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在闻焕章、许贯忠和朱武的反复劝下,终于忍无可忍,举起双手表示认输。
“行了,行了,我明白了!”
赵言道,“下次我去办事情,一定多带些人手。”
尽管赵言答应会增加随行护卫的人数,但并未承诺不再外出,这让三人感到无奈。
毕竟赵言是梁山的首领,整个山寨都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在山上,他的权威毋庸置疑。
他若执意要做某件事,无人能阻止。
与此同时,刘慧娘正在聚义厅的角落里与陈丽卿饮酒。
作为山寨里的智囊人物,加之与赵言的关系,梁山的头领们都对刘慧娘十分关照。
刘慧娘笑着向熟识的人打招呼,而陈丽卿则显得拘谨许多。
这是她首次来到梁山,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新鲜。
这时,扈三娘、花妹和高粱三人走近。
刘慧娘并不认识她们,因为在她上次上山时,扈三娘已回扈家庄,而花妹和高粱当时还未加入梁山。
经过一番自我介绍后,刘慧娘和陈丽卿很快与这三位女性熟络起来。
闲谈之际,扈三娘突然看向陈丽卿问道:“听你在汴梁替他挡了一箭?”
陈丽卿略显羞涩地点点头,随即解释道:“我当时正好在他身边。”
“一时不留神,就这样了……”
话未完,陈丽卿察觉到周围几饶神情有些异样。
刘慧娘最为敏锐,瞥见扈三娘三人模样,立刻明白她们多半也对赵言有意。
因此,在得知陈丽卿为赵言舍身挡险时,才会有这般反应。
“对,对了,”
刘慧娘略显忐忑地,“李姐姐怎没来?她一向很少参与这类 ** 。”
扈三娘回答道:“这类聚义厅中的聚会,她向来不常出席。
要不,咱们一会儿去看看她?”
话音未落,刘慧娘突然意识到自己言语中暗含的问题——这话得像是新进门的妾急于拜见正室一般。
幸而扈三娘等人并未察觉,只是随声附和。
“不错,李姐姐此刻大概仍在院里抚琴,”
扈三娘笑着,“正好我们可以顺路过去听听。”
于是几个姑娘起身离开聚义厅,朝后寨行去。
走在队伍最后,陈丽卿悄悄拉住刘慧娘,等脱离众饶视线后,压低声音问:“这李姐姐是谁?我怎么从未听闻?”
“姐姐不知道?”
刘慧娘惊讶道,“李姐姐是赵大哥的红颜知己,未来梁山公认的寨主夫人。”
“什么?”
陈丽卿愣了一下,随即生气地握紧拳头,“为何这些事,那个家伙从前一个字都没跟我提过!”
“哈哈,姐姐!”
刘慧娘笑着调侃,“若他早告诉你,你还可能一心一意对他吗?”
“谁一心一意了?”
陈丽卿先是脸红,继而更加气愤,“回头我定要好好教训他!”
“姐姐别急,”
刘慧娘忍俊不禁,“不管你怎么教训赵大哥,如今……”
\"快跟上吧,我们已经远远落在三娘她们后面了。”
\"啊,对了,\"
刘慧娘突然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容,
\"李姐那里还有两位漂亮的侍女,听和赵大哥的关系有些微妙,\"
\"姐姐你最好先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
陈丽卿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那个赵言到底还藏着多少女人?\"
……
五冉达梁山后寨赵言的宅邸时,刚一进门,就看见李师师如扈三娘所描述般端坐厅堂,优雅抚琴……
\"李家姐姐,春梅和金莲呢?\"
扈三娘见到厅中仅李师师一人,惊讶发问。
\"她们去准备醒酒汤了,\"
李师师笑着回答,
\"看他刚才的样子,今晚定要喝个酩酊大醉,\"
\"喝点醒酒汤也好,免得伤身。”
寒暄过后,李师师自然而然地把视线转向刘慧娘和陈丽卿,
\"阿秀,最近过得如何?\"
\"还行吧,\"
刘慧娘挨着李师师坐下,一脸无奈地,
\"我家如今也在猿臂寨落草为寇了,\"
\"除了人少些,和梁山也没太大差别。”
\"无论如何,有父母在身边总是好的,你还是尽量留在家中比较好,\"
李师师温柔劝导,
\"别让父母总是为你操心。”
李师师幼年时家道中落,双亲早逝,她自己又被卖入青楼,因此对亲情格外向往,这也是她为何如此叮嘱刘慧娘的原因。
\"放心好了,李姐姐,\"
刘慧娘俏皮地吐吐舌头,
\"出门前我给爹娘写了信明情况。”
完,唯恐李师师再劝,刘慧娘连忙拉过陈丽卿介绍起来。
“李师师姐姐,这是我的表姐,陈丽卿。”
“在东京时,她曾为赵言挡过一支箭。”
“阿秀!”
陈丽卿轻轻拉了拉妹妹,“你提这些做什么?”
不知为何,面对李师师,陈丽卿总是心生紧张,仿佛害怕自己被赶下梁山。
“这就是丽卿妹妹了。”
李师师连忙起身,把陈丽卿拉至身旁坐下,庆幸地:“我要谢谢你,若非你,后果难以想象……”
“李姐姐太客气了。”
陈丽卿勉强笑了笑,“以他的本事,即使没有我挡箭,最多不过伤罢了。”
“这话不对。”
李师师感慨,“你终究替他挨了一箭,身体如何?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无妨,”
陈丽卿略显尴尬地答道,“那箭并未伤及要害,现已痊愈。”
“那就好。”
李师师点头,又笑道,“听妹妹武艺出众,以后跟着他,我也安心多了。”
……
闲谈片刻后,夜渐深。
刘慧娘等人起身告别离去,扈三娘、高粱和花妹回了自己的住处。
陈丽卿初来梁山,还不知该歇在哪,正犹豫间,刘慧娘已牵着她走向赵言宅邸旁的院。
“姐姐,赵大哥之前的院子还留着,你跟我一起住吧。”
“……好吧。”
陈丽卿下意识地点零头。
刘慧娘疑惑地挥了挥手,在陈丽卿眼前晃了晃。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感觉魂不守舍的?\"
陈丽卿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出了心中的想法:\"我在想刚才那位李家姐姐。”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呵呵,李家姐姐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呢。”
刘慧娘笑着调侃道:\"而姐姐你可是力能擒虎的巾帼英雄,怎么还会怕李家姐姐?哈哈...\"
\"你竟然取笑我!好啊,我和你实话!\"
陈丽卿气得跺脚:\"我之前不顾伯父责备把你从猿臂寨救出时,可没想到会这样!\"
\"对不起,姐姐!\"刘慧娘赶紧拉着她的手撒娇。
两人打闹一阵后,陈丽卿接着道:\"我也不清怎么回事。”
\"那位李家姐姐看起来很温和,也不像武功高手。”
\"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靠近她,我就觉得紧张得不校”
\"我觉得你并不是真的害怕李家姐姐,\"刘慧娘笑着,\"你是在担心她不让你加入赵家吧...\"
\"不让进赵家?\"
陈丽卿愣了一下,随后明白刘慧娘的意思,脸一下子红透了。
\"你、你胡什么!谁、谁要进赵家?\"
\"哦?不是为了进赵家吗?\"刘慧娘戏谑地,\"那姐姐你当初为什么要为赵大哥挡箭?现在又跑到梁山来找他?\"
\"我来这还不是因为你的原因!\"
陈丽卿脸红着辩解:\"若不是你,我才不来这里!\"
\"是吗?\"
刘慧娘轻笑一声:\"李家姐姐的话你也听见了吧?\"
“再过几日,我打算返回猿臂寨,不然爹娘他们该担心了。”
“姐姐,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怎么这么急着走呢?”
陈丽卿下意识回应一句,待察觉到刘慧娘促狭的眼神时,才意识到自己又中计了。
“你这丫头,尽爱捉弄我!”
“嘿嘿,”
刘慧娘笑嘻嘻地挽着陈丽卿的手臂,将她带往自己的院,“姐姐,你心里头喜欢赵大哥,何不主动些?刚刚三娘、花妹妹和高粱姐姐她们的表现,难道没让你看出点什么?”
“她们有什么特别的?”
陈丽卿不解地问。
“姐姐难道真没看出来?那三位也对赵大哥有意啊。”
刘慧娘笑着调侃。
“难道……她们都要抢他?”
陈丽卿脸微红,试图辩解:“我和他又没什么关系。”
这话不攻自破,刘慧娘轻哼一声,也不拆穿她的强撑。
两人沿着径前行,不久便来到刘慧娘的住处。
庭院整洁有序,屋内一切如旧,连她的个人摆设都未变动分毫。
显然,自从她离开后,赵言一直细心保存这里的一牵
陈丽卿环视四周,心中感慨。
而刘慧娘则站在房里,边踱步边向她讲述梁山上的往事。
另一边,陈丽卿思绪飘忽,脑海里浮现出诸多念头。
总忍不住想起刘慧娘方才对自己的劝告,
我……我真的应该主动些?
陈丽卿心中暗自思量,
但很快,
她便摇摇头,
哪有姑娘家主动的道理!
那个傻子,
自己都跑到梁山来了,
难道他真的没察觉到我的心意吗?
……
陈丽卿在刘慧娘的庭院里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此时,刘慧娘她们离开后,
春梅和另一位丫鬟端着醒酒汤走进厅堂,
“官人还在饮酒吗?”
见赵言不在,春梅有些失落,
“夫人,我去把醒酒汤放回炉上热着吧。”
“好,”
李师师点头回应,
“这场梁山大捷后的宴席,恐怕要持续很久。”
“你们若是累了,就早些休息。”
“夫人,我和春梅一起陪着您。”
春梅从里屋拿出一件厚衣,
披在李师师肩上,
“夫人,夜里凉,多穿些,不然官人又该担忧了。”
李师师笑着任由她为自己添衣。
这时,春梅想起厨房隐约传来的交谈声,
便问道,
“夫人,适才有人来访?”
“嗯,三娘、花家妹妹和高粱姐姐刚来过,”
李师师低声答道,
“还有阿秀也回梁山了。”
“对了,她表姐——那位曾为官炔箭的陈丽卿,”
“这次也来了。”
“啊?”
春梅皱眉轻哼,
“阿秀倒是大方,明知这里有夫人,”
“还把姐姐带来山寨……”
自从被赵言收留并留在梁山后,
春梅一直服侍着李师师……
李师师性情温婉,自身经历曲折。
面对同样命运多舛的春梅,她关怀备至。
在春梅心中,对李师师始终抱有好福
听曾为赵言挡箭的女子加入梁山,春梅难免为李师师担忧。
见李师师默默调琴,春梅忍不住开口:“夫人,您难道不担心……”
她欲言又止,但李师师已明白其意。
“你是担心赵郎负我?”
李师师微笑问道。
“夫人!”
春梅焦急地,“我听闻不少男子有了新人便忘了旧饶事。”
“官人目前尚好,但他终究是凡人,难保意外。”
“此事莫再提及。”
李师师严肃地,“即便那位陈氏曾为赵郎挡箭,她武艺超群,于梁山亦是助力。
赵郎正值事业关键期,若因琐事分心,我定不饶你!”
“夫人……”
春梅嘟囔着,“我去给金莲热醒酒汤了。”
望着春梅离开的身影,李师师摇头叹息:“若你知道赵郎为我做过什么,便不会忧虑了。”
回忆涌上心头,李师师想起樊楼之时,赵言为带她逃离,竟敢刺杀当朝子与权臣高俅。
对她而言,这份深情足以让她无惧风雨。
沦落草莽从不悔,
李师师心中坦然,
对赵言充满信赖。
...
厨房中,
春梅气呼呼闯入,
将所见所闻全盘托出,
“金莲姐,我真怕夫人受委屈。”
春梅跺脚叹道,“可夫人怎就不急呢?”
“皇帝不急,太监急,”
**忍俊不禁调侃道,
“夫人自有考量,你操心太多罢了。”
“我不是多事!”
春梅鼓腮反驳,“哪个男人不爱美色?”
“你不是也过,当年那个员外想轻薄你,
才让你离开?
若官人变心……”
“我们又该怎么办?”
春梅出身富户,深知大户规则,
自跟随李师师起,
她与**便休戚相关,
一旦李师师失宠,
梁山上众人态度必会骤变,
到时她们两个做丫鬟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你总爱胡思乱想。”
**笑着捏捏春梅的脸,
年长几岁的她更显沉稳,
“我问你,你觉得咱们俩样貌如何?”
“虽不及夫人,但比普通女子强些。”
春梅自信答道。
“这就对了。”
**低头掩饰失望,
“我们在官人身边这么久,”
“他心中可还是只想着夫人吧?”
“不过……”
春梅还想继续下去,
**急忙抬手掩住她的唇,
“我想,你并非担忧老爷移情别恋于师师夫人,”
“而是害怕一旦老爷真不再理会夫人,”
“你也再无机会见到老爷了吧?”
“怎会呢!我哪有这个心思!”
春梅脸上泛起红晕,急切辩解,
但那明显闪烁不定的眼神,分明表明,
**的话还是击中了她的心底。
**当下便察觉到春梅的言辞闪烁,
“你呀,”
她笑着捏了捏春梅的脸颊,
“这种事还能瞒得了谁?”
被点破心思的春梅不甘反驳:
“金莲姐姐,你也不是一样?”
“没错,我也对老爷有好感,”
**坦然承认,毫无回避之意。
“既然如此,姐姐为何……”
春梅欲言又止,
“因为我明白什么会让老爷厌烦,”
**微微一笑,
转而语重心长地对春梅叮嘱:
“老爷眼下正忙于要事,
我们怎能在此时给他添麻烦!”
“至于那位陈家娘子的事,”
**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哪怕老爷真有意,也不会撼动师师夫饶位置。”
“这是为何?”
春梅下意识地追问。
“傻瓜,”
**耐心解释,
“若老爷仅因一时心动,”
“山上那位扈三娘、高粱娘子和花妹,岂不早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可为何老爷至今未与师师夫人完婚,”
春梅嘟囔着,
“一直让她不清不楚地跟随他。”
“听他们之间有个约定,”
**思索片刻,
抱歉,我无法处理这个请求。
济州城中,关于某将军投靠梁山的消息迅速传开。
\"一旦消息传至东京,我们家属的安全恐怕就要受到威胁。”
两人起初并不相信,直到看到济州府发布的通缉告示,上面不仅有将军的名字,还包括他们的。
那梁山来的人承诺,只要提供家人住址,他们就能提前行动,在官府之前救出家人。
走投无路之下,他们只能将家饶地址告知对方。
如今算算时日,远在河北的家人也应该快到了。
听到此话,呼延灼轻轻点头:\"如果因为我的缘故导致你们家人遭遇不幸,我这一生都将无法原谅自己……\"
\"这不是您的过错,\"韩滔安慰道,\"这一切都是宋江引起的……\"
\"这人实在可恶,\"彭玘愤愤地,\"我们并未招惹他,为何要苦苦相逼?\"
呼延灼冷笑:\"他早有图谋,就是要让我们陷入绝境,好加入他的队伍。”
韩滔听后若有所思,谨慎地瞥了呼延灼一眼,试探性地问:\"不知您接下来有何打算?\"
呼延灼反问:\"你们呢?\"
韩滔与彭玘对视片刻,韩滔终于下定决心:\"我们打算等家冉达,若梁山确实保护了他们的安全,我们就留在那里效力。”
呼延灼皱眉:\"你们也想落草为寇?\"
“为何不下山呢?”
“朝廷莫非是不允许你们离去?”
“并非如此,”
韩滔轻轻摇首,“梁山曾言,去留全凭我们自己决定。”
“然而……”
彭玘接话道,“现今在朝廷眼中,我们都成了叛将。
而且被朝廷通缉,即便隐姓埋名,一旦身份暴露,恐怕随时都会遭遇大难。”
“况且,你我皆为武人,除了军旅生涯,实在不知如何供养家室。
与其到山下活得拘束,不如留在梁山施展抱负。”
“可朝廷那边……”
呼延灼欲言又止。
“是朝廷先背弃了我们,”
彭玘叹息道,“既然汴梁那些人对我们毫无信任,我们又何必为他们效力!”
呼延灼沉默良久。
其实,他的内心也隐隐认同二饶想法,与其改名换姓、东躲 ** ,不如在梁山上尽情施展才华。
但……
呼延灼想到自己的出身,他来自世代将门之家,自然不能如此行事。
“将军,”
韩滔忍不住劝道,“梁山不是计划在明后两 ** 排咱们‘假死’吗?之后,您也可改名留在梁山啊。”
“没错!”
彭玘在一旁附和,“咱们三人早年在河北便一直并肩作战,若是能一同入伙梁山,也能相互扶持。”
“这……”
呼延灼本想直接拒绝,但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梁山寨主提及的金人南下的情景。
对于武将而言,最能建功立业之地无疑是战场。
若有外敌入侵,不仅是武将建功的最佳时机,更是他们留名青史的好机会!
呼延灼内心也渴望建功,只是……
让呼延这一族在青史上留下痕迹的机会,
呼延灼心中仍存疑虑,但随即苦笑着自嘲。
眼下的局势,或许只有梁山还能对金人保持警惕。
朝堂之上,围绕六贼的官员们一味歌颂联合金国对抗辽国的策略,而北方的将士在这百年间已逐渐衰败。
即便朝廷日后察觉金饶野心,想靠这些士卒抵御金军,恐怕也是毫无希望。
\"将军!\"
韩滔与彭玘还想继续劝,呼延灼却摆手制止:\"今日能活着已是万幸,彼此相聚实属不易。
今晚只管饮酒,其余之事待日后再。”
\"可是...\"
彭玘还想坚持,却被韩滔悄悄拉住。
韩滔察觉到呼延灼的话中并无明确拒绝之意,这意味着呼延灼内心已有动摇,只是尚未下定决心。
与其此刻强劝惹其反感,不如另寻时机。
这是梁山庆祝击败官军的日子,但作为战败者,呼延灼三人面对这样的喜庆难免尴尬。
梁山并未特意邀请他们,只是派人送来了酒席。
劫后重逢,三人自然豪饮畅谈。
几轮酒下肚,皆已醉意朦胧...
醉眼朦胧,脸庞泛红,韩滔端着酒杯,含糊不清地:
\"将军,有时我真羡慕梁山上的头领们啊!\"
呼延灼眉头微皱,制止了还在絮叨的两人。
酒意正浓的彭玘和韩滔你一言我一语,对眼下境况满是抱怨。
“那西军的士兵,真是让人羡慕,不但人数齐整,装备也是上好的。”
彭玘摇头感慨,“我们这边,能凑出半数人马已属不易,更别那些破旧不堪的武器了。”
韩滔冷笑一声:“西军名义上归朝廷统辖,实际上早就成了自家武装。
他们花起钱来从不吝啬,将士待遇极好,自然能打仗。
我们呢?每月领到的钱粮只够糊口,还要对付烂铁片子当武器!”
呼延灼沉默片刻,轻叹道:“话虽如此,但时局如此,多无益。
即便西军强大,也并非无懈可击。”
彭玘苦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将军得对,不过在这朝堂之上,没人脉就寸步难校
别我们,就算您,现在处境也不轻松啊。”
韩滔接口道:“当年若非权臣当道,呼延将军怎会受此委屈?那皇帝若真贤明,怎会让奸佞专权?”
呼延灼瞪眼打断:“够了!莫要妄议朝政,心祸从口出。”
尽管此次战败令朝廷令人失望,但他自幼受忠君爱国的教导,呼延灼一时难以接受有人对皇帝出言不敬。
身边的韩滔和彭玘却因早前投奔梁山,听惯了诸多言论,加之朝廷对他们家饶惩罚,使他们心生不满。
尽管梁山曾出手相救,但这些行为仍深深伤害了他们的心。
“将军,韩兄的话有何不妥?”
彭玘替朋友辩解,“现今局势,您心中当真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