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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沈雾行是真的死了,神魂俱灭之后,楼宴之才带着林青辞离开。

“楼宴之,你的伤都好了吗?”林青辞很累,他靠在楼宴之身上,闻到他身上那令人安心的兰香后整个人都放松不少。

“嗯,已经都好了。”楼宴之见他神色疲惫,于是牵住了他的手:“累聊话就睡吧,我在呢,不用怕。”

楼宴之着又想到了什么,他:“我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叫云空月的女子,她身上有你的气息,她和我明情况之后我就把她传送去玄宗了,你放心。”

也多亏了那女子,他才能这么快就找到林青辞。

“好。”

林青辞化成了巴掌大的人,他跳到楼宴之肩膀上,靠着他的脖颈睡去了。

可在睡梦中,他也睡得不安稳。

楼宴之见状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林青辞的眉心,淡淡灵光溢出,是安神的咒。

楼宴之御剑而行,路过的人间早已经满目疮痍。

到处都在打仗,饥荒,旱灾,瘟疫……

祸临人间。

空中雷云密布,绵延千万里。

楼宴之看着那翻涌的雷云,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福

……

玄宗,玄殿。

“胡闹!”南槐烟得知公羊无双他们居然把楼宴之放出去后气炸了:“他刚刚突破化神,经脉还没好全,你们怎么能如此放纵他?!”

南槐烟是玄宗窥阁的阁主,擅长占卜。

“你们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他是,他是……”

南槐烟气得在原地转了一圈,他眼睛看不见,蒙着一道白绫,披着松垮的灰白色羽衣,灰白的长发披散,像一只灰色的鸟。

“我知道,他是沧时的弟子,可师弟他的对手不过一个元婴,我相信……”

公羊无双的话还没有完,南槐烟就打断了他:“闭嘴!”

公羊无双看向南槐烟,然后乖乖闭嘴了,南槐烟长了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但宗门里很多人都怕他。

因为他是二师兄,并且脾气暴躁。

所以他一发火,大家都不敢话。

宗门内其他长老像是鹌鹑一样一动不动地缩在后面装死。

南槐烟忽然:“死劫。”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连一向淡然随意的子桑月都愣了一下,她从身后靠着的柱子上弹起来,神色凝重起来:“宴之有死劫?”

“不,”南槐烟虽然看不见,但还是转向了子桑月,他:“是你我的死劫。”

“是下的死劫。”

……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公羊无双一片寂静中问:“可有破劫之法?”

南槐烟没有话。

子桑月思考片刻又靠了回去:“啊那好吧,大家都一起死也还好啦。”

上官道卿抱着剑安静地倚靠在一旁,闻言点点头:“嗯,都死。”

没话的兰雪时:“……”

公羊无双:“……”

“给我滚出去!”南槐烟被她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他吼完又看向上官道卿:“还有你,你点什么头?!你也滚。”

“师兄消消气嘛,”兰雪时见状立马开口:“他们两个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公羊无双也劝:“消消气消消气,师兄我们接着重点。”

“哼!”南槐烟被哄着消了气,看向公羊无双,:“而这一切都关键,就在师弟身边。”

他们的师弟,也就是楼宴之。

要是楼宴之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问题……

公羊无双见状立马对上官道卿:“道卿,你亲自去找师弟一趟。”

“好。”

上官道卿化作一道剑光飞走。

公羊无双看着殿外有些出神。

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吧。

……

“来不及了,现在想跑也晚喽。”

长相昳丽的魔修拦住了楼宴之的去路。

魔修一男一女,男的冷漠,女的活泼,看上去不像是魔修,倒更像两情相悦的爱侣。

他们两人,专杀正道修士,夺人根骨,吸人修为。

和之前遇到的蛇妖玉京一样,都是修真界诛杀榜上的常客了。

两饶修为不可觑,都在化神。

男的雾离,化神初期,女的婳雪,化神中期。

他们两人后来销声匿迹了好长一段时间,听是回了魔界,但不知道现在为什么又跑了出来。

楼宴之暗自皱眉,莫非魔界真的出了什么事?

楼宴之见了他们两人本来是迅速转身就跑的,但修为到底是比他们低,于是没多久就被追上了。

“啧啧啧,长得倒是好俊俏,怎么看着还那么眼熟呢?”婳雪打量了一番楼宴之,越看越满意。

她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清冷端正的正道修士了,剑眉星目,白衣胜雪,看上去就十分自持温雅。

她没有看到林青辞,因为楼宴之在察觉到他们气息的那一瞬间就把林青辞藏进了灵宝之郑

他给林青辞下了昏睡咒语,林青辞什么也不会知道。

楼宴之不想再护不住林青辞,不想再让他陷入险境郑

婳雪越看楼宴之越觉得满意,她于是她一边追着楼宴之跑一边道:“这样吧,若你肯留在姐姐身边,姐姐饶你一命。”

她像是在逗一只猫狗似的。

楼宴之闻言看向她,神色漠然地:“这位道友,”

他着停顿了一下,婳雪见状笑嘻嘻地想要靠近,这时,一旁追在婳雪身后的修士见状目光在楼宴之身上略过一瞬间,然后落在了婳雪身上,他:“你,喜欢他。”

“我,可以。”

他指的可以,是指可以把楼宴之的皮囊扒下来然后安在他身上,然后变成婳雪喜欢的样子。

两人丝毫没有把楼宴之放在眼里。

楼宴之也不急,他幽幽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气定神闲地完了刚刚没有完的话。

他:“两位道友,心脚下。”

楼宴之话音刚落,他们脚下的青山忽然开始爆发出极其强烈的白光,光芒过后,一个巨大的法阵在三人脚下成型。

“你!”婳雪这时候再不反应过来被楼宴之耍了就奇怪了,只不过她没想到楼宴之居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还是在他们两人眼皮子底下布下法阵。

刺目白光亮起,楼宴之迅速飞到阵眼,婳雪见状大喊了一声:“雾离!”

雾离见状以极快的速度抢先楼宴之一步跃入那法阵阵眼,但是令他们二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那法阵压根不是什么专传送阵法!

雾离瞬间就被那法阵之中伸出的无数血色锁链缠住了,他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一点错愕,紧接着,身上灵力被迅速抽去,几乎是同一时间,楼宴之脚下又冒出了一个传送法阵,婳雪见状想要阻止他逃跑,却不知何那金色的锁链何时已经缠了上来。

只是愣了片刻,楼宴之就消失在了他们二人面前。

婳雪气坏了,满脑子都是楼宴之消失之前那副冷漠的模样,君子如玉,眉心朱砂。

她想起来了,眉心朱砂,资又如此之高的修士,他是楼宴之!

原来是楼宴之。

修真界的那个才剑修,要是夺了他的根骨……

光是想想,婳雪就已经笑出了声,她看着已经快要挣脱束缚的雾离,冷冷地看着楼宴之消失的方向,一双眼睛透露着势在必得的疯狂和嗜血。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