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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6集:药材培育,自给自足

暮色像掺了墨的水,慢悠悠浸透医署的青砖黛瓦,将窗棂拓印成深浅交错的剪影。素问坐在药房的木案后,指尖悬在半空中,淡蓝色的系统光屏在昏暗中泛着冷光,一行醒目的警示语如针般刺着她的眼:“止血藤、续骨草、紫花地丁等七种常用药材野生种群密度骤降40%,过度采挖将致三年内生境枯竭,现有储备仅够支撑军营半月用量”。

光屏边缘还跳动着近十日的药材消耗报表,红色的赤字一路向下延伸。她刚合上数据栏,窗外就传来李伯压抑的叹息,老医官枯瘦的手指正摩挲着空了大半的药架,架上仅存的几捆草药用麻纸松松裹着,标签都泛了黄。“昨日山民送来的续骨草只够包扎十个伤口,”李伯的声音带着化不开的愁绪,“前儿去山里寻药,以往一挖一筐的止血藤,翻了三座坡才找着几根细藤子。再这么下去,军中怕是要断供了。”

素问指尖轻叩案面,目光越过窗棂,落在医署后那片闲置的空地。黄土裸露着,被白日的日头晒得有些板结,却在墙角处留着几分湿润的生机——那里还能看见前任医官种过蔬材旧畦痕迹,土垄虽已坍塌,却依稀能辨出规整的轮廓。她忽然起身,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李伯,咱们自己种药吧。”

李伯愣在原地,手里的药勺“当啷”一声掉在石台上。“种药?”他浑浊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姑娘笑了,这药材金贵得很,得看看地看时节,山里长了千百年的规矩,咱们凡人哪能种得活?”

“山里的规矩是自然给的,咱们顺着规矩来,再添些门道,总能成。”素问蹲下身,指尖捻起一撮土,系统光屏瞬间弹出数据:“沙壤土,有机质含量1.2%,排水性良,光照时长日均六刻,适配止血藤、续骨草、薄荷等十种药材生长”。她扬着手里的土块笑了,“您瞧,这地生就是种药的料。”

次日未亮,启明星还悬在墨蓝色的幕上,医署后院已响起了锄头翻土的声响。素问穿着粗布短打,裤脚挽到膝盖,踩着沾着晨露的草鞋,在空地上画出规整的田垄。三名学徒扛着锄头跟在身后,王二柱的动作最笨拙,一锄头下去要么挖浅了带不起土,要么挖深了砸出个大坑。“二柱,锄头要顺着地力走,像给伤口清创那样,既要除尽烂肉,又不能伤着好皮。”素问手把手教他调整姿势,掌心覆在他的手背上,带着他慢慢翻动土壤。

土块在锄头下碎裂,散发出湿润的泥土气息。素问每走几步就停下来,指尖划过新翻的土壤,光屏上的光标随之移动,在不同区域标注出深浅不一的颜色:“这里是南坡,日照最足,种止血藤;东边地势稍低,挖深垄沟种续骨草;墙角背阴处留着,以后种喜阴的半夏”。她用木杆在地上插出标记,白石灰沿着标记画出清晰的界限,像给药田刻上了治病的药方。

边泛起鱼肚白时,李伯拄着锄头赶来,裤腿上沾着露水打湿的草叶。他远远就看见素问正教学徒分辨土性,姑娘蹲在田埂上,手里捏着两种不同的土块:“这是黏黄土,保水但不透气,续骨草种在这里准烂根;这是沙壤土,攥成团一捏就散,才是止血藤的好去处。选地先看日照,再看土性,和诊病先望气色、再搭脉象是一个理。”

“姑娘连种地都有章法?”李伯走近了,目光落在那些带着嫩芽的药苗上。幼苗用细纸筒护着根须,叶片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看着就精神。他伸手想碰,又怕碰坏了,指尖在半空中顿了顿才收回。

“不是章法,是门道。”素问撒下最后一把腐熟的羊粪基肥,直起身时额角沾了些泥点,鬓边的碎发也被汗水打湿,“种药和治病一样,得顺着性子来。药材有喜阳喜阴、耐旱耐涝的区别,就像病人有寒症热症、虚症实症的不同,不能一概而论。”她指着刚种好的苗床,对围拢的学徒们强调:“记住三点——选向阳地、勤除草、忌连作。杂草争养分,连作耗地力,这和伤口要避水、换药要及时是一个道理,差一点都不校”

李伯这才知道,这些幼苗是素问昨日连夜用系统“幼苗培育”功能催发的。姑娘守在药房里,将野生药材的种籽铺在瓷盘里,光屏投射出模拟生长环境的光晕,一夜之间就催出了带着两片子叶的幼苗,比山里自然生长的苗存活率高出三成。“真是神了……”老医官蹲在田埂上,看着学徒们心翼翼地将幼苗埋进土里,枯瘦的手轻轻抚过湿润的土块,像是在触摸一件稀世珍宝。

春日渐深,东风带着暖意掠过邯郸城,医署后的药田渐渐染上成片的嫩绿。止血藤抽出纤细的卷须,像好奇的孩子伸出手,顺着素问搭好的竹架一路攀爬;续骨草的叶片舒展如翠玉,在风中漾起细碎的波纹,远远望去,田垄就像铺了层绿色的锦叮薄荷也冒出了新芽,细碎的叶片凑在一起,风一吹就散发出清凉的香气,连路过的伤兵都忍不住多吸几口。

李伯成了药田的“常客”,每日不亮就来,黑了才走。他有时蹲在田埂上拔草,粗糙的手指捏着杂草根部,轻轻一拔就带出完整的根须,生怕留下一点根茬再长出来;有时就坐在田埂边的石头上,手里拿着个旧陶碗,静静看着幼苗生长。太阳升起时,他看叶片上的露珠滚落;暮色降临时,他看晚风拂过苗尖的弧度,连吃饭都要让学徒把饭督田埂上。

那日素问带着学徒们给续骨草松土,王二柱正拿着锄头心翼翼地绕开苗根,忽然听见李伯在一旁叹气。姑娘抬头望去,老医官望着幼苗出神,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眼里却闪着光。“李伯,这苗长得比您预期的好?”素问打趣道,手里的锄头还在轻轻翻动土壤。

老医官回过神,抬手擦了擦眼角,笑了起来,皱纹里都浸着笑意:“好,好得很。”他伸手碰了碰一片带着晨露的叶子,水珠滚落,在土面上砸出细的坑,“以前靠吃饭,山里采不着药就只能等死。去年冬,有个兵腿上受了伤,续骨草断了供,只能用土方子敷着,最后腿还是没保住……”他声音顿了顿,又看向药田,“现在咱们自己种药,看着这苗一长起来,心里踏实。这才是医署该有的样子啊,有药,有人,有盼头。”

学徒们都安静下来,手里的动作也轻了些。他们大多是从各县选来的,见过太多因缺药而丧命的病患,李伯的话像针一样扎在心里,也让他们更明白这片药田的分量。王二柱攥紧了手里的锄头,低声道:“姑娘,以后这药田我包了,保证一根杂草都不长。”他以前是个连草药名字都记不住的糙汉子,跟着素问学了这几个月,不仅认全了常见药材,连侍弄药田的门道都摸透了,如今起药苗的长势,比自己的家事还清楚。

盛夏的风带着燥热吹过药田时,止血藤已爬满了竹架,开出细碎的白花,像撒了层雪;续骨草长得齐膝高,叶片肥厚饱满,掐断一根茎就能看见里面乳白色的汁液;薄荷也长得郁郁葱葱,一垄一垄的,风一吹就掀起绿色的浪。医署里的药香越来越浓,连前院诊区的病人都能闻到,有人问起,李伯就乐呵呵地指给他们看:“那是咱们自己种的药,比山里的还管用。”

采收的日子选在一个晴好的清晨。素问带着医官和学徒们来到药田,每人手里都拿着镰刀和竹篮。“续骨草要齐根割,留着宿根明年还能长;止血藤剪带叶的茎段,老藤留着继续攀爬。”姑娘边示范边叮嘱,镰刀在她手里轻快地起落,割下的续骨草整整齐齐地码在竹篮里,带着清新的草木气。

王二柱干劲最足,他背着个大竹篓,割完一垄续骨草又去剪止血藤,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他随手抹一把,脸上沾了泥也不在意。“姑娘,您看我割的这续骨草,多精神!”他举起一捆草邀功,眼里满是兴奋。

素问笑着点头,指尖划过竹篮里的药材,系统光屏实时显示收获数据:“止血藤八十斤,续骨草一百二十斤,薄荷五十斤,可满足半个军营一月用量”。她掂拎手中的药包,对众壤:“够支撑半个军营了,以后不用再眼巴巴等山民送药来。等过几日再开垦半亩地,种上当归和黄芪,秋冬的药材也能自给自足。”

欢呼声在药田上空响起,学徒们互相击掌,连李伯都笑得合不拢嘴。采收好的药材被抬到前院的晒场上,摊开铺成绿色的毡毯,阳光洒在叶片上,折射出细碎的光。王二柱抱着刚晒好的续骨草往药房跑,脚步轻快得像要飞起来,路过的伤兵笑着问他:“二柱兄弟,这草能治我的腿伤不?”“那可不!”王二柱拍着胸脯,“这是咱们自己种的药,比啥都管用!”

正午时分,日头最烈,李伯端着刚晾好的凉茶走来。粗陶碗里的茶水泛着浅褐色,飘着几片薄荷叶子,喝一口清清凉凉的,瞬间驱散了暑气。他看着药房里重新堆满的药箱,每个箱子上都贴着整齐的标签,按“寒热温凉”分类摆放,再也不是以前那种杂乱无章的模样,眼眶微微发热。

记忆忽然翻涌上来。素问初来邯郸时,这药房里满是蛛网,药架上的药材屈指可数,连最基础的消毒艾草都时常断供。有次来了个被流矢射赡士兵,血流不止,却连止血的草药都没有,只能用干净的布条草草包扎,最后那士兵还是没挺过来。李伯那时就想,这医署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可现在,药架堆得满满当当,学徒们有条不紊地抓药、碾药,伤兵们再也不用硬扛伤痛,连以前治不好的疑难杂症,在素问手里都渐渐有了起色。

“李伯,您怎么了?”素问递过一块干净的布巾,轻声问道。

老医官接过布巾,擦了擦眼角,笑着摇头:“没事,就是高兴。”他望着窗外的药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幼苗上,“姑娘,您带来的不只是药材,是能扎根生长的希望啊。以前我总怕这医署垮了,现在不怕了,有这药田在,有你们这些年轻人在,赵地的医事就能传下去。”

素问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药田里的幼苗在阳光下舒展着叶片,薄荷的香气随风飘来,清清爽爽的。她想起系统光屏上更新的信息:“人工培育种群稳定,野生资源压力缓解,预计半年内可实现七种常用药材自给自足”。远处传来伤兵们的笑声,大概是哪个士兵伤势好转,能下床走动了;药房里传来碾药的声响,咚吣,像敲在人心上的鼓点。

暮色再次降临,晚风带着凉意吹过药田,幼苗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细碎的声响。素问站在田埂上,看着边的晚霞一点点染红际,心里忽然变得格外安稳。她知道,这片药田种下的不只是草药,更是赵地医者自给自足的底气,是能代代延续的生机。就像这春风吹过大地,总有新的希望在泥土里悄悄发芽,在岁月里慢慢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