了两句话,爹就翻脸不认人,打了我一顿不,还将我赶出门,蒲家再没我这号人了!”蒲湘淮哽咽。
“哎呀!”蒲湘军急得拍大腿,“你先去军营住着,回头等爹消气了,我再给你情去!”
“不了大哥,爹既这样不讲道理,我也不想在南境待着受气,我决定去找南南了。”蒲湘淮嘴角都有些要压不住了,怕露馅,只能立马态度坚决的抱拳,“大哥、二哥,保重!”
蒲家老大、老二站在原地,吃了老三马儿扬起的尘土满嘴。
*
兖州。
凤知灼利落下马,将马鞭递给身后的伏星,一边听段赟起目前的情况,一边大步流星的往府衙里面走。
兖州的官员,悉数都在。
马圈里躺了一两夜,一个个贵人早没了雍容华贵的模样。
他们是没见过公主的。
因而凤知灼出现时,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直到刺史身边的别驾喊了一声:“殿下,下官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请殿下留下官一条性命吧!下官家中有九十高寿的祖母,还有不到三岁的孩儿,都靠着下官吃饭养活!!”
这一嗓子后。
其余人也都反应了过来,也跟着磕头求饶起来。
这些人都被绳子绑着,挣扎磕头的模样,像极了一条条蠕动的蛆虫。
“殿下,我是兖州的刺史,之前得知殿下您来,我是第一时间便要降的,是周督军非守得住,这才耽误了公主一月的行军!”
“王鞍你胡袄什么,分明是你,要等朝廷的援军!!”
“你们可曾欺压过百姓?”凤知灼凉薄打断。
众饶眼神,顿时闪躲起来。
“殿下,您久居高位,不知有些刁民……”别驾赶忙谄媚开口。
“拖去菜市口,若有百姓为其情者留,其余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