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满意的点零头,从怀中取出一只瓷瓶,丢给孟山君。
孟山君接过之后,慌忙将瓶子打开,倒了一颗药丸到手心,然后一口吞下。
解药服下之后,一股暖流从丹田向四肢散发。感受到全身的法力,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
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山,终于开始融化。孟山君长舒一口气,这种全然没有反抗之力的滋味,他以后再也不想尝试了。
像白骨精这样的女妖,能不要碰还是不要碰的好。
虽然平时言笑晏晏,温柔多情。
可不定什么时候,就摇身一变,化身成一朵食人花,动辄要人性命......
鹰王道,“孟山君能做的,我可以做。孟山君做不到的,我也可以。”
“他不过就是头寻常老虎,偶然得了机缘,才能修炼成妖。”
“而我不同,生来就是妖族。还有个表哥,在显圣二郎真君手底下当差,就是那只逆鹰。”
“他虽然看不上我,觉得我自甘堕落,占山为王,不知道在庭谋个差事,丢了他的面子。”
“但怎么,我们也沾亲带故,是一家人。我如果被人所害,家里自然会想法子替我报仇。”
“你身后的神仙,究竟是哪位我不知道。但无论是谁,总要给显圣二郎真君几分面子。”
“杀了我,得不偿失。就算五庄观那位,现在到处收购恶妖的尸身。”
“但要是被他知道,背后的诸多纠葛,就算我这一条性命,在镇元子眼里,只不过是件鸡毛蒜皮的事。”
“也不代表他就喜欢,你给他添麻烦。”
鹰王从到大,都被拿来和逆鹰做对比。这个远房表哥有多优秀,就衬托得他有多不争气。
后来家里托了关系,再加上大把的材地宝,给他安排了个仙职。
话里话外,都是他比不上逆鹰这个表哥。
逆鹰的仙职,是他自己挣来的。而且与吞日神君一样,有自己的名号。
而他鹰王,全靠家里安排。修为、分、还有勤勉的程度,他样样都比不上逆鹰。
所以他一气之下,根本就没去报到。直接从族里跑了出来,抢了几座山头,自己当家做主,称霸一方。
原本以为自己和逆鹰势不两立,永远不会主动提起他这个表哥。
没想到现在身陷囹圄,为了保全性命,只能抬出自己这个一生之担
鹰王觉得自己整张脸都火辣辣的,从出生到现在,还真是第一回这样丢脸。
以后要是遇到逆鹰,他只能是退避三舍,没脸和他站在一起。
虽然逆鹰,根本就不知道他这些糟心事......
白骨精惊讶道,“早就听你有个远房亲戚在庭当差,想到竟然是二郎神手下的逆鹰。”
“有这样一层关系在,你也不上赶着巴结?混成现在这副模样,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怪不得以往大家问起来,从来都不见你出来。我要是你,也一定不好意思提起。”
她要是鹰王,有这么个厉害的表哥,一定凑上去努力讨好。
见面三分情,来往的次数多了,再怎么也能弄些好处过来。
面子算得了什么?哪里有里子重要?
只要能够飞黄腾达,等到功成名就的那一,谁还会在意,刚开始的时候,是怎么起来的?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她辛辛苦苦的钻营,现在都还没到手。鹰王早就握在了手里,却轻而易举的将之放弃。
她这心啊,酸溜溜的,怎么就那么难受呢!
鹰王面露出尴尬的神色,他也没有那么差劲儿吧。
好歹手底下也有那么十几个山头,两百多个妖,方圆几百里的妖怪,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逆鹰有什么好的?有事儿没事儿就变回原形,不是待在显圣二郎真君的肩膀上,就是站在他的手臂上。
哪里有他这个下界妖王自由,想吃就吃,想喝就喝。
无聊了随时随地,都能去串个门儿。
“我这个妖,一向比较自立,但凡是自己能解决的,都不喜欢麻烦家里。”
“你要是放了我,逆鹰那边我可以帮你牵线。有了显圣二郎真君这层关系,你在庭的前程,会比现在更好。”
“在场所有的妖怪里面,只有我能替你做到这一点。杀了我,只会是得不偿失。”
“白骨妹子,你是个聪明的妖怪,应该知道怎样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即便白骨精很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鹰王能帮到她的,的确是孟山君等妖怪,都做不到的。
要是就这么杀了鹰王,未免也太可惜了些。
而且逆鹰对鹰王的态度,她并不清楚。虽然那几百年,没见他们兄弟,有什么来往。
但要是逆鹰真对鹰王这个远房表弟,有那么几分亲戚情分在。
她去庭当差,不就成了自投罗网了吗?
以逆鹰在庭的关系,想要收拾她,简直不要太容易。
她在凝露仙眼中的地位,是一定比不上二郎神的心腹爱将。
就那么一瞬间,白骨精有了觉得,笑着道,
“兄长有这样的表哥,也不早些出来。你要是早点儿告诉我,哪里还会有现在的误会?”
鹰王,“既然是误会,解开就好。”
“你我相识也有几百年的时间,以前也并没有过红脸的时候。”
“这次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只要你将解药给我,放我离开。我便当做无事发生,以前如何,以后还是如何。”
白骨精道,“我的确有心放兄长离开,只是今日闹了这么一场,兄长要是怀恨在心。”
“妹子日后,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鹰王也不多,只是对道发誓,
“只要白骨夫人将解药给我,放我安全离开,我不仅不再计较今日之事。”
“还替她与表哥逆鹰牵线搭桥,帮她在庭站稳脚跟。”
“如有违背,就让烈火加身,不得善终。”
“这样白骨妹子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