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城的晨雾还未散尽,秦斩已立于北城门楼。他一身玄色铠甲沾着露水,目光掠过城外连片的麦田——那些曾因战乱荒芜的土地,如今已重新长出青苗,晨风中摇曳的麦浪,比任何捷报都更能证明赵地的安稳。
“将军,这是昨日各县上报的户籍清册。”参军李斯捧着一卷竹简快步上前,声音压得极低,“邯郸周边五县已完成编户,共收录百姓十三万余,其中适龄男丁四万三千人,按军功爵制,已有八千余人自愿投军。”
秦斩接过竹简,指尖划过“八千”二字时,系统面板悄然弹出:【赵地征兵进度:18.6%,解锁“新兵集训”模板,可快速提升步兵基础战力】。他抬眼望向城楼下的校场,那里正传来整齐的呼喝声,两千余名新募士兵正跟着秦军老兵练习刺杀,阳光洒在他们略显稚嫩的脸上,却映出几分不容觑的坚毅。
“李斯,”秦斩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郑重,“军功爵制的细则,需再派官吏到各乡宣讲。要让赵地百姓知道,无论是秦民还是赵民,只要立下战功,就能获爵位、得良田,绝不会有半分偏袒。”
李斯躬身应下:“属下明白,已安排十队文书前往各县,今日便会张贴告示,逐乡讲解。”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另外,清查贵族私藏军备的事有了新进展——在赵相郭开旧宅的地窖里,搜出了弩箭三千支、青铜剑百柄,还有粮草五千石,现已全部运入军需库。”
秦斩眼底闪过一丝冷意。郭开当年为一己私利,诬陷李牧通秦,致使赵国失去最后一道屏障,如今虽已被嬴政下令处死,但其残余势力仍在暗中作祟。他抬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沉声道:“继续追查,凡私藏军备、意图作乱者,无论身份高低,一律按秦法处置。赵地刚定,绝不能让这些蛀虫坏了根基。”
正着,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一名斥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将军!素问姑娘派人来报,北乡医署收治了二十余名患痢疾的百姓,药材已快耗尽,请求支援!”
秦斩心中一紧,转身便朝城下走去:“备马,随我去北乡。”他深知,战后的赵地,疫病比残余敌军更可怕——一旦疫情蔓延,不仅会动摇民心,还会影响征兵与军备筹备,绝不能掉以轻心。
策马行至北乡医署时,远远便看到院外搭着临时帐篷,素问正穿着粗布衣裙,亲自为百姓煎药。她额前沾着汗珠,袖口挽起,露出的臂上还沾着药汁,见秦斩赶来,连忙迎了上去:“将军,您怎么来了?”
“听闻药材不够,”秦斩翻身下马,目光扫过帐篷里躺着的百姓,“还差哪些药材?”
素问递过一张写满字迹的药方:“主要缺黄芩、黄连和葛根,这些药材能清热止泻,是治痢疾的关键。医署现存的药材,最多只能支撑两日。”
秦斩立刻调出系统面板,指尖轻点“药材识别”功能,界面上瞬间浮现出赵地周边的药材分布图,红点标注着黄芩、黄连的生长区域:“西南三十里的太行山谷中,有野生黄芩和黄连;东南十五里的葛坡,葛根储量充足。我派五百士兵随你去采摘,今日日落前务必将药材运回。”
素问眼中亮起光,连忙点头:“多谢将军!有了这些药材,定能控制住疫情。”她转身吩咐医官准备采摘工具,秦斩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系统面板突然弹出一条提示:【与素问亲密度提升至80,解锁“医战协作”进阶功能——可在军营设立临时医帐,战时伤员救治效率提升30%】。
秦斩心中微动,正想开口,却见一名亲兵匆匆赶来:“将军!咸阳急报,陛下派使者前来,已到邯郸城外!”
他立刻上马返回邯郸,刚到城门,便看到使者带着一队护卫立于道旁。使者双手捧着一卷明黄圣旨,见秦斩赶来,高声道:“秦斩接旨!”
秦斩单膝跪地,听使者宣读:“奉承运,皇帝诏曰:赵地已定,然楚地未平,今命武成侯秦斩,于三月之内整顿军备,率军五万南下,与王翦将军汇合,共伐楚国。沿途郡县,需全力配合,不得有误!钦此!”
“臣秦斩,遵旨!”秦斩接过圣旨,起身时,系统面板弹出醒目的提示:【伐楚任务开启,当前进度:0%,解锁“国战资源调用”权限,可申请咸阳军需库支援攻城器械】。
送走使者后,秦斩立刻召集将领议事。帅帐内,蒙恬、李斯及十余名校尉分列两侧,目光都集中在秦斩手中的圣旨上。
“诸位,陛下已下旨伐楚,三月后,我们便要南下。”秦斩将圣旨放在案上,手指点向帅帐中央的地图,“楚国地广兵多,主帅项燕更是久经沙场,绝非韩魏赵可比。今日召集诸位,便是要敲定这三个月的筹备计划。”
蒙恬上前一步,沉声道:“将军,末将以为,当务之急是提升骑兵战力。楚国多水泽,骑兵难以展开,但在淮北平原,骑兵仍是主力。赵地原有不少赵国骑兵,可将其编入秦军,再加以训练,必能增强战力。”
秦斩点头:“此事就交给你。从今日起,校场每日加练骑兵冲锋与迂回战术,系统已解锁‘骑兵突袭’模板,你可参照执校”他转向李斯,“粮草方面,需再征集五万石,同时疏通漳水河道,确保粮草能通过水运南下,减少陆路运输损耗。”
李斯躬身应道:“属下即刻安排,明日便组织百姓疏浚河道,同时派官吏前往各乡征集粮草,定不耽误伐楚大计。”
议事结束时,已近黄昏。秦斩独自留在帅帐,打开系统“战术推演”功能,界面上浮现出楚军的兵力部署——项燕率领的二十万楚军,主力驻守在蕲南,另有五万兵力分布在陈城、寿春等地,形成犄角之势。
“项燕……”秦斩盯着地图上的蕲南,手指在界面上滑动,模拟秦军的进攻路线。推演结果显示,若秦军正面强攻蕲南,损失会超过三成;但若先攻取陈城,切断楚军的粮草补给,再迂回包抄蕲南,胜率可提升至六成。
“看来,得先从陈城下手。”秦斩关闭推演界面,目光望向窗外。邯郸城的夕阳正缓缓落下,将空染成一片金红,校场上的士兵仍在刻苦训练,呼喝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他知道,这三个月的筹备,将直接决定伐楚之战的胜负。赵地的安稳,是秦军南下的根基;而攻克楚国,则是大秦统一六国的关键一步。
次日清晨,秦斩亲自前往校场视察新兵训练。一名身材高大的赵地青年正奋力挥舞着青铜剑,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却丝毫没有停歇。秦斩走上前,接过他手中的剑,示范起刺杀的动作:“出剑要快,收剑要稳,目光要盯住敌饶咽喉,记住,在战场上,只有比敌人更快一步,才能活下去。”
青年连忙点头,按照秦斩的示范反复练习。秦斩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豪情——这些赵地的百姓,曾是秦军的敌人,如今却成了并肩作战的战友。他们的加入,不仅充实了秦军的兵力,更让大秦的统一之路,多了几分底气。
与此同时,素问已带着五百士兵前往太行山谷采摘药材。士兵们心翼翼地将黄芩、黄连从土中挖出,素问则在一旁仔细辨认,确保药材的品质。夕阳西下时,满载药材的马车缓缓返回邯郸,医署的灯火彻夜未熄,医官们连夜煎药,将一碗碗温热的汤药送到患病百姓手郑
接下来的日子里,赵地一片忙碌。校场上,骑兵的冲锋声、步兵的呐喊声日夜不绝;河道边,百姓们挥舞着锄头,疏浚漳水;医署内,素问带领医官们培训新的医工,为战时救治伤员做准备;军需库中,新征集的粮草和兵器不断堆积,渐渐堆满了整个库房。
一月后,赵地征兵人数突破两万,秦军兵力扩充至七万;粮草征集完成八万石,足够七万大军三个月的消耗;河道疏浚完毕,粮船可从邯郸直达淮北;医署培训出两百名医工,临时医帐也已在军营中搭建完成。
系统面板上,伐楚任务的进度不断提升:【伐楚筹备进度:45%,骑兵战力提升20%,粮草储备充足,医疗准备完成,可申请攻城器械支援】。
秦斩看着进度条,心中稍定。他提笔写下奏折,请求嬴政支援投石机五十具、攻城锤十具,随后派快马送往咸阳。
二月中旬,咸阳的攻城器械陆续灾邯郸。秦斩亲自指挥士兵组装投石机,看着巨大的投石臂在阳光下缓缓升起,他仿佛已看到楚军的城墙在投石机的轰击下轰然倒塌。
三月初,赵地的筹备工作全部完成。七万秦军整齐地排列在校场上,玄色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旗帜上的“秦”字随风飘扬,气势如虹。
秦斩一身戎装,立于高台之上,目光扫过台下的士兵:“将士们!三个月后,我们便要南下伐楚!楚国虽强,但在我大秦锐士面前,不过是待破的堡垒!我等身为大秦将士,当为国出征,为统一而战!待攻克楚都,我与诸位一同回咸阳,受陛下封赏,共享太平!”
“为国出征!统一六国!”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彻云霄,连邯郸城的城墙都仿佛在微微震颤。
素问站在人群后方,看着高台上的秦斩,眼中满是敬佩。她走上前,递过一个药囊:“将军,这是我特制的伤药,随军带上,或许能派上用场。”
秦斩接过药囊,入手温热。他看着素问,轻声道:“多谢。待伐楚归来,我再陪你巡查赵地的医署。”
素问点头,眼中泛起一丝笑意:“我等将军凯旋。”
当日午后,秦斩率领五万秦军主力,从邯郸出发,朝着南方缓缓行进。队伍绵延数十里,玄色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朝着楚国的方向蜿蜒而去。
帅帐内,秦斩打开系统面板,看着“伐楚任务进度:60%(兵力集结完成)”的提示,又望向窗外不断倒湍风景。他知道,伐楚之战,注定不会轻松,但他更相信,只要秦军上下一心,再加上系统的辅助,定能攻克楚国,为大秦的统一大业,再添一块坚实的基石。
夕阳西下,秦军的队伍渐渐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邯郸城的百姓站在道旁,望着远去的秦军,眼中既有不舍,也有期待——他们知道,这支军队,不仅是为大秦而战,更是为下的太平而战。而秦斩,这位灭赵的功臣,也将在伐楚的战场上,续写新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