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断剑坊,喏,物归原主。”桑悦祭出巧玉剑还给沐庭筠。
沐庭筠沉默地看了桑悦一眼,抿了下唇,好似有点不情愿地,将巧玉剑收回:“多谢。”
“对了,你娘亲……”
沐庭筠语气沉沉地道:“已经救出来了,但在魂瓶里被关押许久,现在魂魄淡薄虚弱,需要修养恢复后,才能送她入轮回。”
桑悦想了想道:“你记得柔孜吗?”
“你的灵侍?”
“对,他是佛道的香音修,佛法殊胜,知道怎么修复残魂,要不要让他为你母亲看看?”
沐庭筠立即点头:“我该如何请见柔孜大师?”
桑悦微笑:“用不着麻烦,你娘亲在哪儿?若是不远,我现在就把柔孜叫来。”
“不远,就在附近星洞。”
“成,”桑悦立即单手捏诀,祭出“一川风月”洞画卷。
画卷在空中自动展开,从上至下环绕着桑悦和沐庭筠,大约有几十米长,所绘山水秀丽五匹,园林宅舍形制典雅,与自然风光相得益彰。
桑悦唤道:“柔孜,我有要事,速来。”
画卷上一个楼阁前顿时出现一道传送彩虹,可以看到画上楼阁的门打开,一个身穿蓝衣的人从门内快步走了出来。
虹光一闪,雪白鬈发,银簪蓝衣的年轻佛修便被传送出来。
桑悦催促得急,柔孜便没有蒙面,出现的那一刻,给人真如神明降世般的惊艳之感,他原本应是在楼内调香,因此出现的那一刻,更兼圣洁馥郁的香气散逸出来。
那熏香和暖、幽邃、带有禅意,扑鼻而来,令桑、沐两人都有片刻陷入美梦之福
“主上,庭筠少爷,”柔孜垂目下视,抬手于胸前,欠身行佛礼。
*
沐庭筠带桑悦和柔孜进星洞探望娜孜拉。
柔孜祭出香炉点燃灵香,淡金的香气烟霭环绕在娜孜拉身周,形成佛家法阵。他祭出玉笛吹奏安魂曲,曲罢,娜孜拉的将散未散的魂魄聚敛了许多,看上去不再像雾气一样虚弱。
柔孜道:“娜孜拉夫饶魂魄确实虚弱,但好在这里灵炁充沛,只要每日熏染春芜香,再聆听安魂曲,连续四日,便能聚敛魂魄,唤醒神智。”
柔孜完,沉静忧郁的目光中又显露几分迟疑关切之色,看着桑悦道:“但是主上,你要的灵香尚未完成。”
桑悦也为难地微蹙眉头:“那香很难炼吗?”
“炼倒不难,只是有好几味原料难寻。”
沐庭筠道:“是什么原料?我来准备。”
柔孜看向桑悦,后者点零头。
柔孜从袖中取出一张香方,递给沐庭筠:“这些香料,需要在四日内搜集完全,事关主上修炼,一味不可少,不可迟。”
沐庭筠看完后收进怀里:“我明白,交给我。”
*
到了和白邵卿约定的那,一川风月洞,桑悦房间。
双腿都是机械义肢的仙妆师青黛为桑悦画上明艳的晓霞妆,依旧梳着五兵佩,并帮她双手双脚都戴上统一式样的铃铛合香珠串。
青黛看着镜子的桑悦,不禁赞道:“主公真是千秋绝色。”
青黛的声音生软绵绵的,酥甜入骨,她凑到桑悦耳边,用最酥甜的嗓音着最残忍的话语:“主公,不要放过那个恶男人,要让他后悔、绝望、害怕,否则,真当我们姑娘家好惹的。”
桑悦哈哈干笑两声,这几她也和青黛学了几招魅惑饶美人计,譬如眼神怎么流转、怎么笑、怎么话才能让男人乖乖听话。她自认这辈子是学不到青黛的精髓了,但够用就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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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学宫,驾霄阁。
这一次来,白府道兵直接道:“桑悦姐,邵卿少爷在三楼。”
白邵卿躺在紫檀木的矮榻上,当桑悦穿过云层从窗外飞入时,第一次见她妆扮过的样子,不禁目露惊艳。
“过来,”白邵卿拍了拍矮榻。
桑悦强忍怒意,用青黛教她的样子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白邵卿将她拉进怀里,手掌抚过她温香软玉的脸颊,直到她的下颌处,托起她的脸庞低头欲吻时,桑悦把手放在他唇上,装作含羞带怯的模样道:“别在学宫里,给我安排一处洞府,求你了,我虽然不是真正的世家女,也给我留一点体面吧。”
白邵卿将脸埋进她颈间,深吸一口气强压情欲,笑道:“早这么乖多好,嗯?”
桑悦抓着他的衣襟,仿佛害羞似的缩起身子把脸埋下去,挡住自己的白眼和咬牙切齿的表情。
白邵卿把她打横抱起,脚往地面一跺,直接开启一个传送阵。
白光一闪,两人便来到一个富丽堂皇的园林,在各处洒扫的仆从很多,但没有人敢抬头看他们。
白邵卿抱着桑悦穿过回廊:“这处洞是我今年新挑的园林,你觉得怎么样?”
桑悦不知道这处园林究竟有多大,光是现在逛的这处府邸,连柱子都镶金嵌玉,奢靡至极。
可谓锦绣堆砌,金银满堂,一室之费,可抵万民之食。
桑悦淡淡道:“富贵无极。”
白邵卿哈哈大笑:“你喜欢就送你了。”
桑悦吃惊地看白邵卿一眼:“偌大的品洞,给我?”
“一个品洞而已,我还有十来座,下次带你挨个都逛一遍。”
桑悦心惊,真不知道白家究竟聚敛了多少财富,如此奢靡。
她看到前面有个宽敞的庭院,立即趁白邵卿不注意从他怀里跳下,指着庭院道:“白上仙,我也为你准备了个礼物,这礼物很大,我们去院子里看吧。”
她掐着能把自己腻死的嗓子,道:“好不好?”
白邵卿自然不会拒绝。
当看到桑悦祭出一架编钟和一架编磐时,白邵卿看着这两件平平无奇的乐器,兴致缺缺地失笑:“这就是你给我的礼物?确实算‘大’礼。”
桑悦冷笑:“你误会了,我所的礼物,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一曲舞乐。”
白邵卿挑眉而笑,目光炙热而危险地盯着她,故意逗她道:“你喜欢行事前听这种大乐?”
桑悦冷淡而从容地道:“礼崩乐坏,没听过吗?”
看着她又露出一如既往桀骜倔强的侧颜神态,再听见这满不在乎的悖逆言语,传进白邵卿耳中却成了一种别样的撩拨,愈加激发了男饶征服之心,白邵卿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扯入怀中,吻住她的唇放肆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