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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鸢了解顾淮凌,就如顾淮凌了解他一样。

她知道此时男子也在忍耐。

顾淮凌身体紧绷,额间浮上一层细密的薄汗。

他用尽全力克制住欲望,轻轻握着女子的手,温和正色道:“你刚退热还不可以。”

沈鸢眼里一点一点浮现出委屈之色。

如同一个兽般,看起来可怜兮兮。

“可是我想,夫君。”

她直勾勾看着他,顾淮凌抬眸盯着她的眼睛。

药味混合着水墨清香散了一室。

衣衫散落握雨携云,暗室生香。

沈鸢比任何一次都要大胆放纵,惹得顾淮凌频频失控。

她太需要真切地感受顾淮凌,只有这样,那所有患得患失才能被她压下去。

沈鸢不知何时睡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时浑身酸沉,脑子更是疼痛。

可意识却是前所未有清醒。

她不该给自己套上枷锁,更不该把这份枷锁延伸到大人身上。

是她错了。

至于顾璟初,她能以长嫂身份帮他恢复,却不应该带别的感情。

心中清明了,整个人也放松下来。

外间传来陈老压低声音的斥责声,“简直太胡闹了,夫人还发着高热,大人就是再…也要克制。”

“是我不好,还请陈老再熬一副药。”

男子清润的声音响起,仔细听还带着几分无奈纵容。

陈老重重叹一口气,一甩袖子出门熬药去了。

沈鸢不由乐了,她实在忍不住笑了一声。

顾淮凌从外走进来。

看着床上乐不可支的女子,眉眼纵容,“下次不许胡闹。”

沈鸢视线从他身上划过,像是什么都没,又像什么都了。

顾淮凌轻咳一声,耳朵悄摸浮起一层红晕。

他走过去,摸了摸女子的额头,还是有些烫。

“这几日在慎独院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管。”

沈鸢对顾淮凌眨了眨眼睛,十分乖巧:“好。”

沈鸢病着顾淮凌一直守在她身边,连处理公务都挪到了寝室。

就是为了好好照顾她。

沈鸢病中无聊,这几日恶趣味渐起。

每日夜里,顾淮凌躺下时,她总是各种撩拨豪言壮语。

甚至不知从哪翻出一本以前的画册,循循善诱顾淮凌。

画饼,等她好了,要和顾淮凌把画册上的姿势全都试一遍。

顾淮凌看着女子狡黠的眉眼,默不作声把画册收起来。

他抚着沈鸢的脸,看着女子妩媚又清纯的眼眸。

柔声中带着咬牙切齿,“等夫人好了,我定不让夫人失望。”

然后沈鸢就怂了。

渐渐暗了下来,入夜后顾淮凌回来。

沈鸢看见他,眼睛就开始闪躲,生怕他同自己算账。

床幔内,顾淮凌抱着女子,温声:“夫人睡吧。”

见他没有秋后算漳意思,沈鸢才放下心来。

没一会就沉沉睡了过去。

顾淮凌看着她的睡颜,眼神幽深专注。

女子才好,总要再养养才能尽兴。

否则以她娇气无赖的性子,做到一半又要哼哼唧唧推开他。

又过一日,顾淮凌才同意沈鸢出门。

这几日,顾璟初那十分安静。

沈鸢以为他不闹了,谁知刚出慎独院,就见顾璟初蹲在不远处的桂花树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他看见沈鸢立刻站起身,向她跑去。

紧张地把她上下都打量一遍,“他们都你病了,让我不要闹不然你病就不会好。我这几很乖,鸢儿你病好没有?”

沈鸢看着他点零头,眼底带着丝轻松,“我好了,顾璟初以后不要叫我鸢儿,我是你嫂嫂已经嫁给你大哥了,以后你要叫我嫂嫂。”

顾璟初眼里杀气一闪而过,“我去杀了他,鸢儿就不是嫂嫂了。”

沈鸢拽着他,“顾璟初你现在还不懂,但你可以把我看作亲人,我过会帮你恢复记忆,不会食言。”

顾璟初眼里带着似懂非懂,语出惊人,“我知道了,嫂嫂是要我做,只要能和嫂嫂一起,我愿意!”

……

沈鸢深吸一口气。

在心里默念三遍他现在是智障,才把心底燥郁之气压下去。

顾璟初比前几日安静许多。

大多时间他只要看着沈鸢,就很安静不吵也不闹。

这证明陈老的药,还是有效。

沈鸢看着顾璟初喝完药,等他入睡后,才去找陈老。

为了避嫌,沈鸢同顾璟初相处房门一直都是开着,门外还有桃子三九青木等人守着。

沈鸢走后,荣晖院就安静下来。

原本睡着的顾璟初突然睁开眼睛。

他起身打开暗室的门,走了进去。

林婉茵这几日都被关在暗室内。

顾璟初走进暗室,林婉茵一看见他,身子就往角落里缩去。

顾景初居高临下俯视着她,“你怕什么?”

林婉茵自从被关进来,就没吃过一口食物。

顾璟初只给她水。

林婉茵饿得脑袋发昏,勉强睁开眼,看着顾璟初有气无力:“你再不放我出去,就不怕人发现?”

顾景初嗤笑一声,“你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你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找你。”

林婉茵饿得脑袋发晕。

顾璟初拿起一块芙蓉糕,在她眼前晃了晃。

“想吃吗?”

芙蓉糕香气飘来,林婉茵连滚带爬到顾璟初脚步。

虚虚拽着他的衣角,“想吃。”

顾璟初甩开她,抬脚踩在她手上,眼神阴鸷目光狠厉,“先告诉我,这是什么?”

林婉茵被饿了好几,这会别让她告诉顾璟初,就算是让她把药喝了,她也会毫不犹豫。

“这是我从如意楼买的药,这药来自南蛮,喝完这药的人醒来所见到谁,就会对谁死心塌地。”

顾璟初用脚碾着林婉茵的手,眼神渐渐眯起,“你若有一个字欺瞒,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林婉茵连忙摇头。

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对鸢儿用这种药。

可如果把他逼急了也不是不能用。

顾璟初慢慢收回脚,把芙蓉糕扔在地上,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芙蓉糕落地,林婉茵马上捡起来塞进嘴里。

顾璟初这个贱男人,只要她能出去,她定让他不得好死!

脑后有瘀血是最不清的,陈老纵然是神医,也不准那瘀血何时会散去。

沈鸢也不强迫,只嘱咐几句就离开了。

慎独院外,一个脸生的丫鬟在院外走来走去。

她看见沈鸢,似是害怕,眼里带着畏惧不敢上去。

“桃子,去看看她是哪个院的,为何在慎独院外徘徊?”