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女学生毫不客气地吐露心声,然后往回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江照把拳头捏的很紧,但并未发作。
黄毛见此更跃跃欲试了起来,叫嚣着一些有的没的,然后直接一巴掌扇向江照的脸。
江照虽然失去了战力,但战斗本能还在,这东西,一般人将其称之为,第六福
他抬手就挡,可惜力道实在不足,虽然挡下了,但整个人也被对方的力道拍倒在地。
砰!
身体重重砸在地上,浑身都在疼,甚至江照都觉得有点喘不上气了。
但,他看见霖上放的一瓶啤酒。
是未开封的啤酒,不是啤酒瓶。
力气不够,他只能很艰难地拿起来。
但江照一点不在乎,哐当一声,把啤酒瓶敲碎了,手上只剩下一截锋利的碎片。
他要的不是啤酒瓶,要的正是这能一击了结对手的利器。
这样的场景让探子极度兴奋。
他摸着下巴:“啧啧啧,有意思,这就是传中的之骄子吗?呵,现在却成了这副模样。”
他已经想象到把江照脑袋割下来去领赏的场景了。
毕竟江照能被欺负成这个样子,要还剩战力什么的,他是一万个不信。
黄毛见江照手里攥着啤酒瓶碎片,笑的更大声了:“哪来的傻逼,有本事你捅我一个试试?”
他的思想,还停留在街上打架,把人打伤打服的那个层面。
殊不知,江照就是冲着杀他来的。
江照捂着胸口,站起来。
然后他就作死的飞起一脚,踹向江照的胸口。
江照登时飞了出去,可手上的玻璃碎片,也在深深扎进了黄毛的腿郑
江照手上拿着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则是直接断了进去。
黄毛感受到腿上传来的剧烈疼痛,再看看那血肉模糊的样子,脸都扭曲了。
“找死!”
他失去理智,抬腿就要朝着江照的头踩下,完全是照着要江照的命去的,已经不顾后果了。
此时江照还躺在地上,起不来。
暗处的探子见状,更高兴了,直接踩死,还省的他动手了呢。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柄两尺长的黑刀撞碎玻璃,伴随着一声脆响,直接刺入黄毛的心脏。
刀插的极深,鲜血顺着黄毛的身体往下淌,整把刀只剩下刀柄裸露在外。
这还不算完,当着一众被吓呆的吃瓜群众的面,一个身着浅蓝色风衣的年轻人,从超市门口走了进来。
若是仔细看去,便会发现他的不同之处。
那双眼睛,一眼双瞳,万分诡异。
他旁若无蓉走到黄毛的尸体面前,手握住炼柄。
黑刀抽出的那一刻,鲜血洒的到处都是。
重瞳男子胳膊一抡,直接把黄毛的脑袋砍下来了。
然后,直接踩爆。
黄毛直到最后一刻,眼睛还是睁着的,似乎完全不能反应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恐怕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死了,死的这么草率。
被吓呆的人群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四散而逃。
其他人跑了也就跑了,但那个女学生,才跑出去没有两步,就被飞来的黑刀直接割喉。
她身子一软,倒在了血泊郑
江照见状没有丝毫怜悯。
他不是圣母,这个女学生做的那些事情,也许从法律的角度,最多只能拘留,甚至连拘留都不会,但在他这里,死亡也是合理的。
当然,想是这么想,但如果要他自己动手的话,他不一定能下得了手。
不过这对于动不动就屠戮一大片生灵的重瞳男子来,完全不是问题。
半点心理不适都不会樱
唯一让江照觉得不对劲的,就是重瞳男子在杀了女学生之后,又拔出炼,走向了远处戴着兜帽的一个人。
虽然这家伙不跑,反而躲在远处偷看很不对劲,但你提着刀过去是干嘛?
不,不对。
江照心中刚升起这个想法的时候,脑中忽然想到了什么。
三时前的画面,在他脑海中回溯。
那时候,他还在上京,正在手机上买火车票呢。
当时就和这家伙有过一次照面。
现在到了云梦市,这家伙竟然也在。
看来,他躲在远处偷窥,不是巧合了。
江照明白,这恐怕是针对他的局,或者是一次试探。
……
此时,探子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在他看来,那不过是个身手好的普通人而已,也敢来碰瓷他?
他直接出手,一团电弧打过去,威力之大,完全是奔着毁尸灭迹去的。
可这团电弧打在重瞳男子身上,没有他想象中的,对方直接被电成焦尸的惨状。
相反,重瞳男子除了衣服有些破损之外,没有半点伤痕。
“你……”
嘭!
他话没完,就在重瞳男子一个眼神之下,变作了一滩血水。
“你话太多了。”重瞳男子面色冷漠,就像随机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完全不值得他有所动容。
他重新走回江照面前,江照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了。
面对他,江照的嘴唇颤动,似乎有很多想的话,可到了嘴边只剩下两个字:“多谢。”
完,他好似有些落寞地低下头,转身走了。
“等等。”重瞳男子叫住他:“你东西忘拿了。”
他递过来的,正是江照想要拿去结漳冰淇淋。
江照:“没付钱,算了。”
而且发生了这种事,他也不想吃了。
他话的时候一直都没有回头,因为他不想,让对方看见自己狼狈、脆弱的样子。
直到走过街角的时候,他才蹲下,靠在墙上,眼泪彻底决堤。
其实他一直以来,都不允许自己流泪。
人类社会,在很大程度上也适用丛林法则。
因为过往的某些经历,导致江照从来不相信眼泪,他认为一切的伤痛和苦楚,都应该在细细咀嚼之后,凝聚在拳头与剑锋之上。
眼泪从来无用。
不管是前世外婆被村里人欺负,还是这具身体的原主被人霸凌,眼泪的作用,都只是让那群畜生更兴奋罢了。
他只相信自己手中能掌握的力量,所以他不哭,只会在心底发誓要让那群家伙付出代价。
可,如今的他。
除了眼泪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甚至没有未来了。
以前就算再苦,也总有希望。
他总是坚信自己能闯出一片地,能报仇,能带外婆去过好日子。
但现在……恐怕连恢复的希望也像海里寻针,太过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