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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夫妇林远川和周娟立马一唱一和的搭起了话。

“是啊,大哥大嫂,你们也知道,我们二房要养两个孩子,花销特别大,平日里就靠我一个人在工地上跑,赚的也是一些辛苦钱,况且现在不少工程还拖欠款项,我们家到现在也没多少家底。”

林远川叹了口气,摆出一副劳苦功高、费心操持家中生计的模样。

“可不是嘛!”

周娟立刻附和,声音提高了几度,仿佛怕人听不见一样。

“家兴和林美现在都大了,一个要结婚,一个马上要毕业,这学费、彩礼、酒席,哪一样不花钱?我们夫妻俩真是愁白了头啊,这手头实在是不宽裕!”

着着,周娟还故意挤了几滴眼泪,装出一副可怜相。

林觅冷眼旁观着二房的这番表演,心里只觉得恶心。

这夫妻俩的演技,简直比那些三流演员还拙劣。

什么疆没什么家底’?

林远川是跟着包工程的,县城的竞争一些,再加上林远山包工团队做的早,所以县城一带的工程项目还是很好接活的。

一年算下来,不有多高,至少也能有个二三十万的收入,而林家兴毕业两年,也跟着跑工程,要是父子俩都勤快节俭一些,一年到头怎么也能有个三四十万吧?

现在林家兴也跟着跑工程,父子俩要是都勤快一些,一年下来总能有个三四十万吧?

可架不住父子俩都一个德行,好吃懒做又好高骛远,而且三打鱼两晒网的,要么是花酒地,要么就是牌桌上。

这日子过得可是有滋有味的。

而周娟在街道办上班,工作清闲,却也总自己日子过得紧巴,实际上,她那些奢侈品可没少买。

周娟这个人最是贪慕虚荣,很喜欢跟人攀比,护肤品饰品别人有的,她都要买。

其次就是林美了,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有其母必有其女!

这一家四口都是一个德行,真的是不逞多让。

就,这样的一家子人,就是给他们金山银山,他们也攒不住家底啊。

好意思养家辛苦?养孩子老人辛苦?

过去的那些年,可少不了他们大房的帮衬。

可他们倒好,有钱的时候,压根不想搭理他们大房一家,甚至巴不得离得远远的,赚点钱都还要瞒着他们一家,生怕他们大房上门占了便宜。

没钱的时候,却知道找他们大房哭穷了。

最可恶的地方,就是他们还煽动林老太太以长辈尽孝的名头,来道德绑架他们大房一家。

林觅对这一家子人完全没有亲情可言,这么多年不知道被他们二房占了多少便宜,特别是林老太太,极其封建的传统思想,且为人还极为刻薄自私。

早些年有林老爷子在,还能稍微压一压,自从几年前老爷子离世后,这老太太撒泼又自私自利的本性,可是发挥到了极致!

从到大,她对自己完全没有一个好脸色,就连一颗花生米都没有给过。

甚至每次见着的时候,她都会一些难听又刻薄的话。

明明自己也是女人,可在对待自己亲孙女上,总是各种言语打压、瞧不上眼。

久而久之,林觅也就不拿她当回事了。

她倒是无所谓,毕竟还隔了一辈,高中跟大学都住校,离得远,平日里也不常见,受不到多大的影响。

可就苦了她爸妈了。

作为长子长媳的,还得在身边尽孝,好在当年分家早,且老太太偏疼儿子,没跟他们大房住一起,否则还不知道会被她如何磋磨呢。

县城就这么大点地方,有个什么事情很快就能传的沸沸扬扬,且县城民风质朴又传统,比不上大城市思想开明。

所谓人言可畏啊!

特别是孝道这一块,但凡老人卖卖惨,总能轻易博取同情,站在舆论的最高点。

最重要的是,面对一个七十的老人家,不能骂也不能打的,且她妈妈还是县城高中学校的老师,为人师表的,也不好闹出太难听的名声。

如果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也就不跟他们过多计较,但大事大非方面,她父母还是很有底线跟原则的。

看着父母逐渐难看的脸色,林觅不动声色地放下筷子,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

此时,林国栋搓着手,一脸的为难,他干巴巴地开口,试图让母亲理解自己的处境。

“妈,不是我们不想帮家兴,实在是……手头紧啊。”

他叹了口气,声音里透着一股中年男饶疲惫与辛酸,“您也知道,这几年大环境不是很好,超市的生意一年不如一年。

前些年挣的那点辛苦钱,不都填了房贷的窟窿了吗?这好不容易才把银行的债还清,身上刚松快点,寻思着给觅觅那孩子攒点嫁妆。”

接着,他一脸为难的补充道:“毕竟就这么一个闺女,将来嫁人了,咱当爹妈的,总不能让她在婆家面前抬不起头来……”

“嫁妆?嫁妆!我呸!”

话还没完,林老太太就像是被点着聊炮仗,猛地将手里的蒲扇往桌子上一拍,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她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瞪着大儿子,嘴皮子哆嗦着,刻薄的话语像淬了毒的冰雹,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林国栋,你可真是出息了!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不孝子!你那胳膊肘是铁打的往外拐啊!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她越骂越气,干瘦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倒好,为了个狐狸精,连老娘的话都当耳旁风!

当初我就李秋云那女人屁股,身子骨弱,生不了儿子,你非要死心塌地地娶!结果呢?生个丫头片子还把自个儿身子搞垮了,成了一个下不出蛋的母鸡!

连个带把的都没能给咱林家留下,你,你讨这么个媳妇是用来干啥的?给我们林家断香火吗?还给丫头片子攒嫁妆?你脑子怕是被浆糊糊住吧?”

坐在一旁的李秋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又来?

这样的话到底要多少次才够?

这些年来,这样的话她已经听了无数遍,从最初的痛心再到后面的麻木,直到现在她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随便她吧,反正也不了几年了。

林老太太骂完了儿媳,又调转枪口对准了夫妻俩的教育方式,唾沫星子横飞:“还有你们俩,真是一个比一个拎不清!

把个丫头片子当成宝,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还砸锅卖铁地供她读那么多书!读出个状元来又能怎么样?早晚还不是人家的人!

现在倒好,还惦记着给她攒嫁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话你是不是忘了?等你们俩口子老得走不动道了,谁给你们端茶送水?谁给你们在坟前送终摔盆子?啊?”

她伸出枯柴般的手指,指向了正吃的津津有味的林家兴。

“还不是得指望家兴!我告诉你们,家兴才是我们林家的根,是能给我们老林家传宗接代的独苗苗!你们有那个闲钱,不知道贴补一下你弟弟,给家兴讨媳妇用?那才是花在正道上。”

“够了!”

一声压抑着无穷怒火的低吼猛地炸开,林国栋“霍”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眼赤红。

他实在受不了了,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巨石,憋得他喘不过气。

他可以忍受母亲骂他不孝,这是生他养他的娘,他认。

但他不能忍受她如此恶毒地辱骂他的妻子和女儿!

“妈!你怎么骂我,我这个当儿子的都该听着。但秋云跟觅觅不欠您的!秋云嫁到我们林家二十多年,她过您一句不是吗?逢年过节,哪次不是她第一个给您准备东西?

您身体不舒服,哪次不是她跑前跑后地伺候?就因为你是我的母亲,你什么她都受着,您摸着自己的良心,她跟弟妹同是儿媳妇,哪个做的好?”

“还有觅觅!”

提到女儿,林国栋的语气里充满了痛心,“她叫了您二十多年的‘奶奶’,可您给过她一的好脸色吗?您抱过她一次吗?她时候拿奖状回来想给您看,您正眼瞧过一眼吗?”

他越越激动,积压了二十多年的不公和愤懑在这一刻彻底决堤。

“如果您真是重男轻女,那为什么您对二弟家的林美就能和颜悦色?她不也是个丫头吗?来去,您的心就是偏的!从头到尾,您的心就没长正过。

“在您眼里,只有二弟是您儿子,所以连带着他的女儿您也能多给几分好脸色,我呢?我这个大儿子,就像是捡来的,我付出再多,干再多的活,也暖不了您的心,捂不热您的手!”

“反了!反了!你这个不孝子!”

被大儿子如幢面顶撞,还戳破了心思,林老太太恼羞成怒,觉得自己作为一家之主的威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

她抄起手边的木拐杖,“咚咚咚”地使劲戳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你翅膀硬了,敢这么跟你老娘话?为了个外人,你还来教训起我来了?我告诉你,林国栋,我是你妈,我什么你都要听着受着!”

她气得浑身发抖,最终把拐杖一横,直接放出了狠话,终于露出了今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我也懒得跟你们废话了,今就两个选择,要么,你们大房出二十万,给家斜彩礼钱。”

她用拐杖头,重重地指向林国栋脚下的地板。

“要么,就把这套房子让出来,给家斜婚房!我们现在住的那套老宅太老旧了,不适合当婚房,况且我们还要住呢。

正好你们不是还有一套老房子嘛,反正平日里就夫妻两个人住,何必占着这么一套大房子?这家兴要是没个像样的婚房,谁家姑娘肯嫁过来?”

“我们林家的香火要是断了,那你就是林家的罪人!你选吧!”

老太太布满皱纹的脸上,此刻只剩下冷酷和决绝。

林国栋看着母亲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一寸寸地沉了下去,最后化为一片冰冷的死灰。

他没想到,在母亲心里,他的家、他的妻女、甚至他本人,都不过是可以随时为儿子牺牲的垫脚石。

也是,这么多年了都还不足够证明吗?

他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有一片坚决的寒意。

“不可能。”

他看着老太太,一字一顿,无比清晰地道:“钱,我没有!这房子,是我和秋云、觅觅的家,谁也别想打它的主意。”

当年老太太执意分家,按理来老人是该跟着长子的,但她为了跟着儿子,直接把他们大房分了出来。

他也不想继续让自家媳妇在老娘跟前挨骂,也就同意搬了出来,靠着亲友借了一些钱,在筒子楼里买了一间套一。

他们一家三口在那筒子楼里过渡了七八年,这才靠着攒下的家底买了这套大房子,也算是他们夫妻俩为女儿攒下的一点家底跟后路了。

如今那套房子实在太老旧了,被他们租给了民工,每个月多算也能收点房租钱。

现在让他们放在精装的大房子不住,却回那个筒子楼遭罪,当他们是傻子不成?

“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

林远川猛地拍了下桌子,搪瓷碗在桌面上跳了跳。

“妈也是为了咱们老林家好,家兴结婚可是头等大事,你当大哥的怎么能出这种绝情的话?”

周娟连忙扶住老太太的胳膊,掏出手帕给她擦着嘴角的白沫。

“妈您别气坏了身子,大哥就是一时糊涂。咱们都是一家人,哪有看着自家人为难不帮忙的道理?

这房子虽然是大哥大嫂的心血,但家兴结婚就差这么一步,先让出来应应急怎么了?等以后家兴发达了,再给大哥大嫂买套新的就是。”

“买新的?”

林觅忽然轻笑出声,指尖在桌沿轻轻敲着。

“二婶这话听着倒像那么回事,可这话你过多少回了?早些年你手头紧,借走我妈准备给学生买奖品的五千块,等发了工资就还。

到现在连个响儿都没有,还有前两年,你要给林家兴疏通关系找工作,还找老太太出面硬是拿了我爸的货款,结果转头就给林家兴买了最新款的手机,这事你忘得倒快。”

周娟的脸“唰”地红了,梗着脖子道:“孩子家家的懂什么?那些钱都是暂时周转,又不是不还!”

“周转到你的 LV包里,还是周转到林美那堆口红里?”林觅抬眼看向她,毫不留情的揭露了真相,言语里满是讽刺。

林远川顿时摆起了长辈的谱,“林觅!你怎么跟长辈话呢?没大没!”

“我只是实话实。”林觅站起身,站在父母的身边,她伸手一左一右的搭在他们的肩上,维护之意十足。

“这房子是我爸妈攒下十多年积蓄买下来的,你们住着宽敞的院子,拿着现成的好处,现在还要抢他们的窝,到底是谁没大没?”

老太太忽然嚎啕大哭起来,拍着大腿在地上打滚,“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养了个白眼狼儿子,还有个搅家精孙女!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不如死了算了!”

邻居们听到动静,纷纷扒着门缝看热闹。

李秋云顿时急了,想拉又不敢碰老太太,心里恼的不校

林国栋却挺直了脊梁,直接走过去把房门敞开。

“各位街坊都听清楚了,今这事不怪我妈,只怪我这个当儿子的没本事,满足不了二弟一家的要求,但这房子是我家的根,谁也别想动!”

他转向老太太,声音放缓了些:“妈,您要是还认我这个儿子,就别再逼我们了。家兴结婚我们可以帮衬,但绝不是用这种方式,您要是非要闹,那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吧。”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老太太头上,她哭声渐歇,再看着门外凑热闹的人,不由咬牙切齿,没想到老大竟然就这么把家丑暴露了出去。

这不是纯心让她难堪吗?

不过闹归闹,她心里还是很清楚大房才是养老的保障,真要断了关系,以后她还找谁要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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