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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命?

他们的什么命?

但不管是什么,草木灰都快要钻进墙里,贴着墙壁不敢动了。

连抱着令牌的姿势都是僵硬的。

活像被逼良为娼的可怜。

叶绾绾却笑得从容,步步靠近了他,见草木灰蹲了起来,她也跟着蹲下,“你如果知道灵市,那就应该知道这是什么。”

草木灰看着怀里的东西,呐呐道:“灵市令牌。”

凤墟有一打。

他当然见过。

叶绾绾的声音更低了,充满了哄骗的意味,“没错的,我们刚才干了一件事,现在有人追杀我们,所以我们都要躲里面去,哦,你想知道是什么事吗?”

草木灰疯狂摇头。

不不不,别。

叶绾绾笑着,“好,你不想听,我不,但你知道,灵市令牌在哪,人就在哪,我们必须要有一个人带着令牌逃亡,但人族气息太容易引人关注了,想要找个地方藏也不容易,思来想去,我们认识的妖族,也只有你一个了。”

草木灰表情变了又变,一时不知道该做出被看穿身份的震惊,还是要做出被信任的感动。他后背努力找着墙,想要给自己一点安全福

“你们……这是把麻烦推给我了。”

叶绾绾含笑问:“是呀,所以你答应吗?战友。”

草木灰抱着令牌,眼前叶绾绾的目光恳切且真诚,没有怀疑,只有信任。

拒绝的话不出口。

他的声音紧了紧,“如果我被人抓到。”

叶绾绾:“你不会是一个人,如果你被人抓到,喊我们,我们必到。”

草木灰唇瓣动了动,叶绾绾也在耐心地等着他。

半晌,草木灰问:“为什么信我?”

叶绾绾没料到这个问题,她一愣,随即哈哈笑了起来,“因为我们并肩作战过的,我了,战友。”

“生死与共的那种。”

“我们不信你,能信谁?”

草木灰一动不动。

*

半个时辰之后,琉璃君找到草木灰时,就见他一个人坐在庭院的墙角,他意外,“你居然没翻墙跑了?”

一般他在这宅院都呆不了多久的。

是对凤墟的黄金过敏。

可这次送了自己回来,居然没跑出去?

“你不是要去看看归楼现在什么情况吗?”琉璃君好奇地问。

草木灰蹲在了那,他抬头看着琉璃君,“你知道被人信任是什么滋味吗?”

琉璃君歪头,“咋了,伤心了?”

琉璃君完,蹲在了他身边,跟他一起坐在墙角,“木,我们也没关着你,不过你知道的,现在妖族内,能互相依靠的就我们三个人,我们也知道你想证明自己,可是……”琉璃君摸了摸他的头,“外面很乱,你一个人很危险的。”

草木灰嫌弃,“我又没乱跑。”

“对,但你换了人族身份,还弄了这副样子去参加比赛,跟那群人一起打架……”琉璃君完一顿。

他闷闷地坐在了墙角,“草,我也有点羡慕了。”

他在玄宗潜藏了一年,也没遇到那种场合啊。

草木灰:“……”

看着琉璃君闷闷不乐的样子,草木灰却是笑了起来,他哈哈笑着,“所以我比你幸运了,不仅拿了名次,还……”

“认识了一群人。”

琉璃君哼了一声,“不就是参加了一场比赛,得意什么。”

“那还是要得意的。”

草木灰哼了声,话间,直接拽掉了他自己的发带。

就见发带落地,草木灰头发哗啦啦地生长,一下子就长过脚踝,轮廓与五官也有了细微的变化。

若那是什么。

那就是原先站在这里普普通通的少年,突然变成了姑娘。

琉璃君倒是没什么意外的表情,草木灰的种族本就没什么性别,它想男就可男,想女就可女。

不过琉璃君已经很久没看过草木灰的女装了。

他好奇地摸着下颚,“你这是干什么?”

草木灰傲娇地扬起头,“哼,沐浴,更衣,梳妆。”

她大步离开。

第一次主动往凤府跑去。

因为凤墟的地盘,是整个妖族最安全的地方。

草木灰袖内空间装着十三个令牌,沉甸甸的,背负着他们的信任。

整座云栖城在当晚就进入了戒严,无数士兵在城内搜查,每家每户都没有放过,从城西的一场暴动开始。

妖城人心惶惶。

无数人族修士被逮住,关进了牢里。

但也有些聪明地逃往了副城主负责的城东。

然而周水的手下也从城西一路杀向城东,四处可都见战斗与厮杀,不过妖族们也发现了,这是一场针对人族的剿杀。

而负责追击的人,也是——人族。

草木灰一身青绿藤蔓长裙,茂密的长卷发披落身后,把她整个人衬得的,她坐在凤楼的高处,漫不经心地看着这满城的荒唐,边上二十多个侍女服侍。

陆瑄带人追过来时,抬头一看,就见这精致漂亮的少女正吃着朱果,感觉到了她的目光,草木灰还低头看去。

高傲的一眼,叫陆瑄手心一紧。

曾几何时,她也是被父兄捧在手心的公主,她可以撒娇,可以哭,可以闹,也能被人众星拱月地伺候着。

但现在……

什么都没有了。

有时候陆瑄很恨自己,为什么要在大泽山认识黎砚,为什么要在山道上,去与他交流,可有时候她更恨黎砚。

恨他们一宗的无情。

恨他们对归元门的赶尽杀绝。

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们一条路。

为什么制作仙缘的人那么多,他们不去抓,偏偏就要先抓他们!

陆瑄目光一直盯着凤楼,边上的手下看到,担忧道:“大姐,这可是凤楼,是副城主的地盘。”

陆瑄问:“上面的是谁?”

“那是无双公主。”顿了一下,手下声道,“更不能得罪,据她是某支上古妖族血脉的,还是唯一的继承人,今后是要当女君的。”

“知道了。”

陆瑄没什么,只是带着人离开。

可走出两步,忍不住回头,再看着高楼上的华贵少女,眼底克制不住艳羡与悲伤,这一次再转身,直接就跑了。

草木灰都看见了。

她淡声道:“自己选择的,又要怪谁。”

“确实,不过我挺好奇的,你不是我这里铜臭味重,不喜欢来吗?”

草木灰回头,就见自己的酒壶就被人取了过去,凤墟就靠在了贵妃椅上,举壶而饮,酒壶高高倾倒,透明的酒液流入了他喉间。

他喝了两口,食指轻点着白瓷的酒壶。

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半晌,凤墟问,“木,你藏了什么?”

草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