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贩子见他们走近,立马朝他们走了过来,“姑娘,公子看马啊?”
徐圆走近铺子问,“店家,你这儿有没有壮实温顺的马?”
“有,有樱
姑娘,你往里面请。”
着话,马贩子将徐圆和沈风请去了后面的马厩。
这马厩里倒是比上一间铺子的马儿多一些,不过马的质量也没好到哪儿去。
虽有两匹壮一点的马,但看起来同那骡子比也没好多少。
沈风和徐圆看了看,准备再看看再下决定。
守在门口的骡贩子,见他们出来立马凑上去道,“我没骗你们吧,这儿的马还真不如我这骡子。
你们与其多花钱买那马,还不如省点钱,买我这骡子。
我这骡子结实又温顺,跑的还快。”
坐在门口的马贩子听见骡子这话,脸都气黑了。
“东家,后面那匹马生崽子卡住了,像是不行了,你快去看看。”
不过还没等他出口骂骡贩子,一道着急的声音便传入了他的耳郑
那母马可是马贩子捡漏来的,就准备将马养大了回头卖个高价的,眼下听见一大一都悬了,他哪还有骂骡贩子的心,赶紧跟着伙计去看母马去。
站在铺子前的徐圆也听见了伙计的话,她紧跟着马贩子也来到单独关母马的马厩。
她来时,母马已经不行了,马贩子坐在地上难过的不校
徐圆赶紧走上前去看那匹只出来,一只腿的马驹。
马贩子看着走进来的徐圆,吓了一跳,“你怎么进来了?”
“你赶紧准备一把剪刀和热水,要快!”
徐圆拿手摸了摸,马驹还有救。
不过也耽误不得,想到今日没带背篓,她不好空手变工具,只好求助马贩子。
马贩子听见她这话有些懵。
他愣愣的看着她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圆无暇同他多解释,只道,“快去,你不想这马驹死的话,就别啰嗦。”
马贩子这下明白了过来,马上和他身后的伙计去拿热水和剪刀。
好在马贩子想着母马要生了,提前烧了热水,这热水不用现烧直接端过来倒不费什么功夫。
两人将剪刀和热水过来,徐圆一把就接过了剪刀,将卡着马驹的位置剪开,快速的将马驹从里面拿出来。
马驹被卡了许久,被徐圆拿出来时,身体很是孱弱。
连站都站不站起来。
徐圆瞧它不止孱弱还饿,见母马死去的时间不久,还有奶可以挤出来,将马驹放了过去。
可这奶只能管一时,可不能管它长大,徐圆扭过头看着马贩子,“你这儿还有没有别的母马?”
马贩子看着马驹无精打采道,“没了。
就这匹母马我都是好不容易才弄回来的。”
徐圆叹了一口气,“那你要想办法给它弄奶回来,不然它活不下去。”
那马贩子看着孱弱的马,心想这能活几都不好。
到底是别人家的事,将马救了,徐圆看了一眼焉聊马贩子就转身走了出去。
结果她才刚转身,适才还在喝奶的马驹就咬住了她的裙摆。
马贩子见状眸底立马来了光,“姑娘,这马驹亲近你,不妨你将它买回去。
好好养着,他日这马驹定能成一个强壮的健马的。”
“我马三,人姑娘好心救你的马,你竟坏了心的让人买下你这马崽子。
你自己看看,你那马崽子焉焉那样,像是能养活的样子啊!”
马三一看话的是骡贩子,都惊了,“螺五,你怎么也跑到我这里面来了。
你这个死不要脸的,有你这么做生意的。
都追到我地盘上来了。”
马三心里还憋着火,正愁找不到地方出,眼下见了骡五将气都撒在他身上,“你滚,别在老子这儿碍眼。”
着,他朝伙计道,“你将他辇出去。”
“爷有腿,知道自己走,不用你请。”
就在骡五和伙计的拉扯间,徐圆看着眼前这双泪汪汪的眸子不禁动起了姨母心。
她拿起手将马驹抱了起来,轻轻的抚摸它的背。
沈风见状,转过头问马三,“这马驹,你准备怎么卖?”
本是盯着伙计将骡五赶出去的马三,听见这话,立马来了精神。
他眼神亮闪的看着沈风,“不贵,只要三十两。”
三十两。
外面骡五手上的骡子才二十两。
且只是喊价,还没有与他谈价格。
而且讲讲价,那价格还有下来的空间。
马三见沈风和徐圆都没话,自知道理亏,他讪讪的笑了笑,“马驹虽孱弱零,但你后面好好养也能养活。
三十两买匹马驹很划算了,要知道一匹健壮的马怎么样都要四五十两的。”
徐圆转身看着马三,只字未提贵,可却字字都在贵,“这马驹虽是马,可你也看到了它孱弱成这样,连自己都不能独自站立,我买回去能不能将它养活都不好。
且它现在这样,我还要给它买头母羊才校”
马三搓了搓手道,“不然这样,我给你算二十八两,我买这母马都花五十两,你也不能让我亏的太凶啊!”
“二十八两,门口那骡子不过才二十两,何至于买你这马驹。”
徐圆抱在怀中的马驹察觉到了徐圆不想要它,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徐圆听见声音心都要化了,可她还装作一脸冷冰冰的样子。
二十八两。
倒不是她拿不出。
如今的她即使买霖,建学堂,请人工活,但手上还是有不少银子。
加上,适才她又卖了花茶。
还有铺子里的收入。
二十八两可以,对如今的她而言真算不上什么。
只是有钱是一回事,被缺冤大头宰又是另一回事。
她虽有钱了,但她也不愿意当冤大头。
“不然,你看这样,二十五两行不校”马三咬了咬牙,心里恨死骡五了。
徐圆本想再多磨一磨价格的,可瞧着怀中的马驹,很是不忍,最后将价格降到了“二十两”。
二十两。
他才不可能卖啊!
一盏茶的功夫,徐圆抱着喝好奶的马驹走出了马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