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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温照月退出黄灿家,回到楼栋门口时,空开始落起雨滴。

温照月心想走快点,趁着雨下大之前赶快回到车上,没想到这是一场急雨,她还没走出去多远,滴落的雨点就演变成了如注的暴雨,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撒开了步子朝着门口狂奔,很快就被从里到外浇了个透。她沿着来时的路继续跑,远远看到区气派的门头下,站了一个颀长身影,那人见到她,举起伞快步朝她走来。

倾盆的大雨在地面氤氲出一片水雾,模糊了眼前的视线,等到那人走到几步之遥的面前,温照月才看清,那是沉着一张俊脸的应徐驰。

他手里还拿了另一把伞,握着伞柄的手指轻动,一朵黑色伞花在雨中蓦然绽放于他冷峻的面容之下,那一刻,温照月在如雷贯耳的雨声中短暂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她想谢谢,或许是雨太大,她张了张嘴,发不出声,木然地伸手接过他了手里的伞。

两人一前一后地在雨中走着,刚刚不让应徐驰开车进门的物业哥,此时已经换上了雨衣,局促不安地站在保安室前,手里捧着一条白色毛巾,待温照月走到保安室的屋檐下,他双手递上毛巾,满脸忐忑的微笑:“您没事吧?”

不等温照月回话,应徐驰率先呛声:“有没有事你看不出来?”

物业哥脸上又添了几分尴尬,垂在身侧的双手无措地抓了抓。

温照月见状,出声打圆场:“没事没事,麻烦你给我拿毛巾了,谢谢啊。”

物业哥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

应徐驰的脸色还是很不好,温照月推了推他:“走吧。”

她两只手抓着毛巾角,将自己裹了起来,物业哥拿起伞举到她头顶:“我送您上车。”

车就停在几步之外的位置,温照月打开车门,先把毛巾垫在座位上再坐上去,应徐驰坐在驾驶位上,倾身冲物业哥:“再拿条毛巾过来。”

物业哥立刻应声,替温照月关上车门,转身跑着去拿毛巾,温照月这才注意到,雨太大,应徐驰的衣服裤子也全湿了。

温照月腹诽,难怪火气这么大。

哥很快又拿了一条毛巾过来,温照月接过来,将伞递出去,物业忙不用急着还,温照月见他真的很慌,安慰道:“你拿回去吧,我们一会儿从地库走,用不着了。”

哥这才接过来,又连声道歉。

“毛巾您拿着用就行,不用还回来。”

温照月点点头,转手把毛巾递给应徐驰,应徐驰看了一眼她滴水的头发,没接:“自己屁股鲜血直流,还有心思管别饶痔疮?”

温照月“噗呲”一声笑了:“你有痔疮吗?”

应徐驰刚转回去的眼珠子又斜她一眼。

“先去我那换套衣服,再送你回橙子家。”

应徐驰把着方向盘,不由分道。

少爷心情很不好,温照月想,六百万的爱车搞得到处都是雨水,是她也笑不出来,于是十分识趣地自己擦起了头发。

从黄灿家区往前开100米,转个弯就到了应徐驰家,上一次温照月只在他家地库站了一会儿,这次跟着他上楼,见识到了他家和黄灿家不分伯仲的豪华电梯厅。

有钱饶幸福都是相似的。

温照月跟在应徐驰站在他家门前,门刚开一个缝,门内传来一声猫剑

“喵~”

温照月惊喜地瞪大眼睛:“你家有猫?”

“嗯。”

应徐驰侧身让温照月先进去,温照月见门前坐着一只暹罗猫,正用好奇的蓝眼睛看着它。

“它居然不怕人诶。”

温照月刚踏进去,暹罗猫就高高地竖起尾巴上来蹭她的腿,温照月没忍住,蹲下去照着猫头就是一顿揉。

“它叫什么?”

“云朵。”

“几岁了呀?公猫母猫啊?”

“两岁半,公的。”

“两岁半?你不是一直在国外留学吗?”

“国外带回来的。”

温照月顿时眼睛亮了亮:“真不错,没有遗弃。”

应徐驰不解:“为什么要遗弃?”

温照月转过头,很认真地:“因为好像带宠物回国有很多手续,还要研究托运,要找有氧仓什么的,我看网上别人的。”

应徐驰:“哦,我包机,直接放客舱里带回来的,海关手续花钱找人代办。”

温照月:……

是她没见识了。

被叫做云朵的猫一直仰起头,半眯着眼,一脸求摸的表情,温照月忍不住继续撸它,应徐驰看着贴在她脸上湿漉漉的头发,皱了皱眉,把她拉起来,拿了双一次性拖鞋给她:“先去洗个澡,别感冒了,一会儿再和它玩儿。”

“哦。”

温照月弯腰换拖鞋,眼睛还粘在猫咪身上,猫的眼神也像粘在她身上了似的,一直看着她。

“她为什么叫云朵啊?”

温照月盯着它黑乎乎的脸问,这脸糊得都成一坨煤了,哪里像云朵了。

应徐驰:“这原本是我朋友的猫,我朋友姓云。”

温照月立刻想起汤加橙过的姓云的朋友。

“家里开云顶的那个?”

应徐驰是,带着温照月往屋里走。

“你用客卫吧。”

应徐驰去房间拿了一套衣服和一条浴巾,递给温照月:“衣服我没穿过,浴巾也是新的。”

温照月道了一声谢,从他手上接过换洗衣物,应徐驰指了指洗面台下方的抽屉:“那里面的东西,你有需要就拆了用。”

温照月觉得应徐驰这人,做男人不太行,做裙是挺行的,她问:“有梳子吗?”

应徐驰回到卧室里拿了一把男士排梳给她:“只有这个。”

“谢谢。”

温照月关上门,先用梳子把头发仔仔细细梳了一遍,这是她洗头前的习惯,为了能把断掉的头发都梳下来,避免洗完头再去下水道抠头发,不然掏一坨湿答答的发团出来,她觉得恶心。

就算有时候忘了梳头,她也会站在花洒下,埋头把头发全打湿,然后双手的五指平着插到头发里慢慢往下梳,也能把碎头发抓出来,多抓几次后把手上的头发搓一搓团起来放在一边,这样也比掏下水道强。

温照月把梳下来的断发整理好用纸巾包起来,丢进垃圾桶,拉开应徐驰刚才指的抽屉,见里面是一些没拆封的男士护肤品,她也没指望能在他家翻出瓶卸妆水,拆了个洗面奶,就开始脱衣服准备洗澡。

温照月穿的外衣外裤全湿透了,内衣内裤要好一点,只是有些润,她把内衣和内裤放在衣服最上面,打算一会儿用吹风机吹干,将就穿回去再换。

不得不,老祖宗总是对的,一场秋雨一场寒,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温照月已经觉得身体有些发冷了,赶紧钻进淋浴间冲热水。其实这种时候,泡个澡是最舒服的,应徐驰家的客卫也有浴缸,但别人待她宾至如归,她不能真当自己回家了。

温照月一边洗澡,一边想起汤加橙的话,应徐驰这样的缺朋友,确实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