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林家村人认下这些破房子。
杨家老大拿到官府的银子后,安排人把山下那些快要塌的房子给围了个篱笆墙。
那些房子是之前猎户们住的,他们搬走以后,这片房子和地都空了下来。
屯子里的人选地方盖房子,都不愿意选山下。
那地方离着村里远,靠山太近也不安全。
所以,这么些年了,那边一直空着
从一知道,他们屯子要接收一批逃难过来的人。
杨家老大就想起了山脚下那片地和那些房子。
官府要给他们这些人在村里安排住的屋子,也要分给他们地。
这一百五十两房子就是他们这伙人买村里的房和地的钱。
这也是按着林家村这些人头来的。
要是人还多,要准备的屋子和田地多,给村里的钱也多。
杨家老大正好就把山下那边的屋,和那边的地都塞给这些人。
那边种地可不好种。
山上会不时下来野猪糟蹋庄稼。
杨树屯子里没人买山脚下的地种。
那片地不,但是一直闲着。
现在来了这么伙人,相当于把村里这些没法出手的破屋烂地给处理了。
相当于,林家村人用一百五十两银子买了这屋和地。
等这边把墙简单弄好,杨家老大就迫不及待去了县衙,把山脚下的那片房子和周围的地,都写到了林家村饶名下。
这样他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一百五十两银子揣到了自己的兜里。
反正已经给了他们房子和地,官府府那边儿也有了记录。
他们有地方住,还有地种。
哪个屯子舍得给人这么大一片地啊。
那片地加上那边的屋子,都快把山脚下连成一片了。
虽然屋不是什么好屋子,摇摇欲坠的,但是起码在地上有所补偿了啊。
杨家老大还觉得自己这事办的挺仁义的。
但是此刻,杨家有些后悔把山脚下那么一大块儿地给了他们。
这些人比他想象中难对付很多。
他们今就来要了八十五两银子,这一百五十两银子他还没捂热乎,这边要走了大半。
当然了,这钱他自己也不能完全留下的。
他打算自己留下二十两,到时候就和爹,是去衙门办这些事,请人吃喝花了。
他花了二十两,给家里挣来一百三十两银子。
爹知道了都得夸他,不定能提前让他接手干村长呢。
主要是这二十两银子他爹也不会跟他计较,哪怕知道他自己留下,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什么大问题。
交给爹的一百三十两银子,以后也还会是杨家老大的。
这个家这个屯子,爹迟早都得交给他。
他爷爷就是积攒零儿家业,交给了他爹。
他爹又在这个基础上,把家业翻了好几倍。
杨家老大算过,哪怕是给三兄弟分了家,那他作为长子分到的也是最多的。
剩下俩弟弟,给几间屋子,给几亩地,再给点银子,个人过个饶日子就行了。
剩下的东西都是他的,就家里这些地,他这辈子他儿子他孙子就能吃喝不愁。
本想着,爹不在家,他管屯子管的也不错。
还给家里赚了一百三十两银子,爹得夸他。
但是没想到现在一下就出去了八十五两,爹回来自己要怎么交代啊!
杨家老大心疼的要喘不上气来了。
杨家老二拿回来十两银子,杨家老二挥挥手,让他直接给林村长。
林村长拿到银子以后,还仔细检查一下这十两银子。
看林村长这样,把杨家老大更是气的一佛升,二佛出世。
林村长检查完银子,朝着杨家老大粲然一笑,道:“那我们就先走了,家里还不少事呢,大侄子你们忙着。”
此时,林村长感觉自己腰板更直了。
不止林村长,林家村其他人也老开心了。
八十五两银子呐!
就这么乖乖给他们拿出来了。
刘老大阴森森盯着林村长。
刘老大真没想到,让这些逃难的给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这些外来户子真是狡黠无比。
分开审他们就是为了试探他们。
带他们来村长家,也就是早计划好了,带着他们来要银钱的。
是要去衙门,这就是为了要钱。
他们被耍了!
现在杨家人,以为是他告的密。
实际上他真是什么都没。
真歹毒啊!
不过,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
先解决眼下的事,这群外来户子,他迟早要收拾,要狠狠收拾。
要让他们跪着求饶,下次可就不是把院墙拆了这么简单了。
但是眼下得先把杨家兄弟这关过去。
等会估计杨家兄弟不会善罢甘休,刘老大心里快速在盘算着。
杨家老大也是咬着牙,死死瞪着他们。
拿走八十五斤银子是吧?
狗东西们,给他等着。
这回是老二找了这么一群比猪还蠢的家伙们。
让他损失惨重!
等着吧,要不了多久,他要让这些外来户子哭着滚出杨树屯子。
银子也得给他还回来。
拿走八十五两,得给他还回双倍来!
非得让他们跪着求饶不可!
林村长感受到了后面两道毒辣辣的阳光。
汉子们已经提前进了东厢房,把炕上的四抬担架抬到了车厢上。
高老太和朱老太还偷摸睁开了眼,看见汉子们一脸喜色。
俩老太太也知道这事成了!
喜得俩老太太差点笑出声来,不过她俩及时想起来,她俩现在还是晕聊人,赶忙收住笑,闭上眼继续装。
林村长他们刚走到院子里,就听见院中树上“哇——”地炸开一声怪剑
抬头一瞧,树杈上扑棱棱飞出个黑影,翅膀扑腾得跟破蒲扇似的。
透过月光看清,是一只老鸹。
乌鸦落在最高的枝桠上,油亮的羽毛泛着青幽幽的光,黑豆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院里的人。
这玩意来家里可是很晦气,家家户户都很注意这个,堂屋里的人也往外看。
杨家老大更是生气了,这些外来户子真是不吉利,又把乌鸦引他家来了。
林村长盯着着树上的乌鸦,嘴里哈出来一团白气。
他轻声道:“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