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得了一个月假期,这个月,宋祈宁打算什么工作都不再考虑,专门空出来陪赵青澜。
毕竟,自从他上次去出差到现在,他们总是聚少离多。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宝宝?”
这日去到赵家老宅,赵老爷子忽然如是问。
宋祈宁沉默了,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赵青澜。
她并不打算要宝宝。
但这件事情,她还没有对他过。
他会难过吗?
毕竟,很少有男人能够接受自己的妻子不孕育宝宝吧?
更何况,未来赵先生那偌大的商业帝国,总不能没人继常
如今他们赵家,就只剩下赵青澜这个独苗了,他的大伯和叔两家都亲手被他弄得死的死,入狱的入狱。
虽然这都是他们应得的惩罚。
正自顾想着,赵青澜忽然将她手圈入大掌中,“爷爷,宁宁才十九岁,要宝宝的事情,等过几年再吧。”
“也是。”
赵老爷子笑道:“我也只是随口这么一提,哎,人老了,就想抱重孙哈哈。”
他越是,宋祈宁就越心虚。
期间吃饭都不香了。
直到老爷子终于转移话题道:“宁宁最近不是休假了吗,你孟爷爷那边希望你能带着宁宁去美国玩儿一阵子,顺便和你们佑安哥见见面什么的。”
赵青澜征询的看向宋祈宁:“想不想去?”
孟家和赵家是世交,况且上次他们刚结婚,孟爷爷就送了那样大的礼物给她。
移交股权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更何况像森泰集团和明曜集团这样的世界级知名大企业。
老人家对她都这么用心,她岂有不去的道理?
那样的话,不仅自己失了礼仪,还连带赵青澜一起被诟病,太伤感情了。
想到这里,她毫不犹豫点头:“去吧。”
起来,她和赵先生结婚后,还没举行过什么蜜月旅行呢。
这次就当是去旅游了。
赵青澜微笑,点头道:“好。”
于是乎,出发美国的行程,就这么定在了三后。
而在这三里,她心情还不错,就大方的和某位赵先生尝试了一下,怎么完成生命的大和谐。
京市一入夏,总是连绵多雨,今日难得是一个干燥蝉鸣的夜晚。
窗外,参的法国梧桐摇曳轻晃,就像是宋祈宁落到他肩头的脚腕,怎么也落不得安定。
她哭得眼尾鼻尖都在泛红,真的问:“你能不能出去?”
上高中的时候,她上过一门课程,蕉通用技术》。
课本上讲过一个建造知识点,叫榫卯结构。
其核心,就是讲究一凹一凸之间的对称结合。
但凡有一方超过了,就很难结合在一起。
榫若是过大,强行嵌入卯眼中,那么,卯眼会坏掉的。
就像是现在。
“会坏掉的!”她眼角挂着泪,认真的道。
实在太可爱了些。
他低笑一声,俯身下去吻她眼角珍珠。
“不会的。”
明明很合拍。
不过,她会害怕,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毕竟,一辈子头一次。
好在长夜漫漫,他还有很多时间,一点点让她适应。
手掌都是汗水,宋祈宁感觉不舒服,哼唧着撒娇道:“好热。”
她想洗澡。
她完,他就把她手执起,然后顺势亲了一下,轻哄道:“再等等。”
又等。
已经等了很久了诶。
她擦了擦眼角不受控制掉落的眼泪,哭唧唧道:“骗子,好的……啊!”
尾音忽然碎了。
过了很久,她无力的攀住他健劲的肩,脑袋耷拉在上面,怀疑人生道:“赵先生,你之前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吗?”
他过往的经历,对她并无任何隐瞒,她应该很清楚了才是。
他大掌轻轻拨开汗津津粘在她脖颈上的发丝,“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她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很声,隐隐带着不满,但赵青澜还是听见了。
“你明明就是个老司机。”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
几秒后。
“呵~”
又低又磁的一声笑,打破了所有的沉默。
宋祈宁怒了,凶巴巴咬了他肩膀一口:“笑什么?”
这样的疼痛可以忽略不计,但却可以带来其他的。
“宁宁~”赵青澜将鹅的腿扣住。
“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夸奖我吗?”
宋祈宁咬了咬下唇,挣扎着想要收回被桎梏在他掌心的腿。
“呸,臭不要脸。”
可惜,这样的力量宛若蚍蜉撼树。
又来了。
海藻似的头发铺散开来,宛若浮光跃影,漂亮得不可思议。
赵青澜爱不释手的将那柔软青丝攥入手心,轻笑:“真美。”
宋祈宁眨了眨眼,伸手要去夺,然后被他牵住,十指紧扣。
气氛沉默,又焦灼着一股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她吸了吸方才哭红的鼻尖,眼睛红红的看着他,“你是不是还想要?”
他黑眸像是两抹化不开的浓墨,“可以吗?”
这种事情,她拒绝还有用吗?
可不可以,他都已经在了。
窗外的蝉鸣嘶哑躁动,彻夜不知停歇,好像要就粗达生命的尽头。
偌大主卧的灯亮了一整晚,浴室里的水声响起又停,如此反复了几次。
直到翌日清晨,地平线泛起渺渺微光。
这一,沧澜公馆的男主人和女主人几乎没有离开过卧室。
森泰那边,工作狂魔大boSS的难得告假,让人震惊。
与此同时,风平浪静的午后,宋家掌权人宋兴尧在下班回家之余,因为劳累过度,精神恍惚,不慎与人发生碰撞,踩空楼梯,摔了个头破血流,一时痴傻不辨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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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遥远的美国,当今最大美籍华人资本巨鳄,孟佑安的城堡中,收到了一份意想不到的惊喜。
“佑宁姐没有死。”
窗外阳光掠过窗台盛放的蔷薇,在路加面带狰狞刀疤的脸上落下温柔斑驳的光影。
他眼睫轻颤,目光却坚定的看着窗前一袭白衣黑裤,长身玉立如同中世纪旧贵族般的男人,“我剖开了安洁莉娜女儿的胸腔,逼她帘年的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