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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温和,“好,你去吧。”

又过去一会,他醒了过来,头没那么晕了,“夫君醒来了,要喝些水吗?”

他摇头,自己靠在床上,房间里点着淡香,她靠近过来,为他拉好被子,“夫君头还疼吗?”她脸上满是担忧。

“没事,不用担心,你在这守了这么久,去睡吧。”可能是夜晚的酒,让他比往日温和。

她还是不放心,的脸纠结了一会道,“白依下去休息,我等她过来再回去。”完她起身去将窗户关好,以免夜里的风吹得他头疼,等她过来时,他刚好从床上下来,她伸手去扶,一阵莫名的花香萦绕在他鼻尖,“什么花?”

她不明所以,“我没熏香,夫君。”

“那就是你的体香,怎么这么好闻。”许是夜色缠绵,许是酒的作用,他忘记了自己以往是如何讨厌她的,此时却紧紧抱住她在他颈边轻嗅,呼吸慢慢变热,他不再满足这些。

她早就被他扰乱了神志,无法思考,“留下来,我想要你。”

她没有话,只是紧咬着唇,带着羞怯和甜蜜。烛光在空气中跳动,投下模糊而又缠绵的影子,屋内熏香缭绕,红罗帐遮住了世界的喧嚣,有一会,她有些害怕。

“我是你夫君。”

她呼吸变得混乱,慢慢地睁开眼,想要掰开他的手。

她目光迷离,光洁白皙的下巴微仰。

散落一地的衣服,月光安静照在上面,却照不尽升腾的火焰。

她香腮含粉,又羞怯又窘迫。眉头微蹙,五指探进他的发丝。

时轻时重地梳着,邹然骨节曲起,贝齿轻咬。

昏黄的光线中,他重新寻找她的手,十指相扣,按在雪白的枕头上。

夜晚静静过去。

清晨的第一缕光亮时,他醒了,看见她是怔愣了片刻,然后目光看向自身,慢慢沉了下来,从床上坐起身。

“我替你拿衣服。”她知道他的衣服放在格子间。

他微微扶着头,“不必了,我吩咐人备水沐浴。”完也不再理他,拿着昨日的衣服。

她当然知道此事应该怎么做,为人妻子,应该过去服侍,可她看出来他并不开心,她不知这是为何,也许是起床气,也许是想起了昨夜的事,有些嫌弃和后悔吗?

她将手里的衣服慢慢放在床边,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如何。

“……我昨晚喝醉了。”他穿上了衣服。

她将头沉了下去,此时变得更加沉默。

赵琰当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但是他无能为力,眼看着一个聪慧明亮的女子,被消磨了光泽。

然后,他看向她,努力温声道,“昨晚是我……太过,你还好吗?”

她努力告诉自己是自己想多,毕竟自己的丈夫不是在关心她吗?

她摇摇头。

他走了过来,将她的发簪扶正,然后道,“那……你先回去吧。今日也不用去请安,我会跟母亲。”

她连忙摇头,“不,不用了,……夫君,如果还头疼,就好生休息。”完又交代,“也可以喝些蜂蜜水,这样更好些。”

他点点头。

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白依进来,她知道此时该走了,到了门边,听见他吩咐,“给我备水。”

这语气没有丝毫的喜悦,甚至冷漠异常。

她拽紧自己的衣袖,心底被一阵悲凉和落寞盖住,她升起了许多失落,也有一位女子与心爱的男人在一起之后,没有被珍惜和呵护的挫败。

就在这时,白依叫了一声,“夫人,你的香囊落下了。”

他原本要进去的,却似是想到什么突然转身,从白依手中拿了过来,凑近一闻,变了脸色。

白依问,“公子怎么了?”

“没什么你先下去。”他语气森冷。

白依点头走后,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夫君拿着香囊之后,就十分的不开心甚至是厌恶。

她走了过来,斟酌着语气问,“……夫君,怎么了?”

他突然道,“这里面有麝香,还有催情的东西,你下了药是不是!”

她怔住,没明白他在什么,他抬眼,目光冰冷,甚至带着鄙夷与愤怒,

“是什么家教,能够让你做出这样的事。”

她不出话,而他则盯着她道,“俞画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你应该知道的我会多么厌恶。”

他神情冷厉,“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不可能。在你嫁进来的那日,你就应该清楚,赵家的少夫人头衔可以有,其他的不可能。”

“所以,你为何这般贪得无厌,毫不知足,甚至使用这样的下流手段,你的家人从来没有教过你吗!你当我赵家是什么,当我是什么!是你攀上高枝的阶梯吗!”

他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火,也从来没有这般怒气,甚至这般骂过人,所以他是因为愤怒到了极致,才会这般。

她终于明白了,他以为她用了勾栏里的手段,恬不知耻地下了催情药。

他觉得他贪得无厌,已经成了赵家的少夫人了,却又想要真情和孩子,想要更高的地位。

她可以解释这里的香料她也不清楚,只是觉得好闻才买了回来带上。

可是,她不出话。

让她伤心的不是他的愤怒,而是原来跟自己接触是这般让他愤怒,甚至她明白了,在清醒的情况下,他绝对不会碰她。

她想起了去年除夕的那一晚,她的痴心,她的默默等待原来都是错的。

原来他跟其他人没有什么差别,都是从心底鄙夷她,不想跟她有过多的牵扯。

一瞬间,她失去了勇气,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退了下去。

他见她这般模样,愤怒地将锦囊塞在她怀里,“不出话了,是不是。”

隔了许久,她才终于开了口,“我没有放药在里面,至于里面为什么有这些,我也不知道,只是买来的。”

她的很平静,轻声地陈述着事实,似是在为自己极力辩解。

他一时无话,只是不愿再看她,紧闭着眼,让她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